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没得选择24（1 / 2）

“不知道？”

这个回答确实有些出乎方识的意料，他挺直了上身，盯着李薇的脸不放。

李薇立刻缩起双肩，用手抱住自己的臂膀，“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公司里人太多了，哪可能记得每个人的名字？我只有见过他的印象，但真不知道他叫什么！”

“那为什么是它？”方识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静地问道。

“……碰巧。”

“碰巧？”

“对，碰巧……”李薇轻轻地点了点头，蜷缩在沙发上，“他只是刚好就在那里，所以就是他了……我知道他是哪个部门，是谁管理下的，都是事情发生以后的事了，只是我从来没有问过他的名字。”

“因为心虚吗？”

方识直白的提问让李薇一愣，脸上露出一种下意识的反感和抗拒。

但或许是方识的目光太过刺人，她抿了抿嘴唇，最终还是应了一声，“也许……也许有这方面的原因吧……”

“详细说说，那个时候是什么情况？”方识继续问道。

李薇眨了眨眼睛，像是在思考什么一般犹犹豫豫了半天，才试探着开口：“我……我说了，就能放过我吗？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也是没有选择……”

方识呼出一口气，“你现在还能有别的选择吗？”

李薇带着希冀的目光逐渐暗淡了下去，她有些不自在地往沙发靠背的方向挪了挪，用很小的声音说道：“那是个周五的晚上，被赵英武强制留下来加班，安排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任务，已经不是一次了……我是他的助理，确实很多杂事就是由我来处理的，再加上我也还没工作几年，能在这个位置上我肯定是不希望出什么差错的……”

“我千辛万苦从小县城一路升学、考试，想尽办法拼尽全力上了云济大学，就是为了能在启川市稳下脚跟，我不想再回去了……只有在这里我才有更多的机会自己决定自己的未来……”

方识捏了捏眉心，开口打断道：“抱歉，我没兴趣听你的心路历程，就算我承认你不容易，这也不代表做过的事情就可以因此被理解和原谅……麻烦直接说正题好吗？”

李薇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她飞快地眨了几下眼睛，“赵英武借着指导工作，对我揩油不是第一次了……我不是说了我没工作几年吗？加上年纪也还不算大，其实不少人挺看不惯我能做现在的工作的，没势力没背景说不定就是端茶倒水一辈子，所以成为他的个人助理，让我在公司内部没几个说得上话的人，能说得上话的，在公司里也没话语权……”

“我如果不想丢掉这个饭碗，我就得接受他的这种对待，说实话真的很糟心，时常会觉得大脑空白，但很多时候忍一忍也就过去了，我一直都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李薇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她抬起双手捂住脸，才又继续说道：“直到那个周五，说是临时安排了紧急的工作，让我留下来辅助他，这个借口他用了无数次了，我没得选择。”

“我忘了那是几点了，反正当时天都黑了，原本第二天就是周末还被强制留下来，我心情就特别差，一直不停喝水压火气……没一会儿就想去卫生间了，我跟赵英武说了一声，然后离开了自己的位置……”

透过手掌传出来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方识感觉李薇身上压抑着的某种情绪，此刻因为化为了语言而逐渐散发出来。

“我没注意，我真的没注意……我当时情绪真的很糟糕，脑子里全是乱糟糟的，”李薇缓缓地摇着头，“我不知道赵英武是不是一开始就跟着我，是不是很早就有这种想法了，我从隔间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赵英武站在女卫生间里。”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崩溃，像是嗓子被什么东西捏住一般，光是说话就费尽了全力。

“我当时真的下意识尖叫了，太吓人了！可还没等我赶他出去，他就冲上来一把抓住我，把我推回到了卫生间的隔间里，接着把门反扣起来……”

“隔间太小了，真的太小了……两个人挤在里面，更何况赵英武的身形……”

方识听到这里，眯了眯眼睛。

标准的秃头圆肚中年男人，就算是跟李薇这样纤细的人挤在一个空间里，也确实够逼仄的。

“我很害怕，我当时真的怕了，双腿发软，只能扯着嗓子尖叫，”李薇的声线里染上了一丝哭腔，“但是他力气太大了，他把我按在马桶上，用一只手死死捂住我的嘴巴的时候，我差点以为我要死了，感觉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

“我什么也做不了，我根本反抗不动，那不是我能抗拒的力量，什么防身术，什么小妙招，在那个时候一点作用都起不到。”

“我只能求他放过我，哭着求他放过我，可我感觉他根本没有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