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些恋情(1 / 1)

李彬跟杨芳和勤勤是一个部门的同事,他经常来寝室找杨芳,可能因为勤勤经常泡在这里。李彬好像很喜欢杨芳和勤勤这种性格开朗的女孩子,他自己的性格就是有点太温和,他喜欢直爽大方的。勤勤一开始对他有些淡淡的,导致他比较郁闷,就会找机会向杨芳倾诉,杨芳这人善解人意又有同情心,总是一脸关怀地看着他,可能让他感觉到很安慰。

徐可和勤勤经常一起学习,说起学的杂导致脑袋里都分成几块区域了,徐可指着脑袋:“韩语区英语区日语区…”李彬笑着说:“什么?韩语蛆英语蛆日语蛆?都长蛆了就别学了吧!”大家哄笑一阵。

新年的晚上,杨芳说去办公室上网,她有钥匙,徐可就没给她留门。晚上将近十二点,徐可才见杨芳开门进来,她冻得缩头缩脑带着一身寒气,说:“这个李彬,干啥事痛快点多好。”徐可问她什么情况?她边脱羽绒服边说:“我值班的时候李彬来了,他喝多了,走路都打晃儿。跟我讲追勤勤的事,他很烦恼,问我该怎么向勤勤表白,还跑厕所吐了一气,趴桌上有气无力的,好几个学生围着他给他拍背,问我要不要送这位老师去医院看看,他爸十点多的时候来接他才走。学生十一点走完后我又去打扫厕所,害得我电影也没看完总结也没写完。一个男的,直说不就结了吗?犯得着这么折磨自己吗?你说是吧?”徐可哦了一声,心想李彬对勤勤还真是腊月的萝卜——动了心了。

学校里总是会有些传说,杨芳是本校毕业的,所以知道很多学校的奇闻。她说她们班曾经有一个女生家里特别有钱,从小就是爹娘宠大要啥给啥的那种,几乎就没遇到过什么不顺心的事,这样一帆风顺长大的娇娇女,进了大学,不知怎的喜欢上了她的老师,但是这个老师却不能跟她在一起,这件事怎么都不能随她心愿,她又非常痴心,就想跟这个老师成,后来纠结又纠结,她得了一种叫“狭心症”的病,总说心口疼,不能继续学业,被家人接回去了。杨芳还说她们系有个老师的老婆非常爱他的老公,总疑心她老公在外边找别的女人,经常跟老公闹气,过了些年她的脸色都发青了,杨芳说:“我们系老师都说这是属于‘爱得太深’型的。”

12月下旬是浩贤的生日,徐可打算给他寄生日礼物。提前去街里买了一些巧克力,进了一家礼品店,徐可看见礼品店里一个木制笔筒侧边整个刻着一只小猴,刻的脸很大,样子很可爱,就买下了。请店员包装好,去邮局按他家的地址邮走了。他生日那天,下午徐可又去了邮局,邮局有几个能打国际电话的小亭子,徐可拨通了他信里留的他家的电话。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可能是他妈妈吧。徐可问浩贤在不在,她说等一下,把浩贤叫来了,“喂?”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刚才是你妈妈吗?”他说:“是呀,她现在出去了,骑自行车去超市。”“哦,祝你生日快乐呀!我之前寄的生日礼物到了吗?”“到了到了,巧克力,好吃的。那个小猴笔筒,我很喜欢。”

这段时间哥哥毕业留校当了老师,他们学校在郊区的山脚下。徐可几乎每个周末都会坐班车去哥哥学校,觉得他们学校食堂做的菜很合自己口味。偶尔天气好的日子里,哥哥会带学生们爬山,徐可也跟着,站在半山腰可以俯瞰到整个青市的全貌。山间有干涸的宽阔的河道,从山口吹来的风很大,很快脸就会被吹红。山里有很多山里红和带刺的枝条上长着的小酸枣,徐可会摘一些带回来洗洗吃。晚上会在女生宿舍借住一晚,他们学校的女生宿舍通常是十二人一间,六个上下铺。因为周末有的学生会去市里亲戚家,所以总是有一两个空铺位。女生们都很热情,晚上会拉着徐可去去参加校内舞会。

后来哥哥的女朋友经常也来看他,于是哥哥就会在宿舍开伙在电炉子上架锅做饭炒菜。哥哥女朋友个子比徐可高一个头,头发及肩,人看起来比较端庄清秀。她笑着说起当初哥哥刚对她有意思的时候:“你哥跟我们班所有女生都跳舞了,但就是不邀请我。后来我们寝室女生都说你哥对我有意思,我还说不可能啊,他都不邀请我跳舞。”她接着说:“你哥第一次带我出去,全寝室的女生都趴在窗口看,都在那儿笑,你哥紧张得自行车骑得离了歪斜的。”“第一次请我吃饭,要了四个菜里边都有鸡蛋,我们还笑,说是吃的鸡蛋宴呢。”徐可记得哥的女朋友没出现以前,有个他的同事女老师暗恋他,给他写过信,但哥没看上她。徐可见过那个女老师,看起来沉默寡言很老实的样子,这下哥哥把女朋友带回了学校,徐可不禁想起那个女老师,很有些同情她。后来哥哥离开了这个学校,和女朋友一起到了市里工作,徐可就会偶尔在周末去他们单位的宿舍待上半天。

转眼冬去春来,天气一天天暖和起来,眼看着树木越来越绿,柳树的枝条也越来越柔软。风向也不知什么时候由西北风转成了东南风。四月的一个周末,忽然有人来找徐可,原来是徐可的初中同学,也不知他是怎么打听到徐可住在这里的。他叫白永强,他长的有点像香港演员温某伦,他穿了身西装,脖子里还戴了条彩色丝巾,显得温文尔雅文质彬彬的。徐可记得自己初二那年,过年的时候,同学们会互相串门拜年,但是徐可当时正赶上青春尴尬期,不会待客,家里来了两个拜年的男同学,都是哥哥接待的,自己根本都没敢去客厅,连招呼都没打一个,他俩干巴巴地坐了十来分钟,磕了点瓜子,尴尬地告辞了。徐可后来觉得实在是对不住那两个男生,其中一个就是白永强。听哥哥说这个男生他姐是哥的同学,白同学是个大孝子,经常用自行车驮了他妈去医院看病来着,看来是个很乖的男生。没想到离开家乡在这么远的异乡重逢,而此时的徐可,也不再是那个跟男生一句话都说不了的羞涩的小丫头了,好歹也能唠一点磕儿了。白永强说他在在财经学院上学,马上要毕业了,他邀请徐可去她学校看看。徐可一想反正也没什么事,杨芳去郭志学家了,自己一个人也怪无聊的,就坐上白永强的自行车后座跟他去财院了。原来每个大学在周末都有舞会,小白有点紧张地请徐可下场跳舞,徐可也不好推脱,跟他绕场转了一圈,然后两个人去了他们学校附近的奶茶馆坐下来闲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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