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叶限（1 / 1）

南方有传说称，在秦汉之前，有个姓吴的洞主，被士人称为吴洞，他娶了两个妻子。其中一个妻子去世后，留下一个女儿名叫叶限，她聪明伶俐，擅长陶艺。父亲非常疼爱她。然而，在父亲去世后，她受到继母的虐待，经常被派去砍柴和挑水。

有一天，叶限在挑水时捡到一条鱼，长约两寸，鱼鳞呈红色，眼睛金色。她偷偷把鱼养在盆里，鱼日渐长大，换了几次容器，最后因为太大而放入后院池塘。叶限把剩下的食物都喂给鱼吃。每当叶限来到池塘，鱼就会露出头来，但别人来时，鱼就不再出现。

继母发现了这个秘密，但每次监视时都看不见鱼，于是她假装对叶限好，说要为她做新衣服，趁机换走了她的旧衣服。继母还让叶限去更远的地方挑水。继母穿上叶限的衣服，袖子里藏着刀，来到池塘边，叫出鱼后，将其杀死。鱼已经长到一丈多长。继母把鱼肉做成菜，味道比普通鱼好很多，把鱼骨埋在粪堆下。

叶限发现鱼不见了，就在野外哭泣。突然，一个披头散发、穿着粗布衣服的人从天而降，安慰叶限说：“别哭了，你母亲杀了你的鱼。鱼骨在粪堆下，你回去可以取出鱼骨藏在屋里。你需要什么就祈祷，它会满足你的愿望。”叶限照做，果然得到了金玉和衣服。

洞节时，继母去参加，让叶限看守院子里的果树。叶限等继母走远后，也去了节庆。她穿着翠纺上衣，金色鞋子。继母的女儿认出了她，告诉母亲：“这个人很像姐姐。”继母也起了疑心。叶限察觉后，立刻返回，但不小心遗失了一只鞋子，被洞里的人捡到。继母回来，只见叶限抱着院子里的树睡觉，就没有再怀疑。

洞附近的岛屿上有个叫陀汗的国家，国力强盛，统治着几十个岛屿，水域广阔。洞里的人把鞋子卖给了陀汗国。国王得到鞋子后，让身边的人试穿，但鞋子总是小一寸。最后，让全国的妇女试穿，没有一个合适的。鞋子轻如羽毛，踩在石头上没有声音。陀汗王怀疑洞里的人通过不正当手段得到鞋子，于是将他们关押并拷打，但他们说不出鞋子的来历，于是国王将鞋子扔在路边。后来，国王派人到各家搜捕，如果发现有女孩能穿上这只鞋，就把她抓来报告。陀汗王对此感到奇怪，于是搜查了叶限的家，发现了叶限，让她试穿鞋子，发现非常合适。叶限穿上翠纺衣和金色鞋子，美丽得如同天仙。她向国王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国王带着鱼骨和叶限回到了国家。继母和她的女儿被飞石击死，洞里的人为她们感到悲哀，将她们埋在石坑里，称之为“懊女冢”。洞里的人将其作为求偶的祭祀，求女必应。

陀汗王回国后，将叶限立为王妃。一年后，国王贪得无厌地向鱼骨祈求宝玉，结果不再灵验。国王于是将鱼骨埋在海边，用一百斛珍珠陪葬，以金为界限。后来，在战争时期，国王想挖出宝玉来资助军队，但一夜之间，宝玉被海潮冲走。

这个故事是成式旧家人李士元所说的，李士元原本是邕州洞里的人，记得很多南方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