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19(1 / 2)

沈默迈出的脚步生生止在原地,这一刻,她忽然不敢去面对晋拓洵。

这个六年里默默守护着原主,不敢打扰原主的晋拓洵。

晋相叹了一声,“我先回去了,你与拓洵好好聊聊吧。”

闻终牵着马站在宫门的右侧,沈默看了眼离开的晋相,对闻终道:“你先回去,我与晋大公子有些话要说。”

闻终错愕的看了眼站在对面的晋拓洵,他一直以为晋拓洵是来接晋相的。

他收回视线,将搭在臂弯处的狐裘散开,“大人,夜里凉,披上它吧。”

“不必了,你先回吧。”

沈默转身朝着晋拓洵走过去,对方在看到她走来时,清俊的眉眼里荡起了璀璨的星河。

晋拓洵看了眼对面的闻终,对走来的沈默温声道:“外面冷,进马车吧。”

闻终牵着马,左手臂上搭着狐裘,恨不得伸长了脖子,想要听一听大人与晋拓洵说些什么。

两人六年没再来往过,这忽然之间又来往密切,也不知发生了何事?

马车缓缓行驶在铺满了潮气的青石砖上,马车里烧着炭火,暖意盈然。

沈默坐在柔软的坐榻上,她能感觉到晋拓洵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温柔,关心,还有一种被雾色笼罩住的朦胧情意。

马车里一时间寂静无言。

晋拓洵先打破了沉默,“小默,对不起。”

沈默抬头,诧异的看看着眉眼里盛满温柔的男人,她眉心轻蹙,有些不解,“你为何道歉?”

“我擅自做主,提前安排了此次计划。”

晋拓洵将玉笛放在小方几上,红穗子的流苏看着有些旧,也不知带了多少年了。

“你今晚就算不做,我明日也会找你的。”

沈默垂下眼眸,看着眼前的红穗子,岔开话题,“这么好的玉笛配这么丑的红穗子,真是糟蹋了。”

晋拓洵震惊的看向沈默,俊朗的眉宇也在倏然间拧起。

沈默察觉到他的视线,抬眸时,便见他已经移开了目光,又拿起玉笛在手中,白皙修长的手指勾卷着红穗子上的流苏,血一般的红愈发衬得他的手指白得透亮。

“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它很好看,就像你祖父长枪上的红樱。”

晋拓洵抬眸看向沈默,望着她漆黑不见底的眸,唇角噙了一丝苦涩的弧度,“这还是你买来送与我的。”

沈默心头猛地一滞,那种心脏被拉扯的剧痛感再次袭来,竟是疼的她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她错开与晋拓洵相视的目光,尽可能的忽略掉跳动异常的心脏,“这件事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至于我的身份,你就继续把我当成沈府的大将军。”

“停车!”

沈默站起身正准备走,晋拓洵站起身,伸出长臂拦住她的去路,对外面的侍卫吩咐:“贺五,你先退下,没有我的吩咐不准靠近马车。”

“是,大公子。”

贺五跳下马车,脚步声噔噔的,离马车越来越远。

沈默谨慎的盯着拦在她身前的晋拓洵,他高出她一个头,这般近的距离,她只能抬起头才能看见他清隽的容颜。

“晋拓洵,我们还如这六年一样,互不打扰,可以吗?”

她看着他,心脏传来的疼意让她有些难受,这完全是不属于她的感受。

看着她冰冷的容颜,听着她绝情的话,晋拓洵在这一刻彻底失了理智,将她一把拉入怀中,双臂紧紧的圈着她,似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里。

陌生的青竹气息沁入鼻尖,母胎单身多年的沈默一朝被不熟悉的男人紧紧地抱在怀里,一时间怔在了原地。

“小默,我知道你背负着沈家的荣耀,背负着伯父伯母的血海深仇,我不劝你放弃,亦不会劝你与我远离京都城,我只希望能默默的陪着你,在你需要的时候,能回头看看我,而不是拒我于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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