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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想尝一尝苏燃喜欢的味道,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助理诧异的“啊?”了一句,奇怪的说:“您不是不爱吃这些。”

池海霖语调温和:“现在开始,可以试试爱上。”

池海霖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定了一个小目标。

苏燃可以为了迁就他,多年都吃辣,他也可以为了苏燃,慢慢习惯吃苏燃爱吃的酸味鱼。

池海霖继续派人调查苏燃的投资经营情况,希望可以给他一些帮助。

而苏燃最近在和黑中介打官司,同时找中介看房子,忙的不可开交。

这天,苏燃带着自己收集好的材料从律师所出来,发现外面下雨了。

苏燃坐地铁来的,来的时候也没打伞,一时间没想好怎么回去。他低头在手机软件上定位路线,点了确定,打了个出租车。

这时候池海霖正巧来律师所想找律师了解一下苏燃的事情,看到苏燃在屋檐下盯着雨幕发愁。

池海霖心思一动,想起车后座还有个备用的雨伞。

有带备用雨伞的习惯是因为之前带下属出差,但是助理没带伞,池海霖堂堂一个大老板和下属挤一把雨伞,差点被雨淋。从此以后,他就在车后坐的位置经常备用一把雨伞。

感觉养伞千日,此刻终于要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了,池海霖喜上眉梢。

他撑着伞走过去,另一只手紧紧的拿着他的备用雨伞,快步走上台阶问苏燃:“苏燃,好久不见。”

看见是这个前天对他发酒疯,当着别人的面又抱又叫喊他名字的丢人家伙,苏燃真的不想搭理。

池海霖确是丝毫没感觉被冷待,反正他已经被冷待习惯了。

他自顾自说下去:“你没带雨伞吗,我这里有多的一把伞。要不你拿着这把伞先用,要是叫不到车,待会我送你回家。”

苏燃猛然见到他,却是先警惕的询问:“你是不是跟踪我?”

池海霖脚步顿住了,他说:“没有,不要把我想的这么可怕,我只是来找律师谈事情,恰巧看到你在这里。”

为了表诚意,他把另一只手上的雨伞递给苏燃。

“拿着吧,你要是不放心我,我就不送你回去了。”池海霖心情有些低沉,唇角却努力的勾出一个温和的笑。

苏燃打量他片刻,无论怎么看都觉得他不怀好意。

想起前几天池海霖发酒疯被他碰到的事情,苏燃更是一身鸡皮疙瘩。

虽然很想有一把雨伞遮风挡雨,但是池海霖的雨伞,苏燃并不想要。

他迟疑几秒,把池海霖送伞的手往回推开,违心的说:“不用了,我已经叫了车。车子开近点我直接跑过去就行了。”

池海霖说:“淋雨可能会感冒,还是撑伞遮一下吧。”

他执意要把伞递到苏燃手上,苏燃的手却推拒的很坚决。

实在推不动,苏燃急得吼道:“我就是不想要你的东西,够不够清楚!把你的伞收回去。”

池海霖非常着急的看着他:“这雨真的很大。”

“拿走拿走。不管雨大不大,需不需要打伞,那都是我的事,和你无关。”

苏燃冷冷的看着他,说:“前天你发酒疯,让我尴尬的要死。难道今天你也要发疯,继续给我造成困扰吗?”

似乎被这句话刺到了耳朵,池海霖递伞的手一顿。

“对不起,我不是要给你添麻烦。”

反应过来苏燃的话的意思,池海霖有些呆住:“我,我前天喝醉酒之后,遇到的人是你吗?”

