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少女如蕾，少妇如花（1 / 2）
原主虽然风流放荡，但赵怀恩上辈子终究还是个守法公民，烟花柳巷他嫌脏，会所嫩模又嫌贵，最终到死也没有触犯法律。
然而看见眼前这座挂满灯笼彩带的小楼时，脸颊还是不禁微微泛红，原本矫健的脚步也开始踌躇起来。
赵怀恩突然反悔道：“这大白天的来青楼，怕是不大合适，不若便去茶楼听曲，等夜浓至来？”
林逸飞摇头道：“你道我们为何要大白天来？”
“午餐打折？”赵怀恩狐疑道。
林逸飞哑然一笑：“嘿，你他娘的真是个人才，罢了，今天便教你个乖，已知大部分人都在入夜才来青楼，那我们白天来，是不是少了竞争，是不是就能点到更好伎子？”
赵怀恩愣了愣，随后点头。
林逸飞继续义正词严道：“你若晚些来，那些女子都接了好几轮客人，不管身体还是心态上都已经疲惫，兄弟俩岂不是吃了剩饭剩菜？我们早些来，便是佛争头炷香，人抢头啖汤的道理。”
“两位官人，如何在楼前打转，快进来快活一番呀。”
正在林逸飞教授嫖经之时，一个年过三十的老鸨，相貌娇媚，体态婀娜，穿红映绿，好不妩媚，径自插入两人之间，挽起两人手臂，用那丰腴馒头拼命揉搓两人手臂。
赵怀恩下意识想躲，因为九年义务教育让他知廉耻，但原主嫖虫鼓荡又让他纵情欲，最终还是敌不过温香软玉，随着老鸨的步伐进了万花楼。
老鸨看着眼前俊朗又带点羞涩的男子，不由得眼熟，便好奇问到：“这位官人甚是眼熟，老身一时眼拙，敢问如何称呼？”
赵怀恩下意识的想报个假名，却不料林逸飞率先开口：“你这鸨子竟不认识子云兄？”
老鸨想了想，随即惊呼：“原来是赵掌门，可想煞奴家也，可是咱的姑娘有招呼不周之处，以至于大半年都不来看看奴家。”
这老鸨虽有个老字，却只有三十岁上下，加上青楼女子本就注重保养，皮肤水嫩白皙，那身段也是妖娆迷人，给人一种邻家阿姨的既视感，听到赵怀恩的字号，随即便松开了林逸飞，双手紧紧抱住他的手臂，用胸口脂肪死命挤压，暗自喜道：“自从这捣子当了什么狗屁掌门就不来万花楼了，如今眼神也变正经了，却是成熟许多，气质也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感觉。想来是武功大进，想他偌大一个门派，定当好好招待，不但要那些小妮子赚一注，老身也使出浑身解数油一油嘴。”
其实连赵怀恩都不知自己有种高人一等的气质，一来自持穿越者身份，本身就生活在先进的社会体系中，对于这种没有科技，没有经历过思想革命，还停留在封建皇朝思维的‘土著’有一种天生而来的优越感。二来便是身怀系统，虽说不是如何逆天的外挂，但在这武道为尊的世界也足以横行睥睨了。
若说阅人本领，这老鸨可谓是个中翘楚，十数年在青楼打滚，客人何等身份她一眼便知。所以看到赵怀恩那种优越感十足的眼神，如同世间所有都低自家一等的强烈自信，以及赵怀恩掌门身份，便断定他必然武功大成，今后能让龙虎门再次伟大。
赵怀恩感受着老鸨的热情，老司机之魂彻底觉醒，也不在拘谨，大手一捞，中指摄进双股间，随后指甲在尾椎轻轻一刮。
饶是她十多年功底，曾经的花楼魁首，也不禁浑身一颤，一股酥麻从脊椎扩散到全身，险些便软到在地，顿时幽怨的看向赵怀恩道：“媚娘不过破柳残花，官人何故调戏。”
赵怀恩看她满脸羞红，还有那婀娜身段，不禁吞咽口水，嘻嘻笑道：“今日我本要突破一门犀利武功，却一直心神不宁，心魔涌现，险些走火入魔。”
媚娘是个会聊天的，也不追究赵怀恩的轻薄，接话问：“哦，练功走火入魔可不是小事，官人何不在家休养。”
赵怀恩点头：“练功出了岔子，的确要静养方好，奈何心魔作祟，武功难再寸进，所以才来万花楼化解心魔。”
媚娘心道你这是哪门子的心魔，分明就是色魔作祟，但口中却笑道：“呵呵，莫非这心魔便是我们万花楼的美人？”
