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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他走吧,你舅妈最疼你了,你既然不想让他待在这儿,她肯定跟你舅舅说让他把人安排走。”

   “去哪儿?”

   田姨略笑笑:“这我哪知道。”

   云嘉环抱床铺上的小玩偶,露出苦恼神态,低声说:“我没有不想让他待在这里啊……”

   可她明了。

   自己简单的喜恶也可能对旁人产生并不简单的影响。

   晚餐随口嫌一份汤做得难喝,第二天早上家里就可能少一个厨子。如果一个人的行为总是被过分解读,久而久之,这个人的行为也会受到无形约束。

   在清港就是这样。

   没想到在舅妈家还会重蹈覆辙,一种熟悉的窒息感兜头覆来,不亚于在水下憋气。

   田姨惊住,就看着她从郁郁寡欢的状态里,猛提一口气站起来,一阵风似的夺门而去。

   随即下楼的脚步声匆匆响起。

   半道儿,云嘉放缓脚步,朝下看到舅妈正跟舅舅吵得不可开交。

   “事故事故!我不懂你的事故!什么亲爹死了晚娘不要,要你上赶着把人往家里带,你要给人当爹是吧?嘉嘉不高兴了!现在要回去!我看你怎么跟你妹夫交代!”陈文青夺过那堆自己看也不看的文件,只当趁手武器一下下往黎辉身上打,“我不管!这小子就算是你在外头的私生子,你今天也得想办法给我把人弄走!”

   黎辉忍着气道:“什么私生子,满嘴胡话的!你听我好好说行不行?人弄不走,话我已经放出去了!各中利弊你一个女人懂什么,这个孩子是今年曲州的中考状元你知不知道!那么一个穷镇子上,八百年第一个,这个关口他老子意外去世,大喜大悲,一堆记者要报道,他小妈把人全领到工地上去了!”

   庄继生不是合同工,底下小工头介绍来拧钢筋的,本来就不能按正常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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