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21(2 / 2)

沈默牵起谢章与谢勋的手离开府门的中庭。

谢章与谢勋皆是偏头看向被他牵着的手,他的手掌温热干燥,那股热气徐徐渗透着他们的手背。

谢章只觉得手背有些发烫,他迫使自己收回视线看向前方,那只被他牵着的手,乃至于整只手臂都处于僵硬的姿势。

“小姐,我们走吧。”

果儿哭着搀扶住陆鸢的手臂,感受到她浑身的薄颤时,心疼的哭出了声,“小姐,奴婢早就说过,沈将军就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她根本不值得小姐的一腔情意!”

陆鸢借助着果儿的力量在支撑着,看着沈默牵着两个孩子的手逐渐消失在视野里。

她木讷开口,“果儿,你看他对那个叫谢章的孩子多温柔,他还从未对我像他那般,从未……”

相识两年,他待她只有冰冷寡淡,乃至绝情。

“罢了。”

陆鸢自嘲勾唇,与果儿相携离开了将军府。

坐在马车上,她拉开车窗的木门,偏头看向月色中逐渐远去的将军府,琉璃般的瞳眸里浮映出森冷的狠毒。

他尚且对一个孩子都那般温柔,却对一个爱了他两年的女子如此绝情。

她满怀爱意的接近他,将尊严置于脚底,任他践踏,换来的仍是他的冰冷无情。

从此刻起,她与沈默再见便是势不两立的仇人!

她得不到的东西,那就只有毁了!

马车彻底离开了将军府,闻管家这才转身走进落梅堂,丫鬟告诉他,大人带着谢章与谢勋去了后院。

后院梅花香气弥漫四周,谢章与谢勋在练着沈默教他们的格斗术。

沈默靠在梅花树上,手中把玩着梅花枝,看着两个孩子练的极其认真。

她本想着谢章病了,让他们休息一晚,没成想这两孩子倒是个用心的主儿。

闻管家走到后院,沈默抬头瞧了眼,问道:“闻叔,长孙史跑哪去了?”

闻终道:“他呀,戌时三刻,他来找老奴,说有些私事要处理,三天后回来,当时大人去了军营,长孙史又走的急,这才没亲自与大人说。”

沈默了然,看了眼谢章与谢勋,“好了,你们再练一会就睡觉吧,明日还要早起去书院。”

“是。”谢章与谢勋齐齐应声。

初春的寒意已过。

据太子大婚已过了两日,跟着便是安平公主与晋拓霖的大婚。

大婚当晚,沈默穿上闻终为她披上的狐裘,正准备离开丞相府时,被身后而来的一道温润如玉的嗓音止住。

“小默,可以听我说几句话吗?”

沈默转身看向晋拓洵,因为晋拓霖成婚,身为大哥,他今日穿了件水清色竹叶长袍,腰间依旧别着那支玉笛,玉笛上的红色穗子被夜风吹拂的交织舞动,看的她心尖发颤的疼。

今日晋拓霖大婚,晋府的官员繁多,她与晋拓洵六年从不来往,今日走在一起,怕是要多生是分。

晋拓洵看着她谨慎的模样,眸底晕染着一层宠溺的笑意,他朝一侧隐蔽的方向指了指,“那里很隐蔽,下人也不会过来。”

“好。”

沈默不去看他含笑的眼眸,对闻终道:“在这守着。”

闻终好奇的看了眼晋拓洵,复而低头颔首,“是。”

沈默顺着晋拓洵指的方向走去,晋拓洵跟着她的脚步,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假山后方。

她背靠着假山,低头看着铺着鹅卵石的地面,冷冰冰的问道:“晋大公子想说什么?”

晋拓洵看着她一副拒他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脸上划过一丝痛楚,垂在身侧的手掌微微收拢,克制着自己的冲动与难过。

“小默,小心陆太师与太子,我昨日去东宫时,听见陆太师与太子谈及到你的虎符,沈家与陆家向来不和,如今陆家与太子联手,你现在要更加防范才是。”

沈默眉眼冷冷眯了一瞬,着陆老东西与太子是想要谋取沈家军的虎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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