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0(2 / 2)

  完蛋,他深吸一口气,浑身上下的炙烤感一浪接着一浪。

  他那不规律的易.感.期,又来了。

  箱子夹层里有常备的抑.制.剂,不过因着他体质情况特殊,效果虽有但只有一点。

  所以他当机立断给酒店前台打了续房的电话,以及要了一些水和面包。

  易.感.期持续两天,熬一熬总能过去。

  强撑到酒店服务生把面包和水送来,司望把防盗的链子扣上,随即整个人摔到地毯上,好一会儿才扶着椅子腿儿站起来。

  等他把自己摔上酒店的大床,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他准许苏白留在他出租屋,还告诉了苏白门锁的密码。

  如果他没有按时回去,估计这人就能猜出他遇到了意外。

  可问题在于,他没有苏白现在的联系方式……不然,还可以请前男友过来搭救。

  嗯……搭救也没法,S市离L市挺远,就算坐飞机也要将近三小时。

  想着些有的没的,意识逐渐模糊,就在他以为可以依靠睡眠抵抗一段时期的易感,手机铃声由远及近地响起。

  司望不晓得自己是怎么接通的电话,也不晓得为什么电话那头是苏白的声音。

  “出什么事了?”苏白当头就问。

  “什么事?”司望迷迷糊糊地反问。

  苏白也不回答,就扯着嗓子吼:“是病了还是傻了?先报个地址!”

  为证明自己没傻,司望勉强打起精神,把酒店名字说完,身体的燥.热与无力又不合时宜地一浪接一浪。

  手脱力,手机没入床榻,他自己也抓着被褥,翻来覆去地煎熬。

  意识过于涣散,使得他干脆忘记了刚刚跟苏白通过电话的事情。

  眼前只有大片大片白炽的光,他是一个雪盲患者,却在大片大片的雪地里行走。

  没有尽头,没有同伴。

  没有……苏白。

  这些年,他都是这样自己一个人熬过来的。

  仅仅靠抓烂的床单,和没啥效果的抑.制剂,熬过了与苏白分别的整整六年。

  其实没必要为难自己,这些年司望身边也没缺过Omega的追求。

  何况Omega的信息素还要更契合些,不会咬了还顺带点儿副作用,例如忍不住上手打架什么的。

  但就是……没那个意思,明媒正娶都不对,苏白说声易.感.期到了没钱买抑.制.剂,就轻易答应做他男友跟他上.床。

  人双标起来真可怕。

  在这样不算美妙的困境里,还想着那档子破事儿,司望觉得自己没救了。

  昏睡了又醒来,强撑着身体拿来水和面包,机械式补充水分和能量,而后再次倒头就睡。

  结果门外一通抡锤似的乱砸,司望游魂式滚下床,往门口努力地爬,再抬手够那反锁的铁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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