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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碍着一点人情往来,自己大概得去时,她还不知道陈亦桐钢琴比赛拿奖的事。

   现在知道了,不管什么人情,云嘉也觉得自己要先避避嫌,不去为好。

   她和陈亦桐小时候都弹钢琴,陈亦桐比她弹得好的多,毕竟是真拿弹琴当一门手艺去苦修的,而云嘉不同,她以前有兴趣,还会心血来潮找老师来学学新曲子。现在没了兴趣,早就丢到一边。

   云嘉从来不是她的竞争对手,她却总有一股心气要跟云嘉争个高低。

   陈亦桐以前还不明白一个道理,那些落在云嘉身上云屯雾集的赞美恭维,并不是云嘉靠按琴键的十根手指得来的。

   所以她天真以为,就算有两台斯坦威又怎么样,只要她勤学苦练,日后就算用着普通一点的琴,也定能胜云嘉一筹。

   后来她明白这个道理了——就算她练成李斯特在世,也无济于事。

   可她也没有因此轻松。

   她单方面和云嘉的暗暗较劲,不再限于黑白键上。

   胜过云嘉好像成了一种执念。

   至于怎样才算胜过,她心里却没有标准答案,把一个人摆在面前过久,这个人就成了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所以无论她怎么精修才艺,提升自我,都犹嫌不足。

   明明脱去稚气后,她出落得亭亭玉立,又不缺高人一等的优越气度,初中那会就已经是女生艳羡,男生爱慕的校园女神了。

   但她仍在看见云嘉时,产生应激反应,好像自己所拥有的光环不过一层薄薄彩粉,轻轻一吹,伪装天鹅的丑小鸭就会立刻暴露出原本的一身灰毛。

   所以她讨厌云嘉。

   每次见面,云嘉哪怕看都不看她一眼,她也觉得对方是故意光彩照人地出场,在自己面前掀起一阵大风,要她自惭形秽,原形毕露。

   今天借着陈家今年的乔迁之喜,来庆祝陈亦桐钢琴比赛获奖,正是陈亦桐要大出风头的时候,云嘉有预感,自己这趟要是去了,十有八九新仇添旧恨,没什么好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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