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子解双征(1 / 2)

高阁静,棋声韵,布局开映劫争强。

先手夺,星位定,劫争端缘一子悬。

侧飞归,手筋巧,一子陷阵胆气小。

天元守,官路末,胆气中人生捭阖。

“少爷,不要...”女子挣扎着,她精巧的鼻尖凝聚着细密的汗珠,云鬟松散,白线挑衫儿的衣襟微微敞开,触目可及尽是一片雪白。

男子的一只手紧紧的抓着女子的一条手臂,袖口已然从她的肩头滑落,另一只手则从下方伸进了女子的小衣里。

“少爷,不要...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我还怎么做人...”女子的声音轻微但急促。男子手上的动作没有因为女子的哀求而停下。

“焙茗就要回来了,我跟他更是没法交代...”女子精巧脸颊上的红晕已经抹到了耳根,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

“焙茗?”这个名字视乎更加刺激了男人,他一把搂过女子的粉颈,额头贴着女子红透了的香腮,“他三个月内不可能回来。”男子轻嗅着女子的脖颈,“就算他回来了,我再给他另外安排一门亲事就是了。”

他的脸上升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同时将双唇向女子如樱桃般红润的小嘴上压了过去。

……

太奶奶那句“心之所向即是归途。”再次在云尘耳边响起。

昨晚那个噩梦是云尘前世的经历?现世的影响对他越来越大,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云尘有点恍惚。昨晚在镜子中看到的景象,想到那个眼球,他马上起身,跑到镜子前审视着自己,一切都很正常。他细看自己的右眼,内眼角下面有一个小巧的黑点,再无其他异样。之前有没有这个黑点?他不确定。

云尘现在感觉神清气爽,心跳平稳,视线清明,他回忆起昨晚的一幕幕。恐惧和痛楚仿佛都发生在隔世。

这时,又进来一个小姑娘,约莫七、八岁的年纪。

“二锅。”这个屁大点的小女娃顶着一张胖嘟嘟的小脸,睁着两只黑漆漆的眼珠看着云尘,“大伯让你带我们去甄府,咱们快走。”双髻小不点是云梦桃,她边说边拉着云尘的衣袖使劲摇晃。这小女娃是云尘姑姑云慕风的女儿,今年七岁。

云尘看向大桃子,“伯父有什么安排?去甄府干什么?”

大桃子嘟起了小嘴,有点不高兴,“哥哥前几天不是答应陪我一起去甄府了?你瞧瞧,这才几天就忘记了,从来不把妹妹的事放在心上。”

云尘赶忙赔笑,拉着一大一小两个桃子走了出去。

上了马车,云尘发现车上一个硕大的精编竹篓,里面盛满了荔枝,连枝带叶,鲜嫩欲滴。要知道这个年代,没有高铁,没有飞机,靠马车运输,从岭南到奉天,足足二千七百里地,荔枝还能保持新鲜是多么的难能可贵。所以要马上给甄府送过去,这是大伯的安排。

“二锅,你上次吃了我三个桂花糕,一个金陵酥,一个鸭油糕,一个糯米藕,两块石子糕……”

小桃子的话突然被打断,“二哥都还你,回去二哥就亲手给你做好吃的。”云尘心想,咱就别报菜名了。

“对啊,上次和上上次二哥都说要给我做好吃的,但是桃子我一直也没吃到呢。”小桃子那委屈的样子都快哭了。

云尘一脸黑线,“明天,就明天,二哥一定给你做好吃的,答应你了不去做,是以前的二哥不好。”他特意把以前两个字咬的重了一些。

大桃子抿着嘴,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我就看看,不说话。’

马车缓缓在甄府大门前停下,两座雄伟的石狮子,刻画精细,神态威猛,红漆大门镶嵌着镀金铜钉,两旁立柱瑞兽环绕。待小厮通报后,由管家引着进入内宅。一条由青石板铺就的长廊,两侧檐下吊挂着鎏金宫灯,假山石峦堆叠,盆景苍松俏立。庭院错落有致,飞檐画栋,尽显匠人功力。穿过花径,便是正厅。厅堂广阔,配以雕花金漆红柱,墙壁悬挂着名家书法和山水画轴,彰显着主人家的品味与内涵。

家主甄文成和其子甄子佩,二女甄子婳出门相迎,其长女已于两年前远嫁到了建邺。甄文成执意挽留云尘三人共进晚餐,长辈邀请,不便推辞,只好客随主便。由于时辰尚早,就安排甄子佩,甄子婳二子女引领着游园。

一路芬芳四溢,翠绿成荫自不必多说。

不过比花香更芬芳的是身前和大桃子挽手并行的女子,从背后看去,一袭薄纱长裙勾勒出曼妙的身形,她的臀线轮郭分明,紧致挺翘,随着步态上下起伏。腰儿细腻如同柔丝轻缠,窈窕中又不失丰腴的弧度与俏丽。

什么是俏?很多人认为俏就是美,但事实上云尘对俏的理解可不是这么简单。所谓的俏,除了美丽之外还得有一种灵动之气,既不是大青衣的端庄,也不是小丫头的活泼,而是一种类似小媳妇的甜辣劲儿。即贴心又能干,还有一种娇媚。

云尘眼前的姑娘给他的第一感觉就是俏。

自从有了婚约,云尘就刻意了解过甄家的这个小丫头,人称江南四大才女,棋艺更是在同辈人中惊才绝艳,但满脑子都是些在当世人看来古怪的想法,行为离经叛道,肆意妄为,总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到了适婚年龄之后,上甄府提亲的世子如过江之鲫不可计数。每次都会被她亲手撵出府外。但是她又曾主动邀约天麓学宫的首席大才子沈佩踏青游园,一同吟诗作赋。搞得沈佩以为她欣赏自己的才华,觉得自己有机会。继而对她展开了猛烈的追求。怎知她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我之前欣赏你的才名不假,但是我可从来没有看上你这个人啊;再者我现在连你的才华也不欣赏了,词章华丽却满脑子迂腐顽固的思想。”沈佩也没有想到她会在众人面前拒绝的这么狠戾,让他一时沦为江南道才子的笑柄。

她还有一个爱好,听说哪家才子佳人手谈技艺精湛,就会独自上门与人对弈,而且每逢对弈必带盘彩。不知把多少位青年才俊杀的丢盔卸甲,更是赢了不少的银子。

在她眼中,从不知《女德》、《女戒》为何物。上次大伯给云尘提亲时她说的话音犹在耳。

云尘正盯着“挺翘”看的出神,“挺翘”忽然转身,进而发现了云尘的目光,一抹淡淡的潮红掠过她凝脂般细腻的面颊,似李花初绽。她明亮的眼睑微微竖起,眉头轻轻一蹙,划过天际轻如燕尾,眼神中原本带着的一丝秀气瞬间转化成剑芒闪过。

她嘴角轻挑,锋芒毕露,浑身散发着一种野性,“你跟我说说你凭什么娶我?你除了模样长的还算顺眼之外,我可是听说你是个实实在在的大草包,我的意中人是苏文和那样的人。”

苏文和,云尘父辈那一代的文坛翘楚,誉满奉天,青年时丧妻,至今未续弦。看来这小妮子是真的没有门第之见。

但是云尘却也是万万没想到她会突然发难,并且说的这么直白,而且将自己的意中人就这么随意的说了出来,他一时有点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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