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85(1 / 2)

  这些日子,江湛在这村里没白待。

  虽是没顺利同温岑和好如初,但闲来无聊之时,他也听过一些妇人间磕牙的闲话,晓得二十多年前,那陈家的陈栓子,是如何被朝廷征去,陈小幺奶奶,是如何伤心欲绝。

  陈小幺,又是怎么同阿奶相依为命长大。

  如若江湛猜的没错,陈小幺的亲爹陈栓子,正是当年那批镇守关外的人里头的那一个。

  梁川一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似是无声催促。

  “如何不同,你既能闻到气味,同你夫郎朝夕相对,又听了我方才所说,很多事儿其实不用再问我。”江湛道,“五日过去,你们除了在此处,可还有去过别处?可瞧过大夫?可有用药?陈夫郎可还在高热?”

  梁川嘴唇动了动,神色怔怔的。

  似是想明白了什么。

  不止这回,还有上回。其实还未去府城里看上大夫,打那田埂子土墙后出来后,陈小幺就已没那么烫了。

  这山风吹的实是有些凉了。

  江湛往山下看了几眼,左右搓了两下胳膊,跺了跺脚,便起了身。

  正要往下走一步,忽听身后一道声音,低低的问道:“……不是怪病?”

  这话听着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江湛脚步顿住,愣了一愣。

  “……我也不是疯病?”梁川又道。

  好半晌,江湛反应了过来。

  这应当是村里的些闲言碎语。

  天元,地元,这两类人本就难得。尤其地元,到了年龄发病时,村户人家没见过的,只当这病与寻常病症大有不同,怕是当风寒去治,全无效果,便说是怪病了。

  这么看来,那清泉镇上给温岑抓药诊脉的大夫,倒是有几分真才实学,算不得是庸医。

  “自然不是。”江湛道,“你我二人乃是一类人。你若信我今日所说,便应当信这既不是什么怪病,也不是疯病。”

  江湛脑门上还留着几道伤痕。

  是那天梁川下了狠劲儿给揍出来的。

  这不过才短短五日,看着也不怎么显眼了。

  “成。”梁川看了一眼他脑门上那痕迹,“就信你。”

  说完,顿了一顿,从背篓里寻出几样草药,扔给江湛。

  江湛接过那些东西,很有几分不解:“?”

  “治跌打损伤用的。”梁川说。

  江湛缓缓伸手,摸了摸脑门。

  “我十来岁被狼咬伤腿,用上这个,不出两日便好。”梁川上下打量他一眼,道,“你既同我体质一样,想来也差不多。”

  “……”江湛点点头,把草药揣怀里,“多谢。”

  说完便没再多留,下了山。

  这人与人不同,天元与天元也……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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