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10(1 / 2)

  “搂紧。”他说。

  陈小幺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敢吸了吸鼻子,颤颤巍巍的揪住青年的衣领子。

  背上的人僵着身体,连呼吸也放得轻轻的。

  梁川能感觉到少年的小腹都在微微颤抖,缩的紧紧的,像要努力把身体蜷缩起来,不敢挨到他身体的一寸。

  梁川有些无奈。

  他想到昨晚,这人分明晚上还敢凑过来挨着人睡,到了白天,胆子又比谁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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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半个多时辰,再走回村里,等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蒙蒙亮了。

  梁家是个用篱笆围起来的小院子,还没住上青砖大瓦房。

  院子里头是土屋三间,中间的是堂屋,右边那间小的睡梁川梁田两兄弟,左边那个大的则被隔成两块,一边儿睡梁老汉跟刘美花,一边儿睡梁小妹。

  梁川进院子的时候,刘美花已经起来了,正站在鸡笼前面,拿着个簸箕,捻着里头的草籽喂鸡。

  见继子回来,便抬头从笼子上头瞥了他一眼。

  刘美花也没问他咋一晚上没回来,知道多半是在山上。

  只是梁川推门进去,刘美花还是眼尖看到了继子手上的血迹,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问:“手上咋弄的?”

  这话倒不是说有多关心他的安危。

  打猎好歹是个有危险的活计,早些年的时候,梁川年龄还不大,偶尔遇到什么体型大些的猎物,是会受点小伤。

  所以她瞧见梁川手上的血迹,就以为今天也打到了什么好东西。

  梁川怔了一怔,垂眼看去。

  右手掌心上,的确有一道挺明显的血痕。是昨天晚上,他自个儿拿匕首划的。

  因为当时没觉得有多疼,觉得应当划得不深,此刻看,那伤口分明有个一寸来长,皮肉外翻,又因为昨天夜里又是拔毛又是烤鸡,上头已经沾了些草木灰。

  看着是有点渗人。

  不过梁川却是在想别的。他想起为什么给自己来这么一刀,自然也就想起源头那人。

  “没。”梁川把手心合上,没再让那块儿露出来,“娘我进屋了。”

  “哎!”

  一会儿仍旧是要去田里,接着翻土。

  梁川进屋洗了把脸,唏哩呼噜喝了碗稀粥,背上背篓准备下田了。

  被刘美花叫住,拐弯抹角问了几句话,还是昨天打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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