赵怀恩摇头，做出深情摸样，看着眼前韵味十足女子道：“非是那些倌人，实乃媚娘才是我的心魔，不然才望你两眼，魔性便已消退大半矣。”
看着赵怀恩那深邃且带着笑意的眼神，媚娘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慌，心道却是作怪，往日客人调戏之语何其多，耳朵都听出茧来，一口枯井早已毫无波澜，然而此人三言两语，却让人心肝怦怦跳。
媚娘美在心中，脸上还是一副职业笑容，打趣道：“看来赵掌门这半年都在勤练武功，不近女色才憋出来的色心魔，媚娘这便叫来几个美娘子，担保吸干净你的魔性。”
一旁的林逸飞看着两人打情骂俏，早已难耐，连忙道：“却要叫上几个西域女子方好。”
媚娘一口答应，随即引两人开了包厢，不多时酒菜已经上好。
赵怀恩浅尝了几道菜，也都各有风味，不禁赞道：“此处虽是青楼，吃食却也讲究。”
林逸飞喝了一杯八二年的女儿红，咂咂嘴道：“看来你小子这半年都没好好碰过女人，连那鸨子都调戏得如此起劲。”
赵怀恩夹起一块五花腩，丢进嘴中咀嚼，不料竟入口即化，料香肉香相得益彰，随后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笑容道：“中正，你还记得我们为何下午来万花楼？”
“自然记得。”林逸飞点头，言简意赅的回答道：“便是喝今天的头啖汤，不吃别人的剩菜也。”
赵怀恩点头：“那就对了，为兄有些手段，看得出那媚娘至少三五年未与男人交合。”
林逸飞一双眼睛睁得如铜铃，充满骇然之色，隐隐明白赵怀恩的意思。
“论相貌，媚娘亦是曾经花魁，绝不比旁人差，论床术，更不用多说，怕是整个万花楼魁首。你且对比一下，一边是每天都有人吃的青果，一边是久未品尝的熟桃……孰强孰弱，一目了然了吧。”
还没等林逸飞细细揣摩‘青果熟桃’理论，包厢门被缓缓推开，随即弦乐响来，妙音动听，七八个鲜花般女子，穿着纱衣，除了重要位置，其他部位若隐若现，行云流水般来到两人面前，一种会所挑选嫩模的既视感，令人赏心悦目，不争气的眼泪从嘴角滑落。
其中五个女子有媚眼如丝的，楚楚动人的，脸幼体熟的，清冷脱俗的，以及贤惠静雅的。都是一等一样貌体态，看得林逸飞眼泪直流。
女子虽美，赵怀恩却有一种失落感，全因为他见过的美女太多了，不管是有衣服还是没衣服的，上辈子可谓是阅尽天下美人。眼前这些女子虽也动人，却无法撬动赵怀恩色心。
只有边上三个西域女子能吸引住赵怀恩目光。
她们都是五官立体，身材高挑匀称，皮肤白皙，三人都是褐色卷发，没有像汉人女子般盘起，而是披散下来，给赵怀恩一种现代女子的感觉。
但这三人的眼神与其他人不同，五个汉人女子眼中是有感情的，不管是喜怒哀乐，还是贪恶诈忧，总之能看得出她们是活生生的人。而三个西域女子眼神空洞，仿佛没有感情，即便脸露笑容，却没半点人间烟火气。
看着这种毫无感情的眼神，赵怀恩脑中涌出几个词语：奴隶、傀儡、玩偶、行尸走肉。
刹那间，性致全消。
是了，大夏幅员辽阔，徐州虽属中原却偏东方，离西域不知多少万里，想来这些西域女子也不可能跋涉万里来徐州做甚伎子，必定是被俘虏、拐卖转手多次，最终来到万花楼。
其中故事又何其悲凄。
当然，赵怀恩也没生出救人的想法，只是把吃外国菜的心思抛诸脑后。
最终林逸飞点了两个西域女子，赵怀恩则是让脸幼体熟的女子陪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赵怀恩才开口问：“中正，缘何今日来牙行？莫不是要置办屋舍田产？”
林逸飞一手寻找葡萄，另一只手摸索馒头，摇了摇头道：“置办个屁，这徐州城我是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