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3（1 / 2）

公元2026年03月06日火星时间上午10点30分。

两班人的作战会议刚刚结束，武者小路天海和北大路极光登上火星人的小飞船，他们两个人将替火星人修理被海贝号主炮打坏的地方。

南云松之雪和野牛他们一起，启动海贝号飞船的隐身模式，对火星的公元前1万2千年进行一天的侦察，晚上会合后，再规划下一步的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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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贝号飞船的甲板上。

驾驶舱里，位于中间的驾驶台前，坐着火星人猴子。左边的火控操作台前，坐着火星人野牛。右边的监控和通讯控制台前，坐着火星人狐狸。

猴子在控制台输入了“公元前1万2千年”，按下了“时间引擎1”的按钮。

飞船里面的光线暗了下去，只留下昏暗的间接照明的环境光，外面的火星像一团水的漩涡。

外面的火星再次变得清晰，大屏幕显示着火星全景图像和字幕：“时间引擎1，公元前1万2千年，火星”。

南云松之雪散步来到在主炮台，看到不远处聚集了很多人，火星人青蛙正在为旅客表演着火星人剑法。

南云松之雪走到火星人青蛙的跟前，一左手抓住他的胳膊，右手按住他的脖子，把他拖到炮台，“我对你们的火星社会不熟悉，你给我当向导。”南云松之雪说。

“不行，我是负责观察的，有任务。”青蛙挣脱着想走。南云松之雪说：“当向导又不耽误你观察。如果不同意，用大炮把你发射下去，让你到街道上去观察。”青蛙嘟囔着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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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空怎么这么多卫星呀。”南云松之雪说。海贝号飞船的上下左右，不时有卫星插肩而过。放眼望去，漆黑的太空中，卫星像萤火虫一样。

“这些是通信卫星，”青蛙说，“在火星的任何地方，手机呀汽车呀飞机什么的，还有机器人，都可以通过这些卫星接入互联网。”

野牛急匆匆地跑了过来。“青蛙，你帮下忙，把卫星捉一个进来。”他说。“不好吧，这可是犯罪呀。”南云松之雪说“再者说，要那东西干什么？”

“有了它，飞船的电脑就可以接入互联网了，比拦截无线电信号有效多了。”野牛说，“这种卫星，有很多备用的，丢了一个，很快就会有另一个飘过来补上。”野牛说。

“不管怎么说，海贝号飞船禁止实施犯罪行为。”南云松之雪说着，拔出了宝剑，“我不允许你们这么做！”

“这个由不得你。”野牛说着，拔出金剑，双方各自跳开，拉开架势，打在了一起。

南云松之雪的剑，如秋风扫落叶，把野牛困在当中，奈何狂暴的野牛，用金剑去砸宝剑。大力出奇迹，没出十个回合，南云松之雪露出了破绽，被野牛近身抓住。

野牛双手抓着南云松之雪，高举到头上，走到炮塔前，“把你发射出去。”说着就要把南云松之雪放到炮膛里。青蛙赶赶紧跑过来，用身体挡在炮膛的前面。替南云松之雪求情。

“记住了，再有下次，我一定把你发射出去！”野牛说着，放下了南云松之雪。“等武者小路天海和北大路极光回来，看我怎么把你发射出去。”不服气的南云松之雪说。

野牛和青蛙用主炮发射的渔网罩住了一个卫星，他们小心的把渔网收回来，取出卫星。不顾南云松之雪的抗议，野牛拎着卫星回去了。

“你不要惹野牛发怒，我都怕她的。”青蛙说。“我为什么要怕他？不过，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为我求情。”南云松之雪说，“等晚上，吃烤野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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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船一头扎入大气层，穿过云层，贴着海面飞行，下面是一些渔船。

飞船抵近一艘渔船，这是一艘由发动机推动的铁壳渔船，一个灰黑色金属的人形机器人正在收渔网。从船舱里走出另一个人形机器人，伸着懒腰，好奇地看着飞船。

“渔民呢？”南云松之雪问，“怎么都是机器人在干活，没看见一个渔民？”青蛙说：“渔民不需要出海了，干活的都是机器人。偶尔有个渔民，那也是在家呆郁闷了，出来散心的。”

飞船飞过海岸，下面是大片种植水稻的农田。一台收割机经过，田里波浪一样的水稻就没有了，捆好的稻草被放回田里，大米流到储存舱里。驾驶收割机的，也是一个人形机器人。

“为什么不是自动化的收割机，把人工智能内藏，而是让人形机器人驾驶呢？”南云松之雪问，“因为人形机器人什么都会干，与改造收割机相比，大批圣餐的人形机器人成本低太多了。”青蛙说。

飞船飞过大片的森林。一台大型的伐木机器，从根部锯下树木，把上面的枝叶去掉，剥掉树皮，把原木放在旁边伴行的拖拉机上。伐木机器和卡车的驾驶员都是机器人。

“又是机器人，”南云松之雪说，“工业也都是这种人形机器人吗？”青蛙回答，“是的，工业生产线上，看不见工人了，都是机器人，古老的生产线有专用机器人，新的生产线都是人形机器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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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那是什么？”南云松之雪指着悬崖说。“人形机器人，从悬崖掉下来的，卡在石头缝里了。”青蛙看了看，说着走到速射炮前，朝那里瞄准。

