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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哭又有什么用?

   思及今后不能成为陆昭哥哥的妻子,他会另娶他人,而后到自己的封地去,或许便再也不会相见,杜菀姝就觉得天都要塌了下来。

   可哪怕是天真的塌了下来,人还是要活的。

   再心酸、再委屈,杜菀姝也没忘记事出有因。

   她接过帕子擦了擦泪水,人还哽咽着呢,话语却是转到正经事上:“陆昭哥哥怎来了,你也认识……他。”

   杜菀姝眼眶红红、鼻子红红,浓密睫毛半遮微垂眼眸,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可出言就问到关键处。如此反差,过往陆昭肯定要觉得好笑,现在却拧起眉头,显得心疼。

   “菀姝妹妹知道云万里是谁么?”他问。

   “父亲怕我难过,不肯直接告诉我,”杜菀姝如实回答,“可我请杜祥叔叔去查了,他是一名看守城门的官吏。”

   “云大哥不该沦落到这般境地。”

   陆昭一声叹息,而后出言又问:“菀姝妹妹可还记得两年前的洪灾?”

   “当然记得。”杜菀姝愣了愣,这与云万里有关系?

   两年前,泗水洪灾,殃及沿路百余里。朝廷因此拨款众多财粮以赈灾害,然而月余之后,瘟疫仍然蔓延开来。

   一有瘟疫,便生动荡。山东的流民众多,集结出了个黄天教,反了。

   官家大为震怒,派了丞相高承贵亲自去平叛。

   杜菀姝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但她对洪灾印象分外深刻。母亲林氏有一支旁亲就住泗水河岸,为此家里拿了不少钱款送过去,好让亲戚接济周遭百姓。

   “高丞相平叛归来,第一件事就状告麾下领兵的武将,说他枉顾命令、私自出兵,有夺权谋反之嫌。”陆昭说。

   高承贵和父亲一样,也是一路从进士考上来的,他一个书生,哪里懂掌兵打仗。只是历朝历代,掌兵之人多生事端,先皇忌惮,总是愿让文官压着武将一头罢了。

   杜菀姝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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