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跨过的青春交际(1 / 2)

闭上眼睛,宁远生能够感受到那些细碎的阳光。他忽然想起了那次她送给他的纯棉T恤。当宁远生接过韩佳递过来的衣袋独自跑回房间看时却意外地发现了女孩用的内衣也放在里面。那时才十六岁的他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他不知道韩佳这其中的意味,但却让他充满了幻想。

第二天天韩佳来找他,说,小远,昨天我好像把一件东西放在给你的衣袋里了。你看见了吗?头一天晚上宁远生已经好奇地把包装给拆开,还没来得及装回去。他把内衣拎在手里一只手摸着脑袋说,是这个吗?

她的脸一下红得像火烧一般,她说,你,你怎么能这样。他把内衣放到她手上,飞奔地掏出了自己的房间,在门口才扭过头来说,好奇而已,好奇而已。

想起这些可爱的事,宁远生禁不住笑了出来。这时候一个穿着白色棉布裙的的女生走了过来,用汉语问他,说,你是叫宁远生吗?他说,是,有什么事吗?她说,我是虹桥诗社的主编,你的那篇《写给我北方的鱼》,写的挺让人感动的,我们诗社准备在学校的刊物上刊登出来,你有什么意见吗?

他说,噢,是这样啊,那随便吧,我没有什么意见。她说,我发现你这人有些奇怪之处。他说,你也是,本来可以由你们诗社自己决定的事却跑来问我。她说,你说对了,我是想来看看能有如此美妙思想的人会是什么样子,问了你们班的同学才找到你的。他也笑,我又发现了你的一个特点。

她问,是什么?他回答,你很真实,不象我。她看着他笑,说,是为你最思念的人写的吧。他点点头,但却又不知道究竟是为谁写的。

回到教室,后座的男生和他说话,说的是一口流利的英语。宁远生和他有过几次谈话,知道他叫蔡林,有个英文名字叫史蒂文,刚跟着父亲从欧洲迁居到新加坡。他说,刚才有个年轻的女子问我你哪里去了,我说我也不知道,然后她就一个人走了。

宁远生问他,难道她就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吗?他说,没有,我估计她是四处去找你了。宁远生对他说谢谢。在一处花丛掩映的雕塑旁,看起来有些焦虑的韩诺碰上了宁远生。宁远生说,刚才我同学说有人找我,我一猜就知道是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她说,早上我在家的时候,我妈打电话来了,说张奶奶病了,她想和你接电话。他问,阿姨有没有说奶奶的病有多重。她说,她没说什么,只是告诉我张奶奶很想知道你现在怎么样了,我想病情也应当不会很重。

宁远生把电话拨了回去,才知道张奶奶只是得了一般的感冒,两个老人向来都是很健朗的。只是张奶奶害怕自己会因为这因为那的突然就离开了人世,再也见不到自己疼爱的孙儿,所以心生病痛。其实她只是太过想念孙儿了。毕竟宁远生跟在身边十多年,突然不在身边,当然会让孤独的老人心生不安。

韩诺问宁远生,说,小生,你的手机为什么不用了。他嘻嘻地笑,诺诺姐,说出来你可别笑话我,我最近缺钱花。她说,那怎么不告诉我呢。他说,不,是我想为自己节省些钱来做别的事。她笑,是不是为了哪个漂亮的女孩啊。他说,不是,我只是在尝试这独立生活。她笑,说,如果韩佳也能像你一样懂事就好了。

在她眼里,韩佳仍然是一个不谙世事和生活困苦的小女孩。宁远生也跟着偷偷地笑起来,他说,诺诺姐,韩佳是个很懂事的女孩,暑假的时候她就开始在爸爸的餐饮店打工了,之前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怕你会感觉到心酸。她说,是吗,其实这也没什么,我来新加坡后也是靠半工半读完成学业的。他说,我也曾听李阿姨说过这事,其实这也是人生的一笔财富,不是吗?

韩诺用手搭着他的肩,说,是啊,你们不再是我以前最心疼的弟弟妹妹了,你们都长大了。听完韩诺的这句话,宁远生觉得觉得这似乎是一位久经磨难的中年妇女的沉重叹息。确实,生活不仅会将一个人的容颜刻画得很苍老,也会将一人的心由年轻变为衰老。

生活好像是催化剂,衰老和死亡都变得那么轻易。确定所选专业的时候,宁远生毅然决定选新闻学。他热爱生活,喜欢生活中的那些感人情节,也喜欢用文字和图片赞颂生活中的那些美丽人和事。他也很想能够有机会去不同的地方看看,享受不同的风景以及人和事。

学校正式按照专业编排班级的时候,宁远生又见到那个虹桥诗社的主编。她说,很高兴又能见到你。他说,见了你我连你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她说,我叫竺可心,来自中国。他说,原来你也是中国人。她忽然笑了起来,轻微的笑声里充满了甜蜜。她说,别逗了,这么多人看着,你不怕别人说我们不伦不类啊。他笑,有什么好怕的?竺可心听了惬意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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