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15(1 / 2)

自从她占据了原主的身体后,每日都忙于权朝纷争中,应付着朝堂里那些个老东西们的阴谋诡计。

以至于她从没仔细探究过原主的记忆,竟将这一位一直埋藏在原主心底,每每夜晚临睡前都要想上一次的人给忘了。

他是晋相的嫡长孙晋拓洵,年纪轻轻就已是国子监的夫子,亦是太子幼年时的伴读。

晋相与沈老将军是八拜之交,是以父母这一辈关系也极为交好。

当年原主父母奔赴战场时,晋拓洵的父亲也追随而去,三人前后死在了战场上,当晋父的尸体从边关送回来的时候,晋母因承受不住丧夫之痛,一病不起,没几个月就去了,只留下了长子晋拓洵与次子晋拓霖。

晋拓霖与原主年纪一般大,晋相与沈老将军都是老年丧子,是以两人来往也比从前频繁了一些。

如此一来,原主与晋家两兄弟也经常在一起玩耍,在原主情窦初开的时候,对晋拓洵产生了男女之情。

沈老将军得知此事后,将她关在房中狠狠的训斥了一番,随后又言语心疼的劝告她,她在外人眼里是男儿身,是沈家之后,是沈家荣耀的延续。

若是她的女儿身暴露了,等来的将是将军府的灭顶之灾。

自那以后,原主就彻底断绝了与晋家兄弟的来往,每每看见晋拓洵时,都会冷脸相待,转身离开。

长此以往,原主与晋家兄弟不和的消息也传遍了京都城。

“想见你一次可真难,今日若不是带走了你府中的两个孩子,你怕是还不会出来见我。”

晋拓洵拿起水壶,为两杯茶盏里添了些茶水。

他的话将沈默从回忆中拉到现实,看着坐在方几前的晋拓洵,沈默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原主的前半生过的太苦了,若是双方父母没有去世,那她与晋拓洵便是青梅竹马,说不定现在已经结为夫妻了。

“难道连与我说几句话的机会都不给吗?”

见沈默站在原地许久未动,脸色也透着晦涩的冷意,晋拓洵放下水壶,抬头看向他。

沈默敛了心绪,走过去坐在软椅上,低头看着眼前的茶盏,语气微有些僵硬,“找我何事?”

她始终低着头,清澈的茶水里倒映着她复杂的面容。

晋拓洵低笑一声,“究竟从何时起,我们竟然生硬到这个地步了……”

他似在询问,又似在自问。

沈默微抿了唇,没有去接他的话茬,与他在一起时,她总觉得心脏在被蚕丝狠狠拉扯着,难受的紧。

许是也知道沈默不会接话,晋拓洵又道:“再有五日就到了太子与陆鸢的婚事了,等他们的婚事一过,就是你与安平公主的婚事了。”

沈默这才从茶水的倒影中抬起头看向他,眉心微微轻拢,“你想说什么?”

“你终于舍得看我一眼了。”

晋拓洵笑看着他,浅色的薄唇勾勒着一抹魄人心弦的笑意,那一抹笑好似让这天云间的奢华布置一瞬间都黯然失色了。

心骤然传来撕扯的疼,沈默错开视线,沉声道:“晋大公子若是无事,本将可还忙得很。”

“小默——”

晋拓洵依旧笑着,可笑容里没有了那股闲雅的慵懒,反倒多了几分她看不懂的苦涩。

沈默不知该怎么接话,只是冷眼瞧着他。

这种感觉太诡异了!

晋拓洵端起茶盏轻吟了一口,复而放下茶盏,拿起玉笛在手中把玩。

“我知你不喜欢安平公主,也没有娶妻的打算。”

沈默的身躯逐渐僵硬,眸里藏着万分的谨慎,听着他接下来的话。

“安平公主与拓霖两情相悦,她得知圣上为她与你赐婚后,闹过好几次,你若真不想成这门亲事,我到是有个法子可以两全其美。”

沈默的瞳眸几不可微的紧缩了一下,看着他脸上依旧泛着温润的笑意,竟有些不敢与他对视。

“什么办法?”

她问了一句,便低下了头,伸手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拇指细细描绘着茶盏的边缘,以此避开与他对视的诡异与尴尬。

于她来说,若是个好法子,倒真是解了她的难事。

晋拓洵将玉笛放在桌上,状似开玩笑的说了一句,“你再向小时候一样喊我一声洵哥哥,我就告诉你。”

沈默:……

她险些将手中的茶盏朝晋拓洵的脸上砸过去。

那种心脏拉扯的疼痛与诡异的感觉再次袭来,沈默实在待不下去,将茶盏掷在桌上,起身就要离开。

“办法都写在这里。”

见她作势要走,晋拓洵轻叹一声,自怀中取了一封信放在桌山,指尖在泛黄的信封上轻轻点了两下,“你回去再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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