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黑市上的插曲（1 / 2）
缘，实在妙不可言。对柳谢来说，遇见王舒，是他这几天来最开心的事。明明知道她的芳心可能并不在自己身上，但那又怎么样呢，人生总会有万一的对吧。
许久未见应该聊什么？柳谢如是想。
得亏霍歌帮他解了围，三人就坐在剧院里的观众椅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王舒聊的，是高中时班级上同学的糗事，柳谢聊的，是王舒近来大学生活过得如何，霍歌聊得，是青春正好的儿女情长，大好爱情。
时间过得很快，临近分别，王舒忽然想起什么事，询问柳谢，“柳谢，再过几天就元旦了，我准备回老家过节，你呢？”
这是一个信号吗？柳谢有点摸不清，但本能回答，“我应该也会回去吧，要不咱一起？”
王舒拍拍手笑道，“好呀，不过还有一个人，你不会介意吧。”
“是谁......”话到一半，王舒已羞红着脸背过身去了，柳谢脑袋嗡地一下，明白了什么，强作欢笑“不介意。”
看来，没有万一。
王舒走后，霍歌和柳谢站在剧院房檐下的角落，霍歌摊手：“刚听其他同学说，王舒已经有了男朋友，而且他男朋友来头不小，好像是京城......”
柳谢并不想听后面的话，点了点头，独自走了。
夜晚路灯下，柳谢一个人的背影是落寞而孤独的，寒风吹得光秃秃的树枝哗哗作响，明明不冷，但柳谢还是紧了紧胸口的衣领，有时候，心的寒冷远胜过身体。
周三清晨，天刚刚亮，已经失魂落魄了几天的柳谢准时来到教师宿舍前，陈辞已经和另一人在楼下等他了。
是那个女生。柳谢回想起二人的第一次见面，如冰山般坚硬寒冷的气质让他印象尤为深刻。
“介绍一下，我女儿，陈诗。”陈辞背着手站在女生半个身位后，少见的穿上一身黑色休闲西服搭配白色衬衫，柳谢注意到，陈辞脖子上戴了一串吊坠，具体吊坠是什么模样，却被他隐藏在衬衫之下。
“叫我言诗。”自称言诗的女人头也不回的反驳，主动伸出右手，面无表情道“WPCC华夏分部上沪分局监察组组长言诗，你的情况陈辞已经和我说明，接下来，我将和你们一起去长明岛。”
柳谢受宠若惊与言诗握手，出乎柳谢意料的是，言诗的手很柔和，像是坚冰被太阳融化后形成的溪流，清凉且细腻。
陈辞咳嗽一声上前，扒开了柳谢的手，“我们走吧，坐我车。”
“你的车太破，坐我的。”言诗不由分说，径直走向了路旁一辆白色保时捷帕拉梅拉，陈辞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招呼着柳谢一起上车。
言诗开车比之陈辞还要猛烈，即使在闹市之中，车速也不小于100码。城市的光影在车窗前呼啸掠过，交警们似乎看不见路上疾驰的白色车影，柳谢右手紧紧握住车把手，不敢松手。
半个小时后，柳谢鼻子闻到了大海特有的咸湿气味，海浪拍打着路边下的礁石，蔚蓝的海岸线如一张拉开的长弓，蜿蜒且雄浑，隐隐可见海的那头，一座岛屿孤独的耸立着。
“那就是长明岛了，本来只是一个平凡的小岛，但前几年鼎正集团看中了这里，赶走了所有渔民，将之打造成了高端度假村。现在想来，鼎正集团背后不简单。”陈辞向柳谢讲述着长明岛的来历，言诗适时补充，“根据局里资料显示，鼎正集团的其中一位董事，正是灰雀。”
说话间，车已经驶到了一处码头，一艘游艇停靠在此，两名黑色正装的高大男子端正立在游艇前，见到来车，示意停车。陈辞拿出门票，柳谢也学着陈辞拿出门票并在男子眼前晃了晃，言诗直接掏出一张蓝色证件，男子见状脸色一变，恭敬拉开车门。
将车钥匙随手甩给男子，言诗双手揣在风衣兜里大步走在最前，陈辞柳谢紧随其后一起上了游艇。又过了半小时，游艇在长明岛前靠岸，柳谢出了船舱站在甲板上，只见岛上花草繁茂，翠影婆娑，重重棕榈树掩映中，一顶顶白色的天幕帐篷鳞次栉比的排列着。
柳谢迫不及待地跳下了游艇，一脚踩在柔软的沙子里，一位身穿黑色礼服的妙龄女孩适时出现，单手托着盘子呈上一杯香槟，柳谢道了声谢谢正准备拿取，一个中年男人抢先拿起酒杯，斜瞄了一眼柳谢，不屑一顾。
柳谢敢怒不敢言，眼看着男人离开，陈辞走了上来，冷笑道：“看他不爽？有种打他呀。”
“这里能动武吗？”柳谢有些怀疑。
陈辞学着刚才男人的眼神同样扫视着柳谢，“你小子还真想？这里是黑市，怎么可能让你动武。”
言诗拿起一杯香槟轻轻喝了一口，“你们去吧，我就在附近。”
陈辞严肃问道：“有他们的踪迹吗？”
言诗摇头，“暂时没有，但一定会出现的。”陈辞点了点头，“小诗你小心些，我尽快把东西买了就走。”说完拉起柳谢走向了一排排天幕帐篷。
离得近了，柳谢才发现这一顶顶帐篷都对应着一个个摊位，每一个摊位上，都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物件，各种真理途径的秘源充斥其中，五光十色的奇异色彩直让人睁不开眼。摊位后面，一个个面戴黑色面罩的人或坐或立，柳谢想要窥视，只感觉到那黑色面罩蕴藏着一种可以隔绝一切信息的力量，根本无法窥视真面目一二。
“上次说过，我可以帮你预支一件秘源宝具，现在自己去挑吧，挑好后小诗会帮你付。”陈辞撇开了柳谢，独自一人朝着一顶黑色大帐篷走去。
“啊？教授，你不帮我吗？”柳谢怀疑自己听错了，他自己挑？怎么挑？
“我为什么要帮你，挑对了恭喜你，挑错了就当买个教训吧。”陈辞已经走远，独留柳谢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