“你干什么？”南云松之雪问。“你看它还在挣扎，应该是掉下去时间不久。”青蛙说，“它出不来了，咱帮它安乐死吧。”

南云松之雪飞起一脚，把青蛙踢倒在地上。“我看应该让你安乐死。”她说。青蛙从地上爬起来，说：“行，听你的，你说能做什么？”

“岩缝，渔网怕是不行。”南云松之雪边想边说，“机器人还肯定会割破渔网。要救它，只能从主炮口吊一个人下去了。”

“吊你下去？”青蛙说。“火星机器人见过地球人吗？我下去，直接把它吓死了。”南云松之雪说着，把青蛙拖到炮台，帮他在腰上绑好绳子，把他推进了炮膛。

南云松之雪操作着主炮，通过吊绳，把青蛙放到机器人身旁。青蛙把另一根绳子绑在机器人腰上，配合往上吊的绳子，调整机器人的角度，让机器人脱困了。

机器人和青蛙被拖了进来，放在甲板上。人形机器人麻利地自己解开了腰上的绳子，又帮青蛙解开绳子。它把手举到头上，立正给两个人敬了个礼，说：“谢谢！”

“还挺懂礼貌，”南云松之雪说，“不过，别光动嘴，跳舞会吗？给我们表演跳舞吧。”听完青蛙的翻译，机器人兴致勃勃地说：“跳舞我会，我给你们表演。”

“它跳得怎么样？”青蛙问。“出乎预料，”南云松之雪说，“舞姿很美。看这样子，真没有什么人能做的工作，机器人做不了的了。”

“你过来。”南云松之雪对机器人说。机器人乖乖地走过来，站在了两个人的面前。“这两个尾巴，是什么？”南云松之雪从机器人的身上拉出两个电缆一样的东西，问。

“那不是尾巴。短的是充电的，长的是通信电缆，”机器人说，“虽然我们什么都能干，但是，有的时候，需要把一些数据写到别的机器里。”

机器人看两个人有点儿困惑，继续解释：“例如，开车床，先用WIFI从厂家下载车床的操作手册，控制软件，我学习操作手册，通过这个电缆把它写到车床里。然后我可以操作它了。”

“你和车床不能无线通信吗？”南云松之雪问。“我开汽车，可以用手脚操作方向盘和油门刹车，也可以通过WIFI遥控汽车，”机器人说，“但是，刚出厂的汽车，WIFI还不能工作，就需要用这个电缆对汽车进行初期设置和更新固件了。”

“明白了，谢谢。”南云松之雪说，“你很懂事儿，那里有个游泳池，我们去游泳吧。”机器人说：“对不起，我的身体不能浮在水面上，所以不能游泳。”

“还挺聪明，骗不了它。”南云松之雪对青蛙说，“行了，把它送回去吧。”

青蛙把机器人抱起来，放到主炮的炮膛里。“我不是炮弹，放我出去。”机器人大喊大叫。“你下去吧。”南云松之雪说着，按下按钮。机器人从炮口飞了出去。

落地的机器人站了起来，跑到伐木机器旁，爬上伐木机器，坐在副驾驶座位上。

南云松之雪说：“原来它们是一块儿的。同伴儿掉下悬崖了，那个机器人怎么不去救呢？”青蛙说：“机器人的伦理，不知道哇，也许没有友情吧，或者是工作第一，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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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船的下面，是高墙和电网围起来的一片建筑。人形机器人背着枪，有的在站岗，有的在巡逻。“下面是什么？”南云松之雪问。“是监狱。”青蛙说。

中间的空地上，几个人形机器人正在把一个女性火星人被绑到斜立着的木头支架上，全身穿着衣服，只有屁股露在外面。一个机器人手里拿着鞭子，在蹦蹦跳跳地练习。

“那个光头的是法官，那个瘦子是监狱长，他们不是机器人。”青蛙兴奋地说。“他们在干什么？”南云松之雪问。“执行鞭刑，”青蛙说，“法官在宣读犯人的罪状，非法拒绝生育罪，6鞭。”

“不生育，也是犯罪吗？”南云松之雪问。“火星上的人口正在极度减少，老龄化极度严重。”青蛙说，“不结婚的青年男女，要缴纳重税。夫妻完不成生育指标的，女的抓来打鞭子，男的除了打鞭子，还要关进教育营三个月。”

“为什么鞭刑要由机器人执行呢？”南云松之雪问。“因为机器人没有感情，不会对被打的人怜悯，不论对什么人，鞭子都会打出最大的力度，所以更公平。”

两个人再看下面时，那人形机器人把藤鞭高高举起，奔跑着来到犯人跟前，藤鞭重重打下，犯人爆发出凄惨的嚎叫。打第六鞭的时候，犯人已经晕过去了，没有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