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三言两语,却惹逸志遐思70(1 / 2)

半个月晃眼即过,这日午后,龚政伟夫妇又连袂上崖,同来的还有王定波、薛研科与龚乐媛三人。金泽丰见到龚乐媛也一起上来,在口称“师父师母”之时,声音也发颤了。

焦美媛见他精神健旺,气色比之半个月前大不相同,含笑点了点头说:“乐媛,你给大师兄装饭,让他先吃得饱饱的,再来练剑。”龚乐媛应了声:“是。”将饭篮提进石洞,放在大石上,取出碗筷,满满装了一碗白米饭,笑着说:“大师兄,请用饭吧!”

金泽丰说:“多……多谢。”龚乐媛笑问:“怎么?你还在发冷发热?怎么说起话来声音打颤?”金泽丰说:“没……没什么。”心想:“倘若此后朝朝暮暮,我吃饭时你能常在身畔,这一生金泽丰更无他求。”这时哪里有心情吃饭,三扒二拨,便将一碗饭吃完。龚乐媛说:“我再给你添饭。”金泽丰说:“多谢,不用了。师父师母在外边等着。”

走出洞来,只见龚政伟夫妇并肩坐在石上。金泽丰走上前去,躬身行礼,想要说什么,却觉得什么话都说来不妥。薛研科向他眨了眨眼睛,脸上大有喜色。金泽丰心想:“薛师弟定是得到了讯息,在代我欢喜呢。”

龚政伟的目光在他脸上转来转去,过了好一刻才说:“天奇昨天从泰安来,说万家欢在泰安做了好几件大案。”金泽丰一怔,说道:“万家欢到了泰安?干的多半不是好事了。”龚政伟说:“那还用说?他躲在泰安庙,一夜之间连盗七家别墅,这也罢了,却在每家墙上写上九个大字:‘万里独行万家欢借用’。”

金泽丰“啊”的一声,怒道:“泰安庙便在玉皇顶近旁,他留下这九个大字,明明是要咱们东华派的好看。师父,咱们……”龚政伟问:“怎么?”金泽丰说:“只是师父师母身份尊贵,不值得叫这恶贼来污了宝剑。弟子功夫却还不够,不是这恶贼的对手,何况弟子是有罪之身,不能下崖去找这恶贼,却让他在玉皇顶脚下如此横行,当真可恼可恨。”

龚政伟说:“倘若你真有把握诛了这恶贼,我自可准你下崖,将功赎罪。你将师母所授那一招‘无双无对,美媛一剑’练来瞧瞧。这半年之中,想来也已领略到了七八成,请师母再加指点,未始便真的斗不过那姓万的恶贼。”

金泽丰一怔,心想:“师母这一剑可没传我啊。”但一转念间,已然明白:“那日师母试演此剑,虽然没正式传我,但凭着我对本门功夫的造诣修为,自该明白剑招中的要旨。师父估计我在这半年之中,琢磨修习,该当学得差不多了。”

他心中翻来覆去说着:“无双无对,美媛一剑!无双无对,美媛一剑!”额头上不自禁渗出汗珠。他初上崖时,确是时时想着这一剑的精妙之处,也曾一再试演,但自从见到后洞石壁上的图形,发觉东华派的任何剑招都能为人所破,那一招“美媛一剑”更败得惨不可言,自不免对这招剑法失了信心,一句话几次到了口边,却又缩回:“这一招并不管用,会给人家破去的。”但当着王定波和薛研科之面,可不便指摘师母这招十分自负的剑法。

龚政伟见他神色有异,说道:“这一招你没练成么?那也不打紧,这招剑法是我东华派武功的极诣,你气功火候未足,原也练不到家,假以时日,自可慢慢补足。”

焦美媛笑着说:“阿丰,还不叩谢师父?你师父答允传你‘孤虚神功’的心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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