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2)

  宋礼明表示理解,并且笑的很欠:“镇上想必有许多其他的去处,只是下官今日实在动弹不了,不能跟廷尉一起去体会了,可惜可惜。”

  赵宸贺斜着扫他,他立刻端正了坐姿,朝他拱了拱手:“明早见。”

  然后催促着另外两人站起身,一起走楼梯上去。

  赵宸贺坐在原位上喝茶,不经意间扫到云成的背影,瞥见他一手背在身后,两根细长手指从半遮半掩的袖口中伸出一截,朝着他的方向轻轻勾了勾。

  他不禁一顿,唇角上扬,勾出一个笑来。

  戌时一过,夜色沉寂,楼下的人声只有偶尔发出动静。

  云成在烛灯下写完信,绑在雀的腿上,看着它从打开的窗户中飞向远方浓郁的夜色中。

  云成要伸手关窗,冷不丁被一双手挡住了。

  他退后半步,看着赵宸贺从上头跳了下来。

  云成垂眼看着他:“廷尉不是找乐子去了吗,怎么大半夜的翻墙跳窗呢。”

  “我是正经人。”赵宸贺转身关窗,把夜色关在外头,“城里其他的客栈也都满了,过来求你收留的。”

  云成当然不信,但他只是转过身,准备解衣睡觉。

  赵宸贺顶着那张一看就不正经的没什么说服力的脸,厚着脸皮说:“外头天寒地冻,看在咱们俩的交情上,今夜赊半张榻给我?”

  “行啊,有赊有换,你准备……”话音未落,颈间一凉。

  云成下意识伸手抽刀,但是刀柄已经提前被赵宸贺握在手中,他一把攥在了赵宸贺的手上。

  “什么毛病。”赵宸贺这才抽出手,给他看了一眼手里拿着的发带,继续用手指去拢他的头发。

  云成松了口气,想偏头去看,被他推回了原位。

  “这里没什么有趣的玩意儿。”微凉的手指偶尔触碰到脖颈后侧,散落的头发被两指宽的发带绑缚到一起。

  因为不熟练,赵宸贺试了两次才成功:“比起京中的拘谨,这边倒是更加洒脱随性。我看街上这发带人手一条,商贩说解开还能当臂缚用。”

  他稍稍后仰,歪头打量着自己的杰作:“好看。”

  云成平日把头发束起,显得他严肃认真,睡觉的时候全部散下,又显得他乖巧温驯,书卷气很重。

  这样半拢半散的倒呈现出一种微妙的平衡来——严肃之中带着漫不经心,好像他什么都不在乎。温驯之下又别有深意,好像这只是他伪装出来的一副表象。

  这真的很接近他。

  难怪他从来不用。

  赵宸贺的眼睛被这种光明正大的勃勃野心所俘虏,他只能盯着他。

  直到云成道:“你怎么没有?”

  “我?”赵宸贺笑了一声,可能是在笑自己,“我都二十八了,戴这个不合适吧。”

  云成:“庆城那边也时兴这个,我舅舅四十岁也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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