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容情19(2 / 2)

好软啊。

4.

赵文瑞很快就找上门了。

男子年轻,丰神俊朗,举手投足间带着翩翩公子的仪态,就算是一副气极了的模样,也维持着世家子的风度。

赵家为清流名门,虽父辈未有人入仕,然长子赵文端才名惯京,又兼风流俊美的皮相,世人自然以为次子也不差。

赵文瑞倒真有几分才名,皮相也不错,不然也不会把上辈子的我迷得团团转。

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其人刻薄寡恩,锱铢必较,甚至看不起女子。

比如此刻,他仍以为我对他情根深种,双目带着薄薄怒意,又很好地压抑住,嘴角勾着和煦的笑,假的像是脸上带着层面具。

“轻轻,兰儿不过一弱女子,你不能欺负他。”

上辈子的我听了这话会怎样呢?

我会发疯。

哭泣,呐喊,砸碎周围的一切东西,疯狂质问赵文瑞到底是爱我还是他的小青梅。

可顶着赵文瑞深情又无奈的目光,我又会陷入深深的愧疚自责之中,握住赵文瑞的手哭着表示自己错了,别离开我。

赵文瑞说,他是喜欢我的,可容兰为他年少恋慕之人,不可相负。

他有千次万次的机会可以在大婚前拒绝我,却偏偏选择洞房花烛夜坦白,让我的一生都深深陷在地惶惑中。

大概重生真就换了一个脑子,我静静看向赵文瑞,隔着旧日时光,许多从前没想明白的事此刻都有了答案。

“赵文瑞,我的手受伤了。”

我平静抬起一只包成粽子的手,语调冰冷,“你一进屋不问问本宫为何去找青兰,倒先要求起本宫来。”

赵文瑞神情有几许错愕,似乎我的反应让他没有料到,随后又露出一副无奈神情。

“轻轻,我没有那个意思,你惯来要强,而兰儿……”

“啪!”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个杯子就沿着他的眼角擦了过去,点点血迹滑落,赵文瑞吃痛地捂住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你!”

“来人!驸马以下犯上,杖责……不,打死吧。”

我直起身,冷冷看向赵文瑞。

我本想着利用诸多手段折磨他,让他下跪,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真见了面才知道,这恶心玩意儿我看一眼都嫌多。

不如直接打死。

“是!公主!”

青兰步伐欢快的像是跳起了舞。

5.

赵文瑞吓得双腿直哆嗦,被公主下人拖着往屋外走,仍撑着面子问我可知何为夫纲。

我直接回他:知你大爷,本公主才是你的天!

赵文瑞露出失望神情:“轻轻,你从前虽然泼辣,但也最是听话……”

我直接了甩了他一个巴掌,赵文瑞鼻血流了出来,还想甩第二个,青兰忙狗腿表示自己代劳,我昂了昂下巴,表示同意。

青兰比我力气大,噼里啪啦几个巴掌下去,赵文瑞脸肿成猪头,一颗牙崩了出来,说话都在漏风。

“轻轻,乃怎能如此对漏,偶是你夫居。”

我拍掌大笑,弯下腰拽住赵文瑞的头发,在他惊恐的眸光里,我看到一个眼神狰狞的女子。

“赵文瑞,你死过没?”

我将手中头发狠狠晃动两下,笑得悠然。

“一个人有许多种死法,饿死,病死,被打死,甚至是自杀,那都可以,起码是不可抗力。”

可我死在一场冬天的雪夜里,看他为着别了女人殚精竭虑。

我在赵文瑞惨叫中,拽下他的一大把头发,有些发根还连着头皮。

“堂堂驸马,死法也得创新点,本宫会让你疼死!”

赵文瑞眼中怨毒之色稍纵即逝,仍是一副伤心的痴情人模样。

“若你执意如此……”

我不想跟这种人过多废话,刑具很快就上来了,赵文瑞被捆成个横条架在板凳上,我丢下一句“到打死为止”,便坐到一边主座,施施然喝起了茶。

赵文瑞一开始还中气十足,以为我在跟他置气,语气微软又带着命令。

“轻轻,今日只关心兰儿是我不对,你先放我下来,听我解释……”

我没搭理他,剥了一个橘子送进嘴里。

赵文瑞那些凄切哀求我只当是背景音,十几板子打下去,声音逐渐变弱。

一个小丫头匆匆忙忙跑了上来,附在我耳边道:“公主,兰姨娘过来了。”

话未说完,一道青影已冲了过来,见到瘫在板凳上虚弱至极的李文瑞,竟是暗自松了口气,又对着我下跪。

“还请公主殿下放过驸马。”

“兰姨娘是以什么立场对本宫说出这样的话?”

我不怒反笑,指尖细细摩挲茶盏的温润边缘:“因为驸马躺在这儿,还是因为……?”

容兰猛然抬头看我,目中有几分我看不懂希冀。

“公主以为什么?!”

“本宫哪里知道。”

我轻笑,搁下茶盏,拍拍手,吩咐继续打板子下人:“先歇歇吧,驸马欠下的板子,日后再还。”

6.

几十板子下去,驸马不废也残。

可伤刚好,又要开始作妖,我不让他近身,他便吩咐下人将一针线歪扭的荷包呈了上来。

鸳鸯修成了野鸭,几根碧绿的水草歪歪扭扭,可上青天。

夫妻多载,我从一开始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主变成能熟练缝制丈夫衣物的深闺妇人,所怀抱的不过一腔情爱而已。

可是这所谓深情回馈我的又是什么?

我看得厌烦,将荷包丢给青兰,冷冷道:“烧了。顺道派人去驸马房间,把本宫给他缝的所有东西全烧了?”

青兰有些震惊,或者说她可能觉得我先前作为只是在耍公主性子,不可能真杀了赵文瑞……如今这个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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