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倒是也适合他。”赵宸贺又说。

  江夜点头,想起来说:“爷,邵辛淳被罚了。”

  赵宸贺不说话,翻来覆去地摸手里的刀。细窄的刀身在他手里反射着窗外的光,显得锋利异常。

  “在万年殿跪了一天,最后撤了他大理寺评事的职,在家思过三个月。是否起复再议。”江夜说,“福有禄出门的时候问邵辛淳,他知不知道犯了什么错,邵辛淳说不清楚,仿佛自己也没搞明白。”

  赵宸贺似乎并不意外,眼也不抬地冷冷嗤了一声:“有人一心要踩他,哪能让他搞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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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成从二楼跳上春茶水榭,妙兰房间里面静悄悄,无人在。

  略等了一会儿,房间的主人推开房门走了进来,身后带着一个人。

  云成透过屏风相接的缝隙看到来人,笑着跟他打了声招呼:“难为你,腿受伤了还要出来。”

  “小伤。”沈欢站在屏风后,同他点头示意。

  二人对视片刻,云成道:“妙兰,上茶。”

  妙兰取盏倒茶,他二人隔桌对坐,沈欢先说:“我听说了,邵辛淳被罚了。”

  热水冲开茶盏,白雾蒸腾而上。云成没看白汽,他的眉眼显得清晰,目光也分明。

  他轻轻一笑:“这是我的诚意。”

  沈欢收回视线,伸出手扣住杯壁上。

  “烫。”云成提醒道。

  沈欢松了松手,蒸腾的白汽已经在他指腹覆上一层白雾,偶尔闪过粼粼的光:“把邵辛淳踩下去容易,要让他爬不起来才难。他身后靠着刑部尚书。”

  云成:“听说这个刑部尚书断案很行,手下从无冤假错案。在职十余年,大理寺的牢房都空置了。”

  “那是早年间。”沈欢说,“他从大理寺起家。他爹五十岁才熬到大理寺卿,他如今不到而立,已经是刑部尚书了。”

  云成无声的点头,眉梢轻轻扬起。

  这是他转动心思时的小动作,看起来有种放荡不羁的嫩。

  只有这种时刻,才会叫人忍不住怀疑他的纯良是否是表象。

  “照我说。”沈欢朝他举起茶盏,云成也提起自己的茶,两人以茶代酒,各自押了一口。

  “你踩季择林踩的太快了。”沈欢咽下茶水,“御史台是太上皇一手建立,他们跟着太上皇时是一群听话的狼,到了新皇这里,就成了一群乱吠的狗。”

  云成没什么表情:“大概新皇威信不足,压不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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