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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厢,越鸿说完那句话,发觉陆鸢鸢不但没如平常一样露出惊吓的表情,还在兀自走神,将他忽视了个彻底。

   越鸿一眯眼,下一秒,直接踩进溪水,朝她走来,镶了铁块的黑靴溅起水花,水中鱼影受惊四散。

   “怎么不说话,摔成哑巴了?”

   一转眼,他已走到陆鸢鸢跟前,一俯身,少年人太阳似的热意直直地烘过来。

   越鸿的手很大,指骨凸起,满是茧子,显然常年与兵器接触,轻而易举就抓住了她的小臂,似乎想直接将她从地上拎起来。

   从刚才开始,陆鸢鸢的状态就很差,还没缓过跌坐回地上的虚劲儿,抬手想挡,却突然一僵。

   因为,就在越鸿碰到她的同时,她清晰地“看见”了一道金光,飞快地顺着他的手,钻进了她的身体里。

   金光入体,顷刻之间,她仿佛一只占了别人身体却待不稳、即将离体飘走的阴魂野鬼,吸食到阳气,整个人前所未有地暖和、舒坦。舒服得她一眯眼,神色恍惚,腰肢也不受控地软了。

   越鸿拽她的动作一停。

   这人往日见到他,就像老鼠见了猫,现在居然一反常态地趴向自己。越鸿眉梢一跳,下意识就想将这没骨头的东西扔出去,可怀里的人突然又动了一下。

   陆鸢鸢的青丝散落在肩头,睫毛低垂,轻轻颤抖,手往下一摸索,抓住他还空着的左手,将他整条臂弯环在她背上,摆成一个拥抱自己的姿态,才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

   越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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