高羽臻说他抱的是一个陌生人,他就也以为是陌生人,真没想到居然是苏燃本人。

“不是我是谁?好啊,你是都忘了。”苏燃一听他不记得那些事,更生气了。

池海霖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那天心情不好喝断片了,真的不是故意给你惹事。”

苏燃扭过头去,不想听他的解释。

雨越来越急。这时候苏燃叫的车来了,苏燃冲进雨中朝着车子奔跑过去。

池海霖发现苏燃被雨淋湿了,他反应过来,慌慌张张跟在苏燃的后面想给他撑着伞。

但是苏燃跑的速度太快了,此刻一阵狂风骤雨,池海霖的伞被猛烈的吹歪,伞面反向打成了喇叭。

风的阻力让他慢了一些。

等到池海霖把伞骨反折过来,就看到苏燃已经跑上了车。

开车的师傅是个急性子,车轮启动毫无延迟,一眨眼苏燃就已经走远了。

池海霖颓然把伞扔掉,雨水从他眼角滑落到他的脸颊,又顺着到锋利的的下颌线落在地面上。

他的眼睛被雨水淋得有些睁不开,低垂着眼睫怔怔的看着苏燃离开的方向,颇有些灰心丧意。

雨下的越来越大,池海霖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被雨淋得全身都湿透了,他从心底感觉到一寸一寸蔓延上来的寒冷。

他喃喃自语:“就这么讨厌我,一把伞都不愿意接受。”

半响回过神,池海霖没有继续去律师所询问事情,直接打道回府。

一路上,司机边开车,边担忧的看着他:“池先生,您没事吧?这面色看着不太好”

池海霖声音沉闷:“我没事。”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面色苍白,犹如槁木死灰。

返程回家的这段的路,池海霖感觉很漫长。

他几乎哆哆嗦嗦的发着抖,却又坚持着没有倒下去。

到了家里,池海霖这个模样把家里的管家阿姨吓了一跳,赶紧叫他喝了一碗姜汤驱驱寒气。

当晚,池海霖回别墅就发了高烧接近四十度,持续到半夜烧都没退。

细心的管家发现不对,赶紧打电话把池海霖叫醒,先给他拿来退烧药让他吃。

池海霖烧的迷迷糊糊的跟着老管家的指令,先喝一口水,在吃药。

药片卡在喉咙里,池海霖下意识吞咽喉咙,看起来很难受,老管家告诉池海霖再喝一口水。

池海霖咕咚咕咚的喝着水,过了一会眉头舒展了。

眼看烧还没退,老管家准备叫家庭医生,而烧糊涂的池海霖口中却呢喃着:“苏燃,打苏燃的电话。”

管家一听,表情纠结的不得了,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说:“池先生哎,现在真的不能打给苏燃。我建议咱看完医生消停一会,这都夜里一点四十多快两点了,您要是打电话把苏燃吵醒,他就更不待见您嘞。”

池海霖闻言,呆呆愣愣的点头,看着眼神有点发直不太清醒:“不叫苏燃,打给医生。”

在管家的催促下,家庭医生很快赶过来给池海霖输液。

几个人轮流在池海霖床边守夜,看着冰冷的药物一滴一滴的通过输液管进入池海霖体内,看久了,其实很无聊。

老管家除了担忧池海霖高烧不退外,就是担心自己困着会睡着。

正在这时候,他听到床上的池海霖开始说起来胡话。

池海霖的声音一句比一句痛苦,凑近一听,全都是在呼唤:“苏燃……苏…燃……”

一旁打瞌睡的人也别池海霖梦中的嚷嚷吵醒了。

家庭医生无奈的看着病容憔悴的池海霖,口中叹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池海霖退烧之后,有些提不起精神,吃东西也没什么滋味。

最近雨季连绵不断,气温有些降低。但凡是池海霖吃饭的速度慢一些,碗里的粥就会凉透。

此刻,他穿着深蓝色的居家服坐在餐桌边,看着盘子里冷掉的饭菜,面色阴沉。

有眼力劲儿的阿姨看池海霖还没吃完,饭就凉了,就询问他需不需要加热。

池海霖收了筷子,说:“不用,你把这些收拾起来吧,我吃好了。”

杨阿姨看着桌子上盘子里几乎没怎么动的菜,感觉一头雾水:“这不是还没吃几口吗?怎么就吃完了。”

池海霖已经大步走远了。

他从楼梯走上去之后,转角到走廊去了书房,池海霖发现窗户没关严实。

他走过去关窗户,忽然看到窗外淋雨的杏树断掉的枝干上又抽了新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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