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因 玄正收恤小玄女23（2 / 2）
“你才30多岁，什么老不老，当年咱俩在学校里可是绝代双骄，我负责打恶人，你负责治。前不久听说你收养了一个姓玄的孩子，就想着过来问问”
“是啊，自五年前咱们学校一别，我便四处行医，一日路过女儿国，在郊外捡到一个不足月的女婴，包着她的布单上写着字”
“或者，为了有人能帮忙收养，故弄玄虚才这么写，想来我找遍七城，玄族也只我一家”玄正说出了张静仲心中所想。
“嗯，以后他家人会因为玄字方便和她相认也说不定，故此，我并未起名，平日里唤她玄儿，介绍于人就叫小玄女”张静仲对于名字形式什么的倒是无所谓，只觉得这女孩有缘分，她三岁那年就能辅助自己，是真的适合当传人来培养。
玄正是平行世界穿越过来的玄族，对这个世界的玄族还不曾打过交道，但玄族原本居住在圣树界，必须以启缘果来打开入口，除此外不能进出，他对眼前这个女孩身份有些好奇，或者真的是这个世界的玄族？看起来倒是很讨喜的女娃。
“说不定是两个世界时间不同，这边过了十年，那边也不过是瞬息，老同学不必过于忧虑，会有重逢之日的”
“没错，但愿早些，一个人在异世界未免太寂寞”
“你不是有三个女儿吗，在学院都市教书，个个都很厉害”
“她们与我儿子颇有渊源，个中缘由细究起来比较复杂，因此认作我的义女”玄正听说有姓玄的人出现，便去寻，从三姐妹身上得知身世之谜，算起来，她们还真是他的闺女，但是比较复杂，现在不打算展开来讲。
他回头看了看了玄灵依，示意她上前。
“张伯伯好，我叫玄灵依，今天听说有哥哥的消息，特地与义父一同前来拜访。”玄灵依说着，眨了眨眼睛，露出甜美的笑容，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刚才因为心里一直记挂着玄不虚，所以才沉默不语。
“哈哈哈，好好好，都姓玄，既是如此，肯定渊源极深，不如让小玄女认作她们的小妹妹吧”张静仲冲灵依点了点头又转向玄正提议道。
玄灵依本多个妹妹这倒是不介意，呆呆的点了点头，心想：“我本来就有一个妹妹，但是性格太差了，应付不来，这下有人陪我玩了”。
“我看行，也没白来，她们认作姐妹相互有个照应，过阵子让灵依带她去学园都市进修”
张静仲本来也担心小玄女以后的出路，她平常也不与他人交际，现在有这份际遇也是极好的。
小玄女正视着张静仲和玄正还有玄灵依投过来的目光。
“谢谢玄世伯，您与我爸交好，灵依自然是我的姐姐，没有认不认一说。但是出去学习的事情，不可现在答应您，我只想在这里陪着我爸”小玄女才七岁，倒不是故意巧言令色，而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单纯的在表达自己小脑袋里冒出来的想法。
“小玄女真会说话。可是外面很好玩的，不想跟姐姐们出去看看吗？”玄正温柔的问道。
“可能再大几年会想，但是目前我的决定就是这样”小玄女说话滴水不漏，脸上却冷淡的紧，不喜于色，不过被可爱的脸蛋都掩盖住了，若是以后模样长开了，肯定是一个清冷美人。
“那我常来看你，让灵依给你带好吃的，学习的事，等你对外面感兴趣了再说也不迟”玄正还以为是惹小玄女不高兴了，就不再说那么强硬的话。
“我也会给叔叔姐姐准备礼物的”小玄女点了点头，虽然说的很认真，但是从刚才到现在表情却无甚变化，不喜也不忧。
“那约好了”玄正是打心底里欢喜这小姑娘，他想起来自己的儿子这么大的时候还在玩泥巴，而小玄女的心智都如此成熟了。
此后屋里便开始说起一些往事怀旧之类的闲谈，与此同时深夜造访地下城的人又多了一位。
