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1 / 2)

  那边席月掐着嗓子说道:“狂吠?大黄向来最是乖巧听话,怎会无缘无故冲你叫了,你瞧昨个那一脚给它踹的,今一点精气神都没有,连早饭都不愿意吃了。”

  昨天大婚大黄本被养在专门的狗屋之中,谁知道什么时候不留意就蹿到了院子里头,见到院子里头来了生人便凑去了跟前玩闹,再然后就挨了那李嬷嬷一脚。

  地上的大黄适时地发出了一声呜咽,就像是在那头应和席月的话。

  打狗还得看主人,这狗看样子极得谢琼婴的喜爱,宋殊眠这才第一日就犯了事。

  宋殊眠有些郁结,本就是那狗先来招惹,只道:“它昨真叫了,旁边的丫鬟们都听见了。”

  她看向旁边的那些丫鬟,然而她们见被提及皆垂着头不说话。

  宋殊眠见她们这样哪里还不明白,一时间心头委屈更甚。在这里,不会有人帮她说话。

  何况,也从来都没有人帮她说过话。

  她梗着一口气不上不下,仰着脖子看着谢琼婴说道:“那郎君想我怎么办,给它磕头道歉吗?”

  谢琼婴见她这副模样只冷呵一声,“这才第一日就装不下去了?”

  宋殊眠意识到了自己语气的僵硬嘲讽,只摇了摇头,看着谢琼婴认真说道:“我没在赌气,昨天我的嬷嬷踹疼了它,我给它道歉是应当的。”

  宋殊眠语气真挚,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也没有什么不满的情绪,看着样子不像是在怄气。

  谢琼婴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四周安静,显得大黄趴在地上的喘息声音格外明显。

  谢琼婴神色倨傲,只侧开了身去说道:“成啊,你要道歉,磕头可不管用,你顺了它的毛跟它说去。”

  旁边的席月听了这话那脸又垮了下去,只要安抚一下大黄就完事了?

  谢琼婴这等做法对旁人来说确实是宽恕,但对宋殊眠却不是了。宋殊眠一想到要去摸地上那条趴着的大黄狗,浑身上下就哆嗦发冷汗,她讷讷道:“我......我还是给它磕头吧......”

  谢琼婴先前是不知道宋殊眠怕狗,然这会见她看着大黄直发抖,宁愿磕头也不愿意摸它一下,又哪里会不懂。

  但他就像是故意和宋殊眠作对似的,摇了摇头,“不成,你摸摸它,它才知道你在同它道歉。它气若消不下去,一天都不会吃饭的。”

  这谢琼婴说起狗来一套一套的,宋殊眠不由想到了昨晚的那本《养狗秘籍》。她这会恨得牙都咬碎了,怎什么倒霉事都叫她碰上了,碰上了这么个性情恶劣的郎君不说,偏着郎君还在家里养了条狗当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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