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惨胜（1 / 1）

次日一大早，日寇便集中力量组织成立体作战向中国军队发起猛烈进攻。鬼子飞机或俯冲或仰刺携带炸弹轮番进行轰击，炸弹落处立即炸成一个大坑，激起的浊浪老高，随即翻滚成团团眯人的蹚土，爆炸声震耳欲聋肉惊心跳，那种“嗡嗡”巨响在山空回荡，在人们心中都感到一种惊心动魄，这种感觉肉体上不时发生痉挛，在灵魂里犹感些许惶惶。鬼子的大炮一发接着一发密集倾泻在我方阵地上，地动山摇般晃动。坦克更是肆无忌惮的横冲直撞，射出的子弹成片状，嗖嗖声，哒哒声，不绝于耳。

在鬼子飞机、大炮轰炸时，何军长指挥部队躲进掩体，等鬼子炮火一停下来，便立即率兵出击，用步兵武器狠狠地打击日本鬼子。双方多次展开白刃战，离近些时便互相投掷手榴弹。斯时，何军长作为前线总指挥，人马都是临时集结而成，彼此之间尚不了解。尽管这些，还有一部分队伍没有及时赶到。可何军长对着广大将士们，反复强调：“人人都应抱定有我无敌，有敌无我的决心与敌人拼杀！”

军长何西九时刻提醒广大指战员，打击侵略者，消灭敌人，必须牢记：士无贪生之念，将有必死之心，紧密地团结起来，共御外辱，为中华民族谋解放，为黎民百姓谋幸福。

众将士深深为何军长肺腑之言以及极端热忱的爱国情怀所打动，他们这才明白，在何军长正确带领下，无坚不摧，无敌不破。

然而，日本法西斯不顾国际道义上的谴责，依然故我，肆意践踏中华大地，蹂躏黎民百姓，把人民生活置于水深火热之中。是可忍，孰不可忍！

何军长一想到这里便义愤填膺，面对强敌反攻毫无惧色。此时，他内心热血沸腾，尽管战场如此激烈，可他浑身是胆头戴钢盔一身戎装，威风凛凛亲临战场第一线指挥作战。虽说鬼子武器精良，气势汹汹，可我方战士们在何军长亲自督战下，赴汤蹈火奋勇杀敌。愤恨的子弹在鬼子身上开了花，哀嚎声，叫骂声此起彼伏。

正如那位老兵所说出的观点一样，鬼子不甘心自己的失败，他们变本加厉企图扳回一局或占据上风，于是，疯狂地轰炸，疯狂地扫射，疯狂地困兽犹斗。就这样，鬼子被杀红了眼，他们一次又一次发起激烈战斗，均被何军长指挥的革命战士所击溃。不管鬼子的矛如何锋利如何厉害，都被中方强大战士们的凝聚力所组成的坚强后盾所折戟沉沙。

有道是，狭路相逢勇者胜。随着双方胶着战长时间僵持不下，然而在弹性体力内，任何越过身体承受红线的行为，便会将优势渐渐成蜕变之势。

斯时，战场已经呈现白热化程度，中日双方一次又一次展开了白刃肉搏战，血溅肉飞，刀折枪断。光郝廷芳做在的尖刀连，便是滴水映日，真实地反映出整体部队的艰苦卓绝与誓死厮杀疆场。

补充后的尖刀连，战士们手持长枪与鬼子拼杀在一起。郝廷芳凭借过硬的自身条件以及雄心壮志舍我其谁的钢铁般意志，把学来的中华武术运用奇妙存乎一心。但见他舞动刺刀犹如长蛇吐信将敌人紧紧缠住，让对方眼花缭乱心旌摇曳。“噗嗤”一声，将一个鬼子命脉击中，随即委顿似泥了无生机。他越战越勇，致使刺刀折断，他抡起枪托照样击毙鬼子兵。就这样，双方厮杀在一起，有两个招架一个对手的，有两个招架三个的，你进我退，我进他退，这种拉锯战胶着战彼此坚持着战斗着。“嗡”的一声，手榴弹在人群中爆炸，飞在空中的是炸掉身上的碎肉断骨；一声沉闷，那是子弹射进脑袋的声音，随即红的血白的脑浆子掺和着一股脑流了出来，就跟西红柿炒鸡蛋样绽露着，闻着腥臊味感觉好不恶心；“咔嚓咔嚓”声，是战刀乱剁骨头的声音，听起来瘆人得慌；那传来的股锯声，是刺刀屠戮脖子的声音，鲜血顺着脖颈流向了刺刀洇湿了衣裳；“哎呀嗨！”那是白刃捅进胸膛受伤者的条件反射所发出来的声音。有一个战士，被鬼子用刺刀刺穿肚子，肠子立即被带出来，可这个战士赶忙用手团打团打塞进肚子，然后用腰带子裹住，便忍者剧痛咬紧牙关又继续战斗下去，结果，他杀死了两个鬼子兵，并把首级割下来背在肩膀子上，然后下手从伤口处掏出肠子并用力扯断，然后英勇就义。就这样，各种奇声怪调，异样的呻吟，夹杂在一起，“汩汩”冒出的鲜血交织成小溪，汇聚成河流，把山地灌溉成六耳猕猴（俚语，一塌糊涂）。

第二场大决战，是殊死大博弈，尽管小日本鬼子武器先进，可我方战士发扬着一不怕死二不怕苦的革命大无畏精神，面对危局，勇敢支撑起英雄气概，并一次又一次击溃鬼子的轮番进攻。

诚如军长何西九战前召集团长以上官员所言之词：此次抗战是民族战争，胜则国存，败则国亡，所以只许胜，不许败，军人天职就是保国卫民，如今民不聊生，国将不国，就是我辈军人没有尽到应有的责任，实感可耻。现在大敌当前，我决心跟全体官兵同生死共患难，并肩战斗。

有道是，强将手下无弱兵。诚然如实者，何西九也。

这次大博弈，郝廷芳所在尖刀连战士们，为国捐躯者过半。其中，作为老乡兼战友的牛犊，在这次白刃决战中，他一人杀死三个鬼子兵而壮烈牺牲。当战友找到他的尸体时，但见他紧紧地抱着一个鬼子兵，用了好大力才分开。

后来，人们从他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他写给家人的遗书，已被殷红血迹浸染，歪歪斜斜却笔力有劲，只见上面写的是：

我的爹娘，孩儿在做一件光荣而又神圣的事业---保卫国家，国家解放了，咱们才能得幸福。儿子不会给你们抹黑，要给你们争脸面，儿子要上战场了，要狠狠打击侵略者，消灭小日本，不管结果怎么样，儿子都会全力以赴。即便战死了，你们也不要悲伤，要为儿子感到骄傲和光荣。儿子牛犊敬上！

战友们看罢，脉脉不得语，只是心里悲伤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