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清明22（2 / 2）
话落，座下不少人捂嘴掩笑。这清女侠，变着法儿的骂人呢。
花月同敛楚也笑笑。
“你什么意思？”莫纾甩甩长鞭，鞭子想要抽打嘲笑她的人。可是偏偏有道猛烈的灵力能够挡住她的鞭子。
面纱下，女子红唇扬起，又说到。
“当然是骂你是狗的意思了，堂堂莫大小姐，连这点话都听不懂，说出去，不是叫人笑话。”莫纾握紧手中的长鞭，她当然知道清明在骂她了。可她是莫家大小姐，清明居然这样不给她留面子。
“传言莫家家主善待家仆，对人亲切温和。可他的女儿却动不动就扬鞭子打人，你说，莫家主一世英名，毁在你这个女儿身上这说出去，可不好听啊。”
敛楚轻笑，还是这般，谁欺负了她，亦或是欺负了她护着的人。管你是什么人，那人在她手里定是讨不着半分好处。
“毕竟，你要是砸了花楼主的望月楼，这里的姑娘，无家可归。”桃娇接着说到。
“我若是砸了，本姑娘自会大发善心将她们收留到莫家庄。不必在你这望月楼委身卖艺，替你打听消息。”
啧，端的是大发慈悲，高高在上。
桃娇看着她，莫纾，是个性子鲜明的姑娘，什么不满都写在脸上，不过，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第一，望月楼楼主并非在下，而是花月，花楼主。所以楼中姑娘并不是替我办事。第二，楼中姑娘舞姿绝美，只卖艺，不卖身，凭自己本事赚钱。故担不起‘委身’二字。第三，莫纾，你字字句句瞧不起这里的女子，你可曾记得，自己也是个女子？”
“女子？她们曾是青楼妓女，怎可同我相提并论。再说，卖艺，充其量也是供人消遣娱乐的。有何高贵之处。？”莫纾不在意地说到，桃娇挑眉。
这世间，男子辱骂女子的人多也，女子辱骂男子的人也多。男子辱骂男子的更是有，而女子瞧不起女子的事情，只多不少。可若是每个女子都瞧不起女子，那么女子生存在这世界，岂不悲凉？
“据我所知，望月楼向来是随心而舞。人人都对这里面姑娘的舞步乐曲赞不绝口，而望月楼中的姑娘，十八般舞艺，却也十八般武艺。”
“更何况。”桃娇停顿，又说到。
“双鲤印，望月浓。”
“这平日里的江湖侠客想要查案大都会到望月楼来询问一些事情。有些案子也是靠望月楼里的姑娘见多识广分辨证物才水落石出。”
“可你如今却说这里的姑娘都是供人消遣娱乐的，未免太不知分寸，不识好歹了些。”
一番话下来，莫纾根本不知道怎么还嘴。却又听见女子道。
“听说莫大小姐是来寻我查案的？”
“是啊，不过如今看你这样，不知你实力如何。不若，你同我打一场，本姑娘在决定要不要你同本姑娘一道。”莫纾心想，这清明素来名声响赫，更是超过了她这个莫家庄大小姐的名声。
今日本就是来找麻烦的，查案是假，想要让她出丑是真。今日将她打的跪地求饶，看她日后如何嚣张。
“好。”桃娇回到。
“不过。”莫纾又说。
“我如果输了，便送这望月楼几箱上好的绸缎和胭脂水粉。可若是你输了……”
“任君差遣。”桃娇回到。
“我在加一个条件，如何？”桃娇笑到。
“随你。”莫纾扬起鞭子，反正她也赢不了。
“五招之内，我必胜你。我要你在比武台上向楼中的姑娘，公开道歉。并且你方才说的那些，也要一并送来。”女子的话语传到众人耳中，众人只觉荒谬。怎么可能五招便胜，虽然莫纾刁蛮，可是灵力也不是闹着玩的。
可她白衣红裙，腰间简单别着白玉笛。身后的红色发带扬起，面纱亦是拂动。胸前血玉耀眼，一颦一笑，自信极了。
“你确定？”莫纾笑她不自量力。
“确定。”桃娇不假思索。
此刻望月楼已经聚集了许多人，见过清明出手的人少之又少。大家自是想来看看，这清女侠是否如传闻那般厉害。
锦州也带着锦鲤和桃琼回了楼上，准备看好戏。
一鞭劈下，莫纾笑到。
“清女侠说了任君差遣，可不能反悔。”
长鞭飞舞，桃娇闪身向前。
“自然！”
鞭子落下，长鞭如同爬行的蛇般速度极快。可幻影之中，那红裙女子的身形更快，攀岩走壁。
这是第一招。
只见莫纾扬起鞭子，掌风震起过堂风，她抬眸，桃娇已经打上她的胳膊。
她的速度不敌桃娇，一招内，桃娇夺过她手中的鞭子便向后退去。莫纾愤怒，飞身向前冲去。
这是第二招。
女子眉眼弯起，灵力瞬间暴涨。一鞭落下，打在莫纾胸前，她被灵力震飞。
这是第三招。
