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1 / 2)

  她摇了摇头,自己又何苦为谢琼婴想这些,他如今这样国公爷没抽死他都是好的了。

  二人一前一后走在廊庑之下,宋殊眠寻摸着时机开口说话,未料及本还大步流星走着的谢琼婴突然停了脚步,宋殊眠一时不察直愣愣地撞上了他的背。

  谢琼婴生得精瘦,宋殊眠未收住腿竟被撞得连连倒退了几步。她撞得疼了,眼眶之中迅速雾气升腾,双手捂着鼻子,只剩下一双眼睛瞪着谢琼婴,像是在无声地谴责。

  纤纤玉手捂在脸上,只露出一双泪眼朦胧的杏眼,这副模样谁看了不心疼。

  然谢琼婴却没有一丝愧疚之心,反而讥讽道:“脑子里想些别的东西,走路也不看路,这遭纯属活该。”

  谢琼婴这人说话,真的很难听。

  宋殊眠气得大脑一片火热,方欲争上两句,却只觉掌心一片温热,竟就直直地叫这人气出了鼻血。

  她仰了头去,伸手想从怀中掏帕子,然手上却又沾了血唯恐沾了衣服上面叫旁人看了害怕,一时之间手足无措。

  偏偏方才追得及,此刻这处又只有二人。

  谢琼婴见宋殊眠被气成这样也愣了一下,虽嘴里头嘀咕着人小气性大,却还是从怀中掏出了手帕递到她的手上。

  他扯着她去廊庑旁的长凳坐下,本血都差不多止住了,他又来问了一句,“至于气成这样吗。”

  宋殊眠两眼翻白,那血又开始咕咚咕咚冒了出来,她捂着帕子闷闷说道:“你先不说话成吗?”

  谢琼婴见那帕子都快染满了血,终于好心地闭上了嘴,二人一时无话,就这样并肩坐在廊庑之下,远远看去,若是没有方才那事,少男少女此刻看着好不和谐美好。

  许久,宋殊眠终于撂下了帕子,除了鼻尖翻红也见不得什么异样。

  谢琼婴见她没事了才问道:“谁叫你出来追我?”

  “父亲。”

  谢琼婴猜到了,他点了点头,等着宋殊眠继续说下去。

  宋殊眠将方才国公爷谢沉的话转述给了谢琼婴,然他听了这话脸上却不见有什么神情,只是一片淡漠。

  宋殊眠想了许久还是问道:“所以你昨天是知道皇太子殿下有事相求于你,然后便拉上了我?”

  谢琼婴瞥了她一眼,靠在了旁边的柱子上,“昨个儿不是你自己先开的口吗?怎么就成了我拉你了,况说就算拉上了你挡了昨天那一回,有用吗?”

  就算今天国公爷不找他,过几日皇太子自然也会再找上门来。

  他看了远处,凉凉说道:“有些事情就是注定好了的,你想躲也躲不开的。”

  他像是在说皇太子一事,却又像是在说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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