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计划训练（1 / 2）

一夜无话。

当稀薄的光线掠过山头，工作日的闹铃还未响起。

季辞忽然睁眼望向天花板，看向那个一晚上好似鬼魅般漂浮在头顶的身影。

“呜噜噜？”

朽木灵很快察觉到什么，两轮猩红的目光闪烁，低下头，和前者对视，有些局促地不清楚自己该做什么。

在饲育基地里它就是这种性格，没有主见，如果不指示它，它就真的跟个木头只会闷头做被规划好的事情。

至于家里多了一位成员，季辞并未觉得自己的日常生活会发生多大变化。

他轻声道了句早，然后下床飞速地穿衣洗漱，给自己做了份简易早餐，一边吃一边呼唤那只傻愣愣的木头，于是这只傻愣愣的朽木灵便木讷地盯着他，直到季辞食用完毕。

“没想到朽木灵还真这么听话啊……让它守夜就守夜，这样看来，以后我都不用在枕头下放一柄锤子了。”

季辞在收拾碗具时想。

如今的南城区可不比过去，入室抢劫或盗窃并不少。

尽管不至于当街就抢，但入夜后谁也不清楚会发生什么，而那些违法犯罪分子只是往缓冲区或城外一钻，协会的御兽师抓起人便有心无力。

至于季辞……

他身为社区员工，有义务在关键时保护社区财产，但前提还得要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

而现在他是御兽师，往日的顾虑已不复存在，普通人只是在黑暗中看见那对猩红的目光，估计都得寒毛竖起。

就这么想着，他开始了今日的日程。

“作为御兽师的第一步，就先从掌握自家宠兽的能力开始吧！”

这季辞从网络和一些浅谈异兽的报刊杂志中总结出的一条，当然，不是让御兽师掌控什么，而是完全了解宠兽，还有指导宠兽熟练掌握自己的能力。

不过，作为新人御兽师，季辞肯定没办法指导朽木灵什么。

所以他的重心是让自己逐渐有资格成为朽木灵的御兽师，而不是一上手就依靠自己的想法来，乱教一通，鬼知道最后有没有效果。

眼看时间还早，季辞把昨天买的能量精粹分配了一下，按一日三餐匀，不能多也不能少。

三个瓷盘中整整齐齐地码着同等份量的青绿色小冻干，他还有点强迫症，特地给它们摆了一个好看的锥形。

“这摆盘，不愧是我。”

季辞嘟囔。

而朽木灵反应迟钝，看了眼被堆得精致好看的食物，又看了眼季辞，不明白自家御兽师做了什么。

“呜？”

它歪了歪脑袋。

“呆木头，这是你的早餐，吃完我们就出去晨练一会儿！”

“呜噜噜。”

朽木灵立刻听话地对一叠能量精粹展开了攻势，如拇指大的小手揪起一块，随后便见那块冻干快速干瘪，其中的能量貌似已被消耗殆尽。

“这可以算吸取招式的被动版吗？”

季辞很喜欢观察与实践，他昨晚回家后就验证过，朽木灵并不能榨取外界的自然能量，豆蔻小妖算个异类。

而能量精粹更像是一颗掺入了果汁的冰糖，外壳晶莹剔透，似软糖，又极容易被分解吸收。

“呜噜噜……”

很快，朽木灵就进食完毕了。

它发出了暂时吃饱喝足的呼噜声。

这小家伙如他想的一样，性格十分平淡，仿佛一只不咋爱捉弄人的小幽灵，呆呆地等着季辞下一步计划。

“那我们现在出发吧！”

……

趁着清早人少，季辞慢跑着出门。

街上，早餐铺已经点亮了灯。

茶叶蛋似的云层下方，南区的楼房灰蒙蒙一片。

偶尔有一俩小汽车匆忙地驶过，风声和轮胎碾压石子声响起，穿着旧棉衣的人影出现又消失在突然扬起的沙尘中。

因为顾忌外界的目光，季辞没有将朽木灵放在外面。

他安静地路过一座卧着两个人的废弃破屋，以锻炼自身体能的方式，朝着城区到缓冲区的边缘跑去。

这是他经常晨跑的路线，虽然季辞已经成为了御兽师，但他发现契约宠兽除了给自身带来感知上的振幅，并没有反哺御兽师体能或肉体的作用。

也就是说，他还是一个人类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