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48(1 / 2)

  母的药,提起一包外敷药,推门进了西屋。

   七郎坐在窗边。

   西屋里有个矮方桌,原本靠里墙边放杂物,他自己挪了位置,把矮桌挪去窗前,寻了个旧蒲团搁在矮桌边上。

   桌上黑陶碗放半碗水,水里养几颗河边寻来的圆润可爱的五色鹅卵石。

   已经入了夜,屋里一盏小小的油灯照明,此刻就放在桌上。

   七郎跪坐在矮桌边,修长手指拨弄着水中的鹅卵石,动作意态悠闲,显出和周围旧桌椅不怎么符合的几分雅致诗情。

   应小满从前在私塾外旁听过几首诗词,眼前的景象她具体说不出什么意境,就觉得好看。

   有些人身上穿半新不旧的蓝布衣袍,也比街上那些朱袍锦衣的好看。

   “吃药了。”她把药碗送去矮桌上。

   七郎极度自觉,起身拿来记账的油纸和笔墨,自己添上今天一笔药钱, “多谢小满娘子送药。”

   应小满查验记账无误,收起油纸,“今天用最后一包内服药。外敷药我刚刚又拿来五包。郎中说你手背的贯穿伤严重,天气热了,注意别沾水化脓,当心落下后遗病症。手伸出来让我看看。”

   七郎绑着布带的左手原本随意搭在桌上,闻言却往后一缩,改放在膝上,嘴里轻描淡写还是那句:

   “伤已收口结痂,即将痊愈。我自己来即可。”

   “不许说什么‘即将痊愈’,你手伤没痊愈。”应小满坚持,“别藏着,手背伸出来,我给你换药。”

   七郎却也难得坚持,不肯给她看。“伤口丑陋,污了小满娘子的眼。药放着就好,我自己——”

   话音未落,应小满已经扯过他衣袖,把受伤的左手按在木桌上。

   绷带打开,黑乎乎的外敷药草以软布擦拭干净,露出鲜红色的狰狞创口。

   疤痕新生,尚未愈合的血肉外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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