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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行了,都摸偷听墙角了。你们几个且先退下,这里有我一个守着便好。”

   妇人转过身,对左右婢子悄声道。几个丫头赶忙福身,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句“是”。

   雨还在下着。

   狂风乱作,大雨倾盆。

   芸姑姑一边听着房里的动静,一边在心里美滋滋地想。

   世子爷还是年轻气盛了些,他心中的燥火急,压抑不住。

   莫管二爷明面上如何持重守节,可他总归还是个男人。新夫人生得如此美艳动人,他又不是神仙与和尚,如何能继续把持得住?

   芸姑姑喜不自胜,拢了拢衣领子。

   既如此,她与老夫人也不用再为此事多操一份心了。

   ……

   郦酥衣再醒来时,天刚蒙蒙亮。

   与其说她是自然睡醒的,倒不如说她是被吓醒的。乍一睁眼,她便惊惶地朝身侧望去,床榻的另一侧是空的,昨夜的男人早已不知所踪。

   回想起昨天晚上,郦酥衣仍心有余悸。

   她自幼养在闺阁,从未与外男亲近,更是从未与这般凶猛的男人亲近过。对方就像是一头身形庞大的猛兽,恶狠狠地蚕食着她的身形与神志,便如此,郦酥衣堪堪撑过了这大半个夜晚。

   后半夜,沈顷终于叫水,这才放得她去休息。

   可郦酥衣却不敢睡。

   身侧躺了那样一头猛兽,一头随时便可将她撕成碎片的猛兽,叫她如何才能安眠?

   少女蜷缩着身子,在被褥下瑟瑟发抖。

   四肢百骸、身上无一处,不是酸胀的疼。

   婢子们鱼贯而入时,郦酥衣正坐在榻上发呆。见状,丫头玉霜忙不迭唤她:

   “二夫人,莫睡了。时辰不早了,您该去前堂为老夫人敬茶了。”

   今日是她过门的第一天,循着规矩,她要前去为公婆敬茶。

   沈顷的父亲在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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