姬无品看到监控画面上的血迹心下便已经了然，知道要追的人躲到了地下城，他第一次踏入这里，也不知从何找起。
向人打听事情，本该是有礼貌的，但是对于坏人来说就不必考虑那些。
姬无品用念动力让一个大箱子在身旁飘着，一人一箱在地下城街道上走着，随机挑选了一户幸运儿，一掌震开房门。
“世果我因！”他用念动力规则将床上睡着的幸运儿抬到了空中。
“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受伤的老人和三个小孩子”
“老人家你这是干嘛，我白天一直在地面上做工，回来倒头就睡，没注意过有啥人啊”幸运儿在空中没有着力点，手脚乱挥。
“那换个问题，这里有没有医院，啊不，这地下城治病治伤最好的地方是哪里”
“原来你这老妖头是来找神医麻烦的，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幸运儿看到这老头面目可憎，甚是吓人，半夜三更来访，断然不是好人。
“看来还没醒，那你就再睡会吧”姬无品将其掷到地面摔晕了过去，并以念动力引烛火点燃了木屋。
“哎呀，地下的贱民们连用火安全都不懂，真是令人担忧啊。让我看看下一个幸运儿是谁呢，就奖励他科普消防安全知识吧，不过我最讨厌抽奖了”姬无品自言自语道，言语间逻辑混乱而不自知。
葬情坞的主客们都还没意识到危机的到来，不过要说正面抵抗的话，除了小玄女年龄尚小，其余的人收拾一个姬无品应该是没问题的，这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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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水容是张静仲的妻子，当年在她随神医到处义诊，来到这里却遭人所害。
“水容是个好姑娘，你们夫妇一直以来也是广结善缘，害她的人究竟是什么出生东西。”
对于此事玄正异常的愤慨，但他锐利的目光也并未让人感到不适，相反的，很有亲和力。
“我已经知道是谁了，冤孽啊，我打算自己去找他们算账，此去吉凶未卜，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玄儿，这才找你过来，她跟着你，我就安心了。”
玄正的目光如刀锋一般，透着坚定道：“哎，那不行，一码归一码，义女我要认，弟妹的仇我也要报，你说吧，究竟是谁。”
“这……”张静仲欲言又止，他的嘴唇颤抖着，心中有顾虑，他不想好友为自己犯险。
“但说无妨，不管是谁，做出此等恶行，他应该也做好被惩治的准备了。”
张静仲心中纠结，但转念一想，如果自己遭遇不测，还有个人能把真相公开，于是说道：“是超御姬无令的女儿杀了我的妻子。”
玄正微微一愣，追问道：“他有好几个女儿，你告诉我，是哪一个，天一亮我就去超能银行找她去。”
“此事我自己处理，在我调查清楚之前，断然不能把猜测当成事实来告诉你……”
“那我跟你一……”
咚，门被撞开了，报仇话题告一段落。
“求神医救救我爷爷！”姬诗瑶兄妹抬着滴着血麻袋闯了进来。
众人摊开麻袋一瞧，心下一惊，里边有一近百岁的老人，浑身是伤，吊着一口微弱的气息。
玄正和灵依赶忙将伤者扶进里屋，姬诗瑶兄妹跟了进去，而张神医看到那老人的样貌后，略显诧异，坐在原处不为所动。
“快进去救人啊”
“救别人可以，救他不行，你可知他是谁。”
“管他是谁，人命关天，怎么倔脾气上来了，你不救我救，灵依！你先用风规则术缓解一下他的痛苦。”玄正对张静仲反常的态度有些不理解。
“他就是刚才提到的超能银行的创始人，姬无令，当年就是他的小女儿逼我和她结婚，还多次从对水容恶语相向。”
