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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

  李柏玏从身后抽出那张纸,在她面前展开,撕成碎片,挥洒到被子上,漂白的碎纸下雪一样。

  翟静面色难看。

  李柏玏微笑,“告就告呗,你出车祸流产和我关系可不大,我是看你虚弱扶你进车里,好心被你当成驴肝肺,你自己讨厌我,自己害怕我,非要往马路对面跑,又不是我推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还可以反告你对我诬陷诽谤……至于你的脖子……”

  他摸上她颈部的白色纱布,多好看的脖子,缠了一圈还有一截,感受到温热皮肤因为他的触碰轻轻颤抖。但一动都不敢动。这让他心里得到奇异的满足。

  “多大的伤啊,轻伤二级都算不上,赔点钱完事儿了。”

  翟静眼眶发红瞪他。

  “呦,还生气了。”

  李柏玏单手抄兜,看着女人红润的眼,“真没想到你这么有血性,和梁嘉禾以前相亲的几个都不太一样呢。”

  “说完了吗?”

  “赶我走啊?前天可是我从外面抱你进来的,我给你交的手术费,不知道报答也就算了,怎么还不欢迎呢,翟老师没有教过学生要知恩图报吗?你的血可是流了我一身,废了我一身衣服呢。”李柏玏盯着她频繁往门口看的眼睛,突然冷声,“别看了,梁嘉禾刚开车走,一时半会回不来。”

  “你是做什么的?”

  她话题转变的突然,李柏玏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这么闲,到底是怎么挣钱的?”

  “操心这么多呢,放心吧,随便开口,多少钱都能赔给你。”

  “你傍富婆了?”

  “……”

  李柏玏微笑,“这句话不如去问你老公,我看他比我合适,最起码我孤家寡人一个,不像他,要养活一大家子。”

  过了会儿,他看着翟静的发顶问:“听说——翟老师要和梁嘉禾离婚了?”

  翟静低头看手机,不再搭理他。

  又过几分钟,男人自己在病房里待个无趣,打开门走了。

  晚上,梁嘉禾带着熬得细密浓稠的粥过来,翟静对他说了李柏玏过来的事。

  他脸色微青。

  “他做什么工作的?”

  “不知道。”

  后面几天,梁嘉禾回家做饭时叫父亲过来在门外守着,不用进去让翟静知道,只守在门口。

  一周之后,翟静双腿好了很多,肚子也不再疼,脖子上的瘀瘢淡下去不少,准备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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