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170(1 / 1)

方明诚被这个女儿招惹的眼圈红透,他抱住永恩“公主殿下,爹地也谢谢你。”

三天后,永恩出院,方明诚回去纽约,说,只要是永恩要求的,他都愿意做到,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在永恩的生活中。方明诚走后,日子照旧,永恩上学,上班,每天早起笑呵呵对着她的照片墙向弱鸡道早安,努力保护好自己和李平妈咪。永恩不在家的这将近一个月时间里,李平在方明诚的陪伴下,几乎进步神速,生活上她基本自理,甚至还能帮永恩的忙料理家务。只是,她看起来忧郁,永恩知道,妈咪想念方明诚。想念的滋味,永恩懂得,不过,她尽量让自己放弃懂得那件事的自觉。

常常,永恩劝自己,孤独一个人也没关系,她曾发自内心地爱过一个人,证明过自己有爱人的能力,这样的人生算是有救的啊,她早晚也会爱上别人的。可有一天,永恩在房间做功课,听到妈咪在客厅弹琴,很耳熟的曲子,永恩仔细辨听,不正是阿光那天晚上唱K时候奏响的小提琴曲?李平妈咪还用她的好嗓子唱,“红灯将灭酒也醒,此刻该向他告别,曲终人散,回头一瞥,嗯~~~最后一夜。”原来,那天阿琛不肯告知的曲名,叫《最后一夜》。呀,最后一夜!泪,终于决堤。不单为了自己,也为那块冰,永恩背抵着墙,滑坐到地上,哭的无法自已,肝肠寸断,象一个瘾君子毒瘾发作般,浑身瘫软。永恩真希望能知道如何戒掉他的方式。可看着墙上那个人定格在纸面的姿态,永恩心里想起的只是一句,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

第61章 61

这是永恩离开后的第一天,谢韶光开会,和未婚妻一起见政界商界的人,抽空电话给慧,打听永恩的消息。慧说阿泰接到过永恩的电话,人已经顺利到家,有点感冒,其余无碍。

哟,感冒啊,她一个人生活,不知会不会给自己熬点姜茶。光给永恩短信和邮件,告诉她自己熬点姜茶喝。

永恩离开后的第二天,谢韶光开会,和未婚妻一起见政商界的要人,吃饭,看戏,和打球~~至于什么球,忘了。接到慧的电话,说有事情想和光谈谈,光答应找时间见面。没接到永恩回复的电邮,或短信。拨她手机,英文回复,机主关机。他只好上QQ留言,“感冒好没?”

永恩离开的第三天,谢韶光开会,见要人,去了一个不知什么鬼开的party,姓季的臭丫头还是没消息。光喝的有点大,半夜给慧发短信,“永恩感冒好了吗?”没人理他,他又短信给永恩,发送不成功,拨电话,机主关机,他试了很多遍,无果。又发邮件,QQ找人,没回复,后来趴在电脑前睡着了。

永恩离开的第四天,芸涓有个交流演出去伦敦,琛陪同前往。谢韶光开会,见要人,参加一个不知什么鬼的艺术沙龙。没有永恩的消息,对方关机,不复Q,不复邮件,光查新闻,伦敦有暴力事件?有火灾有枪击?好像都还平安,那她怎么了?他上火,牙痛,一夜没得睡。

永恩离开的第五天,谢韶光休病假,美雪一个人去开会,见要人,参加聚会。光偷空去乔家见慧。在慧的闺房,阳光透过玻璃屋顶照下来,慧整个人沐浴在阳光里,美的如诗如画,说有事跟他讲,光舒舒服服靠在贵妃榻上,等阿泰给他熬下火的粥,没等慧的开场白说完,他就睡着了。醒来时候,慧告诉他,琛和芸涓没找到永恩,那个地址,是很多年前,季家在伦敦时候的住址。光捂着他的半边脸,一齿不安,周身不适,他好像很镇定的跟慧告辞,并开始正视一件事,他被季永恩晃点了,那丫头有问题,不光是她的男朋友有问题,她整个人都有大问题。晚上,牙痛的实在受不了,去医院打针。

永恩离开的第六天,牙痛持续,腮帮子肿起来,牵连着头痛,脖子痛,连颈椎都痛。去医院吊水也不得消停,损友来看望他,未婚妻来看望他,爸妈和未来岳家来看望他,公司同仁来看望他,还有……他们都是浮云,光徒劳地坚持着,抽空上QQ,发电邮,找一个叫季永恩的人,他问她感冒好了没有,当然,没有回复。末了,光束手无策,对着QQ上永恩的界面诉苦,打字过去,“我牙痛的厉害,很痛恨痛。”他给她发过去一个很可怜很委屈的表情,泥牛入海,光很担忧,是不是他永远都得不到永恩的回复了?

永恩离开后的第七天,谢韶光牙痛,无法工作,茶饭不思,坐卧不宁,吊药水,固执地发邮件给季永恩,问她感冒好了吗?永恩杳无音讯。

永恩离开后的第八天,美雪和父母回伦敦,同一天,慧和阿泰回温哥华,光抱恙在身,要吊药水,俱不能相送。不过,牙痛倒似好一些了。仍继续写邮件和QQ留言给季永恩,他说,他牙痛可能是吃糖葫芦吃的,搞不好导致永恩感冒的罪魁祸首也是糖葫芦。他问永恩,有没有因为那天的意外生气?他说他不是存心的。他的手指敲着键盘,有一刹那,指尖象脱离他大脑控制一样,屏幕显示光打出来的字,“我很想你。”光愣住,随即,飞快地,所有句子都delete掉,口干舌燥,心头乱跳,克制再克制之后,他仍然只是问,“永恩,感冒好了没有?”季家的姑娘还是杳无音讯,光彻夜未眠。

永恩离开后的第九天,琛和芸涓从伦敦回来,带来的消息是,永恩留下的学校地址,家庭住址,都只显示,她曾经在那里停留过很长或很短的时间,但都不是她现在生活的地方,至于她可能逗留之处,他俩找过,查无此人。阿文和阿彼后知后觉地,“永恩还是消失了。”光沉默。他的牙痛好了,人瘦了一大圈,和琛少比,他倒更像是胃穿孔过的病人。如果,她立意要消失,也只好随她去,最好不用再留言纠缠她,光这样想。上线写邮件,应该是工作邮件,对方转发回来,问,“谢少董你的电脑是不是中毒了?”光看到邮件上是一首诗,“我打听到春天病了春天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托着下巴几把阳光,长成了中草药 而雨水是药引子偷偷从南方来煎熬是必须的时间从来就没有慌张过 而我美丽的话语无法说出你的病因……”这么个矫情肉麻抽风神经的东东,应该不是他谢韶光的手笔吧?可不得不承认,字是他刚才打出来的,这是他还比较喜欢的一个诗人的作品,所以,彻底颓了。谢韶光觉得,切腹自尽和砸掉电脑之间,他可以选一件来做,憋屈的是他的理智告诉他选哪个都很错,所以,他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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