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15(1 / 2)

  “罚我?那便让三公子来罚我好了,要你来说个什么劲。明明咋两都是一道的身份,你就成日仗着太后的身份来压我一头。”

  晴萱原跟在仁圣皇太后的身边,其为人细腻,办事周到,皇太后在谢琼婴十五岁的时候将晴萱赏赐给了他。后晴萱跟在谢琼婴身边当大丫鬟,照料其生活起居,平日里头春澄堂的丫鬟们大多听其调遣指挥。

  席月这人恃宠而骄,说起话来也是口不择言。

  晴萱闻此眉头微皱,语气也有一些难听了,“我何时仗着皇太后的身份了?”

  宫中来的多少是金贵一些,晴萱虽出身与这些丫鬟们不同,但也从未自持身份,若非她兢兢业业、恪尽职守,这春澄堂早被这席月弄得乌烟瘴气了,是以听了此话心中难免来了一些气。

  宋殊眠原本秉持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想法,在一旁瞧着热闹,结果那席月又说起了她来,“公子会疼她?若真疼她,怎么这才新婚第一日就又往教坊司跑去了?”

  谢琼婴这个混帐玩样,一大早就开始不消停,宋殊眠心中骂归骂,但也庆幸谢琼婴自个儿在外头玩得欢。许是他喜欢青楼里的女子,所以昨天才没同她圆房?也好在昨个儿洞房没碰自己,否则还不知道要染上什么脏病来了。

  宋殊眠顿时又犯了难,国公爷要她矫枉过正,这谢琼婴都烂成这样了还怎么救啊。

  两害取其亲,宋殊眠觉得和国公爷比起来,还是那谢琼婴更为可怕一些,于是打定了主意把谢国公这话当耳旁风忘掉。

  那谢琼婴跟国公爷置了气后就上了教坊司,先前因为成婚的事情便一直被压在了家中不准出来潇洒快活,是以答应了带杜鹤安上教坊司的事情便一直耽搁到了今日。

  这会三人又在教坊司里的包厢里头聚上了。

  “你可知三年来我苦苦支撑,凄风惨雨,多少屈。多少难,多少悲!”官妓在前头唱着出了名的民间戏文《琵琶记》,咿咿呀呀之声好不凄惨动人。三人坐在桌前推杯换盏,那杜鹤安一直攀扯着谢琼婴问昨晚洞房之事。

  “怎么样怎么样?成了吗?那徐二小姐你总不嫌弃了吧?”

  谢琼婴无甚表情,只是靠倒在了椅子上,旁边的侍女见他的杯盏空了便凑上前去斟酒,“我不嫌弃她,她嫌弃上我了。”

  赵承轩有些懵,“她嫌弃你?她都跟你入了洞房还能怎么嫌弃你。”

  谢琼婴端起了那被斟满了的酒杯一饮而尽之后说道:“她没同我洞房,徐家的人把徐彦舟那个表妹嫁过来了。”

  那二人方往嘴里送了口酒,闻此双双喷出,糊了对方一脸。

  赵承轩颇为激动,“宋殊眠?!”

  谢琼婴挑眉,“我都不知道她的名字,你倒是先知道了。”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