“什么？！！”
玄正这才询问了三个孩子后得知，他们口中的爷爷，正是被规者们推举为“超御”的姬无令，八十年前重建世界秩序的几人之一，而后又组建超能银行恢复货币体系，是当之无愧的英雄，而他作为超能规则术的开发者，实力也不容怀疑，按理来说世上难有人能伤他至此。
里屋，三个孩子围在床边，姬诗瑶小心翼翼的擦着姬无令脸上的血污，这才将这等传奇人物认出几分来，但仍和电视广告上神采奕奕的样子判若两人。
“他女儿作孽，与他无关，你救了他，我们正好问问水容的事”玄正还是觉得不能见死不救。
“玄儿，你说呢，该不该救他。”
小玄女回道：“该救，如果他做错了事，就这样让他死去，连道歉都没有，岂不便宜他？”
张静仲点了点头，羞愧道：“自然是这样，唉，况且医者仁心，理当相救，是我糊涂了，他是大英雄，我个人的恩怨情仇又算的了什么。”
说罢，张静仲摆开家伙事上手治疗，小玄女则在一旁辅助。
只见姬无令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气息微弱，身上几十处的伤口均在渗血。他快步走到床边，伸出手指探了探姬无令的脉搏，顿时皱起了眉头，发现有人用素灵护住了他的命脉，要不然这样伤势根本撑不到这里。他对小玄女交代说：“玄儿，你去坞里有没有进别人。”
张静仲从怀里掏出一只玉瓶，打开盖子，倒出一些红色的药粉，撒在姬无令的伤口上，随即用手掌轻轻按住，运起周身素灵，将药粉的药力渗入伤口，止住了血流。他又从怀里掏出一根银针，轻轻地扎在姬无令的人中穴，然后用手指轻轻拨动，使得姬无令的呼吸平稳了一些。
葬情坞院子里，一个妖娆身影贴着主屋的墙正在偷听，当听到有人要出来，她张开了一道空间裂缝，闪身钻入其中，那是她特有空间规则。
小玄女出来查看自然是什么都没看到，便回去答复了。
空间裂缝再次张开，沐妃理走了出来，姬无令是她外公，姬家的小女儿是的她母亲，她今天是一路跟着外公来到此处的。
她回忆起刚才偷听到的对话，心想：“我娘怎么会喜欢这么个老大夫，他的直觉倒是挺准，那个贱人楚水容的死确实跟姬家有关，不过可不是我娘，当年我娘看着贱人的照片，经常半夜气的睡不着觉，外公也不为娘做主，几年前是我顺手送了她一程而已，逼婚？可笑，要是你们成了，可就没我了。”
她想到此处，轻笑一声“哼”，又俯身听着屋里的对话。
姬文有些紧张的说道：“爷爷抱起我们就往外跑，说是家里进了坏人，爸爸妈妈已经被他们抓去了。”
姬诗瑶听到姬文的话，想要指出那坏人其实就是自己的太爷爷姬无品，但是被两个哥哥瞪了一眼，只得把话又吞了回去。
姬武抢过话来继续说道：“爷爷带着我们进了城，叮嘱我们只可来找神医您，万不可跟求助旁人，没多久爷爷就失去了意识，只得用麻袋套着来寻。”
玄正严肃的说道。“难为你们了，别怕，在这儿可以放心，没有人能伤害你们，我保证。”
得到他的安抚，姬家兄妹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他们低头环顾了自身，才意识到透体冰冰凉凉的感觉，原来是在地面上蒙的雪化开了，浑身湿漉漉的，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玄灵依见状手腕倾转，口中念道“风煦…”，指尖漏出五道细风，吹向几个小孩子和伤者，温暖了肌肤，抚平了伤痛，风干了湿漉漉的衣服，带走了额头上的汗珠。
姬家兄妹纷纷谢道，表示已经可以了。
玄灵依看见这兄妹三人，又想及自身，自八十多年前，玄不虚突然消失并留下遗言说还会再回到织缘世界，为了等他，玄灵依三姐妹就在校长的安排下选择冻龄沉睡，直到十年前玄正的到来，唤醒了她们。
