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病名为爱？33（1 / 2）

待月光从天幕泻下，夜莺飞到那棵玫瑰树上，胸口抵住了荆棘。

她就这样整夜地歌唱，连冰冷晶莹的月亮也俯身聆听。

她就这样整夜地歌唱，荆棘刺得越来越深，鲜血渐渐从她身体里流走。

她先唱起的是年轻男孩与女孩心中萌生的爱意。

玫瑰树的高枝上便开出一朵奇妙的花蕾。

起初，花朵如河面上的薄雾一样苍白，如清晨初升的雾霭和破晓腾起的银曦。

一朵玫瑰就这样开在了树的最高枝。

歌声悠扬，花瓣儿也一朵一朵的绽开。

但玫瑰树朝夜莺喊着，让她更用力地顶在荆棘上。

“再用力些，小夜莺！否则玫瑰还没有开花，天就要亮了。”

于是夜莺顶得更紧了些，她的歌声越来越响亮，她歌唱着少男少女懵懂的暗暗情愫。

点点红晕漫上玫瑰的叶子，像初吻时新娘害羞的脸颊。

但荆棘的刺还没有扎破她的心脏，玫瑰依旧苍白。

只有她的心血才能赋予花朵鲜红的色彩！

玫瑰树朝夜莺喊着，让她更用力地顶在荆棘上。

“再用力些，小夜莺！”玫瑰树说，“否则玫瑰还没开花，天就要亮了。”

于是夜莺顶得更紧了些，那根刺几乎穿透了她的心脏，一阵剧烈的疼痛席卷她的身体。

痛，剧烈的痛，她越唱便越痛，她歌唱着在死亡中完美、在墓穴里重生的爱情。

瑰丽的花朵变得鲜红，像东方天际的那抹赤霞。

鲜红的是层叠的花瓣，鲜红的是宝石一样的心。

回音带着这歌声回到她暗紫色的巢穴，惊醒了还在酣梦中的牧羊人。

歌声从河岸飘荡的芦苇中传过，把它的讯息带去了大海。

夜莺的歌声渐渐微弱，小小的翅膀开始扑棱，眼球上像覆了一层灰膜。

她的歌声越来越低沉，好像喉咙里卡了什么东西。

她随后唱响了最后一声。

白色的月亮听见了，忘记了黎明的到来，迟迟留在天上不肯离开。

红色的玫瑰听见了，狂喜到战栗，在冷峭的晨风里绽开花朵。

“快看，看啊！”玫瑰树喊，“花儿开好了！”

但夜莺并不作声，她心脏上插着尖刺，长眠于树下的长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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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城诗穗太好懂了，那挣扎颤抖的目光。

秋庭怜子都不需要长久的观察，仅仅一眼，她就明白。

这是个好人。

“所以，你喜欢她？”

“不，那时还没有。你为什么这么心急？”

“提醒你不要偏离主题。”

“而且，我有点困了。期望后续不要像晚间八点的肥皂剧。”

经古桥静流这么一打断，秋庭怜子兴致全无，索性挑眉问道。

“你讨厌阳光吗？”

“我想，夜之女王可能讨厌。”

看着对方疑惑的神情，静流笑了。

看来，这是只有特定人才能懂的冷笑话。

不过，她不打算解释给外人听。

怜子叹了口气，不明白笑点所在。

夜之女王是什么东西？

“我讨厌光，但不得不依赖光。”

“在阳光下，我丑陋的身形无所隐藏，但我需要温暖的阳光活着。”

“她对我而言，就是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