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赵瑗的惊恐20(2 / 2)

智浃仔细分析着赵瑗的话语,到最后,智浃能够想到的,也就是动用武力了。

说情?

朝堂上已经有人说过情了,没用,而且韩世忠都为岳飞说过情了,但依旧没有一点效果。

而想到武力,智浃所能想到的就是劫狱了,想到此处,智浃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先不说这个方法能不能行,但他知道,岳飞绝对不可能以这种方式跟他们走的,岳飞本就无罪,无愧于天地,更无愧于赵构,社稷,他若是逃走,就是变相的承认了那些诬告。

这根本就不是在帮岳飞,而是在害岳飞。

想通这些,智浃直接就否决了这个方法,赵瑗如今冒险找自己,绝对不可能去做这么一个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其他还有什么方法?

智浃苦思冥想,最后又想到一个法子,然而这个法子刚一浮现出来,智浃整个人都被吓出了一身冷汗,额头上全是细汗。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的他,当即便看向赵瑗,神情无比的认真,面容严肃。

“相公,你莫不是想要借岳相公此事,来行改朝换代之事?”

赵瑗听着智浃的话语,脸上没有什么变化,但心中,已经翻起了惊涛骇浪,他敢保证这事他没有对任何人说,然而如今智浃却是直接将他最终的目的说了出来。

此刻赵瑗满是惊恐,他的目的,就这么好猜吗?

然而他来不及多想,因为他必须得尽快回应,不能让智浃知道他的这个最终目的,这事可以做,但决不能提前说。

“先生,怎会想到这般?我想问的,只是想知道先生有没有方法,能够搭救岳相公。”

智浃听后,盯着看了一会赵瑗,虽然这般极为犯忌讳,但此刻没有人去在意这些。

过了一会,智浃却是突然笑了。

“相公先前已经说得很是清楚了,为岳相公求情已然无用,那么唯有用武力。

然而若是劫狱,相公既然已经见过岳相公,定当知晓岳相公不会同意此事,即便成功,也不会跟我们走。

而如今秦桧铁了心的要杀岳相公,官家又在后为支持,相公若是想要施救,唯有起兵造反。

而相公无军,便是想用岳相公之事,联合岳相公部下,亦或者在说服一些早已经是不满朝廷现状的人。

不过相公,鄙人有一事不解,岳相公的为人,想必相公很是清楚,定当知晓岳相公昔日部下,不会为此事而造反,且即便最后救出岳相公,岳相公想必也不能答应。

且如今岳相公之下部将,接连数人出面诬告指认岳相公,相公又如何相信岳相公大军?

另外岳相公大军驻扎鄂州,即便赶来,定然会被人所发现,到时可能都赶不到临安,便会被官家调集周边以及皇城大军所灭。

这些,相公应该能够想到才是啊,不知为何还要如此?”

智浃是真的想不通了,赵瑗若是借岳飞的部将以及大军来行造反之事,也赶不过来,即便到了临安,外面那城门,也进不来,只会被认定为造反,然后天下兵马起兵勤王,赵瑗败亡也只是时间问题。

至于他自己的作用,这一刻智浃也是明白了,就是想要通过他,然后去找到那些真正忠于岳飞的心腹。

岳飞在军中的威望,以及亲领大军这么久,还是有心腹的,这些人,在岳飞如今的处境之下,只要略微刺激,是真的极有可能会做出极端的事情来,这点,智浃是很清楚的。

而他想不通的,就是他说的那一点,即便赵瑗掌控了大军又如何,同样无法成事,这是一条死路,而且赵瑗本身就有很大的概率登上那个位置,又何必再多此一举,这点,同样是智浃非常疑惑的地方。

然而他也只能这样想,因为现在能救岳飞的方法,就这么两点,要么赵构点头,要么换一个官家,然后救出岳飞。

想让赵构点头,已经没有了任何可能与希望,那么便唯有换一个官家来点头了。

如今还能选择的,除了赵瑗,便是赵璩了,智浃可不相信赵瑗会让赵璩来做这个大宋的官家。

赵瑗听着智浃的话语,心中是真的被震惊得无以复加,此刻的他,人都有些麻木了。

他是真的想不通了,这个时代的人,真就这么妖孽的吗?还是他的这个目的,太单纯了?

不仅把他最终的目的给猜中了,行动的方式,同样给说了出来,简直不要太可怕。

这一刻有人跟他说智浃会读心术,他赵瑗都会信,实在太过于邪门了一些。

也是幸好智浃还有不解的地方,不然他都在想着,以后要不要把智浃杀了了事了,实在是这样的人,太过妖孽。

赵瑗此刻似乎也有些能够明白,为什么掌权者不是很喜欢那种太过聪明的人了,这特么想的什么事,从说的一句话里面,就全给分析出来了,掌权者还怎么弄?这样的人若是起了歪心思,完全可以把掌权者玩弄于股掌之间。

幸好的是智浃不是真的会读心术啊,不是真的那么算无遗漏,还是有不理解的地方。

这时候赵瑗也不准备再藏着了,再藏着掖着,反而不好了。

“先生当真大才,难怪能为岳相公昔日幕僚。

此事先生就说错了一点,其他的,我不得不道一声佩服。

我确实是想通过武力搭救岳相公,但是,不是造反,而是行那‘清君侧’之事!

奸相秦桧,肆意残害忠良,极力主张降金,大宋乃堂堂大国,其人在金人帐中待过之后,就变成如今之样。

秦桧此人,定当与金人有所勾连!

而我要做的,就是为大宋,铲除奸邪,清君侧,再现大宋朗朗晴空!

岳相公如此忠义之人,不可死,也不能死,金人尚在,岳相公决不能有事!

这便是我赵瑗,所想要行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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