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于世间水火[快穿]_分节阅读_第40节(1 / 2)

  “娘娘恕臣无礼,您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照顾好元子,其他任何事情,都不值得您分心。元子才是娘娘的依靠、张家的依靠、天下人的依靠。”

  皇后颇受震动,深觉这是个好主意,拉着朱晴的手拍了又拍,“你说的有道理,我听你的。到时候也要赏你,等皇儿立了太子,我就让你做司衣!”

  朱晴轻笑,“娘娘说笑了,中间还隔着掌衣呢!”

  “莫掌衣求了出宫养老,我和徐尚宫说了,提你做掌衣。本想等尚宫局出了文书再正式和你说,如今话赶话说到这里,就先恭喜你啦。”皇后笑眯眯拍着朱晴的手背。

  “臣谢娘娘提拔。”朱晴深深福礼,“娘娘放心,臣必定办好此事,不让娘娘和寿宁伯夫人操心。”

  皇后满意点头,嘴上却说:“这本就是你该得的。你助我诞下皇儿,怎么封赏都不为过。”

  “娘娘已经提拔了臣,娘娘知遇之恩,臣没齿难忘。”

  “好啦,好啦,什么知遇之恩都是男人们说的。你呀,好好陪着我,日后,我一定让你做尚宫。”

  “是!”朱晴再打包票,“这几年国舅没有官职爵位在身,也不能让人小瞧了,臣去打听一下,看英国公世孙是怎么回事儿。若是世孙有错,就让他登门赔罪,也让外头人看看,即便没有官职爵位在身,国舅也不容轻慢。”

  皇后更满意啦,放手任朱晴施为。

  朱晴领了皇后的腰牌,常往乾清宫去请安,那里方便打听前朝的消息。

  朱晴又送来羹汤,刚巧,这次也是何鼎来接。

  朱晴这次带的都是自己人,遂笑道:“这是娘娘为皇帝亲手煲的绿豆百合汤,清热去火。娘娘特意交代了,这是在井水里冰过的,请皇帝放一放再用,万不能伤了脾胃。”

  “请朱女官回禀娘娘,老奴定会劝着皇帝。”

  “有何公公这样的忠直之人在侧,娘娘怎会不放心。”朱晴行一福礼,笑道;“还未恭喜何公公,荣升秉笔太监。”

  大明内监分为十一监,其中司礼监权柄最重。有资格随侍在皇帝身边的司礼监众人,又有随堂太监、秉笔太监、掌印太监之分。乾清宫刚经历了一轮选拔,何鼎从随堂太监中脱颖而出,就是在国舅偷戴帝王金冠事件上表现出众。

  何公公也回以微笑:“还未谢过女官为我周全之情。”

  朱晴挑眉:“公公在说什么,我竟听不懂。”

  何鼎面上笑容不便,只是声音轻了些:“以往娘娘宠爱国舅,常罚进谏之人,如今我如此得罪中宫,却未见罪,可见有人相帮。唯一有心有力之人,不正是女官吗?”

  朱晴也保持这笑容,他们这样站在乾清宫门口说话,最正大光明又不惹人猜疑。“公公不要误会,不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耳。”

  “本就没有误会,我辈中人。”何鼎脸上的笑容大了些,接过朱晴手中食盒,转身进殿去了。

  我辈中人?我辈中人!

  朱晴心想,大明有郑和,自然也能何鼎。如今的掌印太监谭吉公公,被皇帝尊称“老伴”,也是忠心正直之人。一样米养白羊人,只有坏人,哪儿有坏职业呢?

  “姑姑,我打听过,何公公本还选不上秉笔太监,是谭老伴说皇帝久居深宫,众人敬畏,虚选些忠直之人陪侍才好。”这次跟着朱晴来的是她培养了好几年的小宫女圆圆,人如其名,长着一张圆圆的苹果脸,最能令人放下戒心,十分擅长打探消息。用后世的话来说,是个社交牛人。

  “哦,咱们自己知道就行,回去之后不要提。”

  “我知道,娘娘不喜欢何公公,喜欢李公公。”圆圆动了动鼻子,一副我什么都明白的表情。

  “你又知道了?”

  “当然知道!娘娘不仅喜欢咱们宫里的李才李公公,还喜欢乾清宫的李广李公公,上回就是李广公公私下帮忙,国丈才来的那么快,来了直接跪,皇帝才心软的。”

  朱晴拍了拍她的脑门,再次叮嘱:“行了,心里知道就好,嘴上别带出来。”

  “这不是和姑姑一起出门嘛~姑姑放心,和别人我可不会。”

  “习惯……”

  “习惯成自然,平时就要谨慎!”圆圆吐了吐舌头,“姑姑都说八百遍了,我知道的。”

  朱晴笑笑,真可爱啊,看着这样真诚的笑脸让人开心。

  实际掌管坤宁宫的人,要打听消息也很简单,朱晴没过两天,就把两位国舅和英国公世孙张仑起冲突的前因后果打听清楚了。

  “世孙与其他袭爵人家子弟相约于庄子上射猎,骑成年马,带猎鹰、猎犬,和入山过夜毡毯、皮裘、锅碗。娘娘不知,武勋人家常以此磨练小辈,在山中或与同龄人结伴,或自己独行,待满三天才行。途中是没有长辈、成年护卫跟着的。许是一行人太过惹眼,两位国舅在长安街遇上,就想与世孙一行人同行。娘娘也听出来了,世孙等人的行程,不合两位国舅参与。世孙婉拒之后,国舅身边护卫出言不逊,挑拨离间,国舅才以为世孙等人不带他们是看不起人。”

  “国舅先打了怀宁侯之子一拳,后两拨人对打。两位国舅身边有护从,世孙这边都是习武人家子弟,因此旗鼓相当,双方都没受什么伤。京兆府的衙役巡街看到,帮忙把人拉开,双方都去了衙门理论。过后,世孙一行继续入山行猎,并未有什么风声传出。”

  皇后听明白了,是两个弟弟先拦人、先动手,他们身边都是成年的护从,那边却是少年子弟。打了这一场,人家没当回事儿,回去也没告状。

  就问尴尬不?

  朱晴听寿宁伯夫人避重就轻的告状,就知道事情起因多半在两个国舅身上。说真的,就他俩现在的名声,和以往皇帝拉偏架的先例,若不是道理全在自己一方,英国公世孙家世显赫,平时大家都是绕着两位国舅走的好吗?

  “啊这……啊这……可娘递了信进来,我总要给弟弟们撑腰的啊。”

  朱晴笑问:“夫人不识字,怎么给娘娘写信了?”

  “是娘口述,鹤儿代笔的,这几日天气太热,我也不忍娘顶着太阳进来,就让刘婆婆回去请安,顺带捎回来的。”

  唉,这就是耳根子软的坏处了,你说的话她听,别人说的话她也听,稍微一不留神,就让人钻了空子。

  “夫人怎么说?”

  “娘觉得几年的时间也太久了,下个月就是皇帝圣寿,趁着皇帝心情好开口,肯定能成。”

  所以,偷戴皇帝金冠这么严重的事情,半年之内就要官复原职,水过无痕吗?这可是大不敬的罪名啊,这样都行?

  朱晴想了想,换了个方向劝:“夫人说的也有道理,只是不能一竿子直接支出去,还是要循序渐进的来。不如娘娘先给皇帝备一份寿礼,送上礼物的时候,再慢慢迂回着打探。不能把话说太明白,不然皇帝直接撅回来,岂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

  “对啊,真是个好主意,晴儿,我就知道你最聪明了,我都听你的。”

  别了,这句话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从来没有哪一次,你是真的听过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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