小玄女注意到灵依的异常情绪，也道：“谢谢二姐，你的风好温暖，要是将姐姐的风和医术结合起来肯定很适合。”
小玄女认作玄正的义女，她和灵依刚才也已经互认姐妹了。她心里一直是想继承神医的医疗规则术的，因为她时常听到神医后继无人的感慨，虽然她小，但是心里暗暗下了决定。
“对的对的！古人玩的游戏里，风经常代表治愈！玄儿妹妹好想法！姐姐以后教你啊。”玄灵依很开心，她心想，“以后她也是自己的妹妹了，再怎么也不会比三妹灵儿的性格更差吧。”
小玄女点了点了头。
玄正看着他们姐妹一来二去熟络起来，甚是欣慰。
“醒了！爷爷醒了！”姬诗瑶兴奋道。
姬无令只是动了动手指，隔着眼皮转动着眼球，意识尚在模糊阶段。
“静仲，是你啊，当年小女为难你和水容，我没能替你主持公道，此事我心里一直有愧，今日主动来麻烦你，实在是…，水容呢？”姬无令听到动静恢复了意识，一看到静仲就想起往事，提了口气开口道，可没说两句便盈出泪花，也不知是因为愧疚还是感激。
张静仲观察他的神情，心想：“不像是装的，莫非他真不知道水容已经死了”。
“以前那也是对我们的考验，不干您的事，请勿需再自责，水容有事出了趟远门。”张神医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这么多年，也多亏您也一直在背后支持我。”
这是客气话，但是姬无令定期差人以感谢治疗的名义送物资礼品确是真的。
“原来你知道，是我自作聪明了。”姬无令看到当年气盛凌人的小伙子，如今变的如此稳重，心里不免宽慰几分。
玄正热心肠毛病又犯了，于是上前问道：“前辈，您的传说无人不知，究竟何方鼠辈惊扰到您？怎么会伤成这样，现下有什么不便处理的，我可以代劳。”他把正义的伙伴作为自身要求，遇事不平，他当然要管，更何况眼前这老人可是实打实的英雄。
姬无令沉默半晌，才缓缓说道。
“小事，待我恢复一些，自回去处理。”
“恐怕你没机会了。”
“这是何意”
“我在治疗的时候感知到你大限将至，寿数也就三五日了，而你伤的太重，光是恢复就得一周，还是想想身后事吧。”张静仲听起来甚是冰冷，一扫刚才的客套语气，他自学医以来便要求自己必须冷眼看生死，众人不禁打了个寒噤，气氛变的紧张起来。
“不会的，我还有事要做，我不接受，对了，我有三条不死印记，用了两条还剩下一条，你看。”姬无令扒开胸口露出三条红纹，两暗一明。
“这就是启缘果碎片之一的生无灭的效果吧，想来伤你的人知道这点，才没下死手。”张静仲并没有多意外。
“你也知道？那我肯定能挺过去对不对。”姬无令并不怕死，寿终正寝是个好结局，但是眼下还有关紧事要办。
“医学也是生命学，绕不开启缘果的七个碎片，据我了解，八十年前你为了一己私欲，强行留下了两块碎片，一块名窃长生，效果是长寿，一块名生无灭，效果是三次死亡转移，当生命受到威胁就会将死亡的结果转移给旁人，可对？”
“不错，我之前多次去清剿黑暗组织‘吾生归’，众人皆道我神通广大，其实靠着死亡转移干掉了围攻我的头目，才化险为夷，现在这最后一条能保我寿数吧。”
“不行，长寿是窃长生的效果，七个碎片效果不重叠，寿终正寝是不会触发死亡转移的，除此之外，被气死或者笑死也是不会触发的。”
姬无令开始慌了，他刚才的底气和从容源自于碎片，虽然他的超能规则乃当世之最，可百岁的年迈身体加上受重伤，目前连走路的力气都没。
“悠悠苍天，何薄于我，为了孝，我把窃长生给父亲姬无品，为了义，我用生无灭斩尽黑暗，难道我错了吗？”说着便强撑着身体要下床离开，姬家三兄妹在身边搀着。
张静仲听罢有些于心不忍，便说道：“也罢，好好躺着，我有一个法子，七星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