第8章(1 / 2)

  云成打量她几眼,呼出一口气:“不用。”

  秋韵跟在他身后,云成说:“不早了,去睡吧。”

  秋韵应下,稍作停顿,又听云成交代:“以后晚上不用等我回来,该休息就休息。”

  进了房门,烛灯早已燃尽大半,他把灯吹灭,坐在窗前向外望。

  这地界幽深宁静,虽然同市场之间仅一街之隔,但是这边宅院都偏大,人影稀疏,嘈杂和热闹近不得身。

  他伸手摸了摸近在眼前的窗纸。

  薄纸细腻,但是仍旧比不上廷尉府的通透。

  夜里的风来得快去得也快,云成对着窗外轻轻摇摆树枝吹了声口哨。

  片刻后,云雀从远处夜空中飞来,停在了他伸出去的手指上。

  云成摸了摸它的头,从刀鞘外面的夹层里倒出来几颗米碴,堆在桌上让它吃。又翻过茶盖给它倒了点水搁在旁边。

  雀吃着米碴饮着水,云成则把包袱里的笔取出,沾着茶壶里的水化开已经干涸的墨汁,开始给庆城的舅舅写信。

  京中太凶恶了。

  刺杀倒是其次,主要是计划好的同盟者赵宸贺不受控制。

  云成有点想放弃廷尉府这颗棋,脑中却又觉得试试也无所谓。

  他写完信,等它晾干,然后对折数次,又把最后一个边角撕开指甲盖大小的缺口,装到了雀脚腕上的圆筒内。

  雀吃饱喝足,在他手背上舒舒服服的蹭了一会,然后蹦到窗边左右望了望,展翅飞入了夜空中。

  桌上看了一半的书静静躺着,云成发了一会儿呆,拿起书躺倒在床。

  杂乱的心在深夜里跑得很远,他无心继续看书,于是将翻开的书扣在面上,闭上了眼。

  消散了一天的纸墨味道灌满鼻腔。

  有些像阳光下书卷晒干的味道。

  不像赵宸贺,赵宸贺绝对不是个好人。

  云成在夜深人静中反省,唾弃自己不够冷静的付出全部。

  第8章

  赵宸贺今晨起得早。

  他早早洗漱干净,换好官服,等待上朝。

  江夜扶着刀站在一旁,有些奇怪他过分好的心情。

  赵宸贺把本就齐整的衣服重新整理一遍,把奏章拍在江夜手里,英俊潇洒、器宇轩昂地道:“走了。”

  江夜犹豫了一下,抱着朝服揣着奏章跟上,提醒道:“是不是有点早。”

  “早吗,”他走在前头,浑不在意的说:“最近朝廷重议南方蝗灾秋收不好,国库收不上粮,御史台都疯了。”

  江夜跟着他走,纳闷道:“御史台而已,您什么时候怕过。”

  “真厉害。”赵宸贺说,“御史台都不放在眼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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