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阴暗的危机（2 / 2）

出乎他意料的是，一夜安宁，什么都没有发生。

于是天灰蒙蒙亮，淡淡的夜色还浅藏在翌日的晨雾里，阿牛便将小家伙招呼起来了。

俩人摸着黑下了楼，摇醒柜台处正在打盹的阿蛮，打算向他辞行。

阿蛮迷迷晃晃地揩净眦垢，倒也没问什么，只是说可不可晚一点等天完全亮了再走，正好顺便吃个早饭。

阿牛谢过了他的好意，告他，自己想来还有点事，也是颇为无奈，又从兜里摸出一点碎银子放在柜台上，说自己不能让他破费了，虽身上也没有多少，这一点点心意还希望不要见怪。

阿蛮说这可不行，本来就是自己说请客的，从柜台处急忙追了出来，你退我来的，才硬是将碎银子塞到小家伙的衣兜，并嘱咐道，说是让阿牛他在镇上买些好吃的给小家伙，还提醒他路上注意安全。

直到目送俩人的身影消失在密林遮蔽的尽头，阿蛮才长长地叹息一声，转了回去瘫坐在椅子上，愁容密织的脸上写满了心绪。

这时，昨晚的那名堂倌才从暗暗的角落里摸了出来，昏黑的灯光映在脸上显得整张脸都是褐迹斑斑的。

“东家，当真不告诉他们俩？怪好的一个人，东家欢喜他吧……”

堂倌轻声说着，给阿蛮倒了一碗茶，脸上似乎带着一些为阿牛他们俩人感到惋惜的模样。

阿蛮接过茶，咕噜咕噜地喝了大几口，喉结一颤一颤的，冰冷的茶水让本来冰凉的心，更多了些凄然。

“暧，你不懂，说来到底我还是个做生意的，江湖上的事，就让他往江湖去吧！”

一碗茶喝尽，阿蛮便缓缓将话吹了出来，语气似乎变得冰冷，说道，

“你也不用觉得愧意，就当什么也没听着，反正对他们俩人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到头来还是躲不掉的。”

“东家，阿宣晓得，您不用再去歇歇？”

阿蛮像似没听见似的，陷入了沉思，许久才咬着嘴唇说道，

“嗯…，对了，阿宣，待会吃过早饭，把几位余客送走，便把店关一阵子！先前不是听你说，想回去看看？正好趁这会给你放几天假，我也回老家待几天，等事儿息了再过来。”

“真的？东家，那这样真是太好了，我都大半年没有去看望我阿奶了。多谢东家开恩！”

“去吧，好好收拾收拾，记得跟账房说声，正好也一块把这段时间的工钱结了……”

阿蛮说罢，半点没在意他的感谢，只是漠然地将目光看向门外，仿佛自己的灵魂也随着目光飞走了，只留下一具麻木的躯壳。

门外晨曦渐渐把黑暗冲淡，斑驳的林子愈发缀起白光，新的一天也在急不可耐中，降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