“第一鞭，打你同样身为女子，却不懂得体贴女子的难处！”桃娇翻飞在空中，红裙扬起。
“第二鞭，打你目中无人，嚣张跋扈！”她的鞭子很快，莫纾根本看不清她的动作，只是鞭子重重砸在背后，她从空中坠落。
这是第四招。
“这第三鞭，打你高高在上，轻视他人！”
这是第五招。
花月趴在栏杆上看着，女子的身影同几年前月夜下的背影重合。
莫纾艰难地想要爬起身来，可是背后挨了两鞭子，胸前挨了一道，痛的根本无法忍受。还未缓过来，又是一道极其重的力道压上来。
“不巧，清明算对了，不多不少，刚好五招。”
“莫大小姐，你输了。”女子嚣张的话语响起。她居然敢踩在自己背上？她怎么敢？
“莫大小姐，你不是向来高高在上，自以为比别人高贵。如今，被别人踩在脚下的滋味，如何？”
“五招，当真是五招！”
“天哪！怎么可能！”
“好样的！清女侠果然名不虚传！”
下面赞扬声一片，素日这莫纾高傲自大，感觉谁都攀不上她。如今清明这般，简直是替众人出了口恶气。
桃娇将手撑到膝盖上，她仍然踩在莫纾身上。她轻抚下巴，说道。
“莫大小姐，说话算话。我看这里人也不少，不如不去比武台上，在这里道歉就可以了。”
桃娇将踩在她背上的脚收回，看着莫纾狼狈爬起神来。
人群突然让出一条道来，桃娇望去。为首那人风姿绰约，整个人威严十足，穿着同莫纾一般的白衣。
“莫家主。”人群有人恭敬。
“爹爹！你可要替女儿做主！”莫纾跑过去，那男子抬眸与桃娇对上，桃娇抱胸看着他。这副眉眼，有些熟悉。想必他就是传言中的莫家家主，莫离尘了。
敛楚见状，轻轻往后退了退。躲开莫离尘的视线。
那眸色中的警告意味，是在让她放过莫纾？桃娇一笑，当做看不见。
“原是莫家主，晚辈见过莫家主。传言莫家庄虽是上了年纪，可依旧气质出尘。清明如今一见，传言诚不欺我。莫家主这般怜爱世人，想必不会纵容莫大小姐耍赖吧。不然，可不是令天下侠客，寒心？”她张口便堵了他的后路，咬定他为了维护名声，只能让莫纾照做。
“自然，阿纾。还不向楼里的姐姐们道个歉。阿纾年幼，这些姐姐们不会不原谅你的。”
“各位姐姐们，对不起。”她的声音小的如同蚊子般，在座都是江湖中人，耳目聪明，自然听见了。
花月本想说算了，毕竟莫家主都来了，可是桃娇偏生像个不怕死的。
“什么？莫姑娘你说什么？我离你这般近都听不见，谁知你是不是在骂人。”
台下众人憋笑，这位女侠，您灵力都那么强了，怕是方圆百里的声音都听得见，这么近却听不见。
“我说，各位姐姐们，对不起。”莫纾声音稍微大了些，本以为桃娇会就此放过她，却没料想到。
“什么？还是没有听见啊。”说罢，桃娇还将手靠近耳朵，做出一副听不见的样子。
莫离尘看出她的成心，“阿纾。”
“各位姐姐们！对不起！”莫纾大声的吼道，泪水在眼眶打转。
“唉！莫大小姐果然是莫家主的女儿，这气势，这气度！可真是不凡，莫姑娘这般诚心，姐姐们！你们可原谅啊？！”
人群之中有人憋不住笑出声来。莫离尘瞪了他一眼。
都已经这个份上了，众人看着已经在愤怒边缘上的莫离尘，赶忙说好。
“还请清女侠将小女的兵器还给小女。”
桃娇将长鞭举到身前，说道。
“灵力高强者，当匡扶正义，惩恶扬善。手中所用武器，当斩宵小之辈。而非恃强凌弱，仗势欺人。这鞭子，莫姑娘不配。”说罢，女子手中用力，鞭子粉碎化为尘土，桃娇将手摊开，沙子从手中落下。
这是众人不敢想的局面，当着莫家主的面毁了人家女儿的兵器，古往今来。
台上的清女侠清明，是第一个。
一道灵力猛烈劈下，带着面纱的女子并未慌张，指尖凝聚灵力挡下。
莫离尘惊讶，还没有人能够这般轻松地挡下他一招。
而台上的女子尚且年轻，身上居然有如此霸道纯厚的灵力。
“年轻人，别太嚣张。”此女子身上那股意气风发的劲儿，跟那长安城的逆子一模一样，一样，令人讨厌。
“莫家主，过奖。”桃娇抱拳。
莫离尘轻哼一声，甩袖离去。莫离尘都在她身上吃瘪，莫纾在如何不甘，也只能捂着伤口离开。
只是一下午，大街小巷传遍了清明今日所作所为，清明，成了如今最火热的名字。
“阿清，你不是要寻云针，如今我们查到。只有这莫家庄尚且还有云针，你今日这般，岂不是彻底与他们交恶，往后如何求得云针？”花月担心。
桃娇轻笑，“就算同他们交好，他们也不会给我的，更何况，我们本来也并未打算真的寻到云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