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2 / 2)

  骆青月因齐殊的善解人意动容,羞赦地答道:“我的小字叫做‘婵婵’,‘婵娟’的‘婵’。”

  良辰美景,赏心乐事,玄阳城中的富贵人家、平头百姓或多或少关心着的这对男女红帐前对坐,亲昵的模样宛如相识多时。

  真是……

  真是花言巧语、心机手段皆登峰造极的狗男人啊!

  一旁服侍骆青月卸妆卸首饰的侍女正是珠桦,她自忖新人沉浸于大婚之喜,不会注意到自己,已暗暗翻了数个白眼。

  府门相迎,是表面功夫。

  要骆青月卸妆,是为了使她更像心头白月光。

  而以“我”自称、询问小字,则是齐殊博取骆青月好感的手段。

  珠桦的双眼好似照妖镜,将齐殊的心思照得一清二楚,齐殊扯扯嘴巴、皱皱眉毛,她便明白对方接下来要说何事、做何事。

  对于齐殊前期的某些行为,她大多是看不惯的,但那又怎样呢?结局不还是和和美美的happy ending吗?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

  ——类似的开脱理由,珠桦写《火葬场》时用以自宽过许多遍。

  她以“母亲”的视角偏心纵容齐殊,也以旁观者的角度深深不齿,尤其是亲历齐殊演戏的场景后,她胸腔里轰轰直跳的良心油然鲜活起来——只需一瞬,良心陡然停跳,珠桦忽觉得齐殊“改邪归正”是迟早的事,便暂且放下了他的恶、邪,且将目光朝许久之后看。

  骆青月轻而易举地沦陷进了齐殊精心准备的戏码。

  一位打小养在深闺的娇小姐,敏感多思、缺乏主见,朝大树身上一傍,便觉得安全可靠,以为其能为自己遮风避雪。

  越国公夫妇的两个女儿,性情大相径庭。次女骆青月出生时,越国公夫人远在章州的母亲忽然重病,唯一心愿便是抱抱刚呱呱落地的外孙女。襁褓中的骆青月这么一去,老夫人的病居然大有好转,因此将外孙女视作福星,非要亲自养在身边。

  万般溺爱之下,骆青月长成了娇弱柔折的性子,既未见过多少世面风雨,也没能养出高瞻远瞩的眼睛。

  当越国公夫人后知后觉,为时已晚,她接二连三地感慨道:“总比娇纵泼辣、蛮不讲理要好。”

  反观自幼在京城养大的骆银霜,长女自信大气、行事雷厉,这才像国公府嫡女,才像将门虎女啊。

  想到这里,珠桦的心蓦然一沉。她写《火葬场》时未有多思,一切只为塑造骆青月缺乏主见、轻易爱上男主的人设,而今骆青月变成了眼前的大活人,她才深觉微妙。

  珠桦回神,双目乍垂,天马行空的神思飞到了千里之外,倘若被圣上唐突赐婚的不是骆青月,而是骆银霜,该如何?

  此事必然闹出风波,久久难熄。哪怕闹进金銮殿,骆银霜也得为自己争取一把,而不是顺从地成为冲喜的牺牲品。同样的,如果换作是珠桦被赐婚,一定边骂包办婚姻害死人边撒开腿跑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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