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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责难,似有几分承受不住的婉求。
翟静一直提着的那口气,忽然重重下沉,垂下眼睫,鼻根酸涩,几欲落泪。
吻
曝晒的午后两点, 街道空旷无人,马路被晒得冒烟,车子也像是有了自主意识, 熟练地拐过一个个路口。
车里空调有些低,翟静双臂起了鸡皮疙瘩,连打两个喷嚏, 鼻子呼吸就有些难受流鼻涕。
抽纸擦一下, 转头看着车窗外偶尔滑过的一两个路人。
梁嘉禾调高空调。
突然见她脱了鞋, 白色脚袜踩上凉席, 下巴垫膝盖上,眼眶湿红。
下个路口的红灯时间有点长, 他便下车去后座取了空调毯, 盖到她身上。
翟静自己两手交叉捏着压肩膀上,抽了抽鼻子,依旧望着窗外打蔫卷边的树叶。
车子一路安全无虞地到达小区楼下, 梁嘉禾未动,翟静也始终保持着之前的姿势。
一时之间, 车厢内安静的过分。
须臾,她低下头,额头抵着冰凉的玻璃, 鼻音囔囔:“不久前……我也想过不离婚。”
车厢太过安静, 男人忽然急促又静止的呼吸压过了她轻细的嗓音。
“什么……时候?”
“就我去医院流产那一天。”
梁嘉禾神思忽然宕机。
翟静回头看见他呆傻的模样, 微有笑意, “你们好像都没问过我,不是去流产了吗, 怎么又让车给撞没了。”
他偏长的眼睫微颤,动也不动地深望着她, 这一眼有多含情,她说不出来,但给她一种能信任她到地老天荒的信号。
翟静又转过头,抱膝看着前面清凉的树荫。
阳光灼灼,车里温度也已经偏高,但她还是起了鸡皮疙瘩,只要回想起来,她就冷得全身发抖。
“我当时……当时坐在手术室的外面,当时已经轮到我,护士出来叫我的名字了,忽然来个医闹。”
“医闹的是个男人,体型很魁梧的男人,脸上留着络腮胡,头发很短,皮肤黝黑粗糙,哭得满脸黑红,都是泪,手里拎个黑色……就是个黑色的塑料袋,或者说是个黑色垃圾袋……袋子上还有着尚未干涸的、鲜红的血,他哭喊着跑过来,敞开口子从最后一位准备流产的女人一直到最前面的我,敞开口给我们看,说那是他的孩子,他的小孩,已经六个月了,已经成型了,就算是剖腹产都能活下来的,他的小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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