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文章时进来了,带着暖热的水汽和沐浴后的清香,像被清水洗涤过的鲜花。(2 / 2)

  形婚对梁总而言,也是一件熬人的事。

  大家一样倒霉。

  凌挽苏不知她会不会感到后悔。

  只能乖巧地保证:“你放心,我会尽量老实的,我不动,不打扰你睡觉。如果你实在睡不着,就喊我,我陪你再聊一会。”

  她的话让梁见舒的接受度高了一些,猜想今晚自己若是不上床睡,凌挽苏会自责一夜。

  于是掀开被子上床,“不用管我,你睡吧。”

  凌挽苏没听她的话,支起身子往她身边去,她一惊,冷声问:“你做什么?”

  停在她身上,凌挽苏纯情地瞪着眼睛:“我关灯啊。”

  “我来就可以了,你睡好。”

  感觉到她身上扑腾出来的冷意,凌挽苏说出大实话,“奇怪,你有时候温柔有时候很凶。”

  她说话时,身子甚至往下俯了些,梁见舒不堪忍受,反唇相讥:“我也奇怪,你有时候礼貌,有时候很冒犯。”

  “哪里冒犯?”

  梁见舒平躺看她:“我们的关系,这姿势就冒犯了”

  “对不起。”凌挽苏听话地坐直,不再挨着她。

  却继续冒犯地问了句:“哎,你喜欢女人吗?”

  “拒绝回答。”

  梁见舒被她惹生气了,凌挽苏沉默了下,忽然发觉自己讨厌。

  侧躺下,背对梁见舒,“我不问了。”

  她突然的低落和沉默,让梁见舒像走路走得好好的被撞了一下,难言的烦闷渗出来。

  “女的。”还是回答了。

  “噢。”凌挽苏背对她,轻轻说了句“好巧。”

  床小,几乎是紧挨着,但一人一床被子,倒也没有那么难忍。

  不,听到枕边有人呼吸,仍旧难以忍受。

  她很清楚,只是因为她对凌挽苏的一切讨厌不起来,甚至有几分欣赏,才能接受现在的一切。

  哪怕是刚才凌挽苏越界,她也不是真动怒,只想态度鲜明,好让凌挽苏少说几句让她自己明天早上社死的话。

  陌生的人,陌生的环境,让她不适的逼仄空间,她竟真能定心躺下。

  在别人身边。

  自她记事以来,从未跟别人同床共枕过。

  她做好了一夜不眠的准备,之所以答应,只是想试试,结果怎样都无所谓。

  凌挽苏原本担心梁见舒今晚睡不睡得着,这么矜贵的人,睡在这里是委屈了。

  等关了灯,身边人的呼吸声均匀轻缓,她才意识到,她也会因此失眠。

  一个无论各方面都与她搭不到一起,却阴差阳错与她结婚的人睡在身边,她怎能不胡思乱想。

  梁见舒睡相老实,睡下后就没再动过,凌挽苏清醒了很久,想东想西。

  一会笑话自己荒唐,把事情搞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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