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1 / 2)

  看客们的呼声一阵高过一阵,骆青月揣着灼热含心脏,捕捉到了又一句话:“我来接王妃。来得太迟,抱歉。”

  是雍王齐殊。

  是她今日要嫁的人。

  骆青月的心脏极快地跃动起来。

  作者有话说:

  我写着写着把自己写生气了,上勾拳下勾拳左勾拳邦邦两拳四处乱锤。

  珠桦没想明白的那个问题,是一种“危难关头男人冷静而女人惊慌”的刻板印象,其实事实不是这样,真出了大事男的未必比女人冷静。她的刻板印象要慢慢矫正,我尽量写快一点。

  第7章

  骆青月的脚步变得扎实,红色绣鞋迈过门槛再落下时,她忍不住低笑,招致了齐殊的偏头侧目。

  两人在喧天锣鼓中对视,一丝不自在飞速掠过齐殊的脸,旋即敛得干干净净,恍若从未出现过。

  喜堂拜了三拜后,大病未愈的齐殊自然不会与宾客痛饮拼酒,亦无宾客敢打雍王殿下的趣。贺词美言说过一遭后,新婚的夫妻携手离开正厅,背影瞧起来甚是和谐般配。

  有人叹道,真是锦绣良缘,真是天造地设的璧人啊。

  骆青月方一进洞房,便抬手轻拂眼眶,齐殊这时又侧脸瞧她,温和地笑道:“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哭。你若施不惯脂粉,待会儿清洗掉便是。”

  对,齐殊在心中点头,不该施脂粉。

  素面朝天的模样,只能像三分,再染上粉黛,那股相似的气韵就更浅淡稀少了。

  待流程规制走完,大病未愈的齐殊疲惫不堪。他心血来潮的谋算,或许已让糊涂出嫁的骆青月不满,那么婚礼当天的功夫,他必得竭力做足,如此才能让骆青月安安心心留在自己身边。

  他身体抱恙,能够亲去府门相迎,已是违了医嘱,尽了他颇大的心力。

  这样可笑的表面功夫,竟令骆青月十分受用。

  她垂首浅笑,任由齐殊耐心地替自己卸下沉重华贵的发冠:“妾原以为,自己要孤零零地进雍王府了。”

  金叶镂空耳坠的末端,镶嵌着一枚小巧血色玉石,齐殊将其放进侍女端着的紫檀木器皿中,回道:“我体弱,自落水后便长久卧床,无法去越国公府接亲,王妃莫怪。”

  “我哪里……妾哪里会怪殿下呢?”骆青月慌忙改口,由“我”改称“妾”。

  谁料齐殊却捏捏她的袖口,十分善解人意:“在我面前,选你习惯的字眼作自称,别拘束——岳父岳母如何唤你?唤小字,还是唤‘青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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