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陶尹二君60（1 / 1）

在唐大中初年，有两位老人陶太白和尹子虚，他们结为好友，经常一起游览嵩山和华山，以采集松脂和茯苓为生。一天，他们带着酒来到芙蓉峰，寻找不同寻常的景色，在大松树下休息并畅饮。忽然，他们听到松树上有两人在鼓掌笑。两位老人起身问道：“莫非是神仙吗？能否下来和我们共饮一杯？”

笑声中的一人回答说：“我们不是山精或树妖，我是秦朝的一个劳工，她是秦宫的一位女子。我们闻到了你们的酒香，很想喝一杯。但我们的身体形态已经改变，毛发怪异，担心会吓到你们。请稍等，我们会换好衣服再来，请不要立刻离开。”

两位老人说：“我们听从您的吩咐。”

他们等了一会儿，看到一位穿着古老服饰、举止优雅的男子和一位梳着发髻、穿着彩衣的女子走来。两位老人向他们行礼，然后一起坐下。陶太白问：“神仙是哪一代的人？怎么会来到这里？既然我们有幸遇见您，希望能解答我们的疑惑。”

那位男子说：“我是秦朝的一个劳工，家住秦地。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正逢始皇帝追求长生不老之术，寻找不死药。他被徐福所欺骗，挑选了一千对童男童女前往海岛。我当时是个孩子，也在其中。我看到了波涛汹涌的海浪，海市蜃楼，摇摇欲坠的石桥，以及缥缈的山峰。我害怕葬身鱼腹，但又渴望生存，在危难之中，我想出了一个奇妙的计策，逃脱了这场灾难。我回家后改了姓氏，开始学习儒学。几年后，始皇帝焚烧经典，坑杀儒生。我再次面临危险，但再次想出了逃脱的计策。之后，我改了姓氏，成为一名建筑工人。始皇帝听信妖言，修建了长城。我作为工人，再次遭受苦难，但我又想出了一个计策，逃脱了这场灾难。当始皇帝驾崩后，我们修建了骊山的陵墓，所有工人都被封闭在墓道中。我作为工匠，也在其中，但我再次想出了逃脱的计策。我四次想出奇妙的计策，逃脱了大难。我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无法遇到好时机，就逃到了这座山里，吃松脂和果实，从而延长了寿命。这位女子是秦宫的宫女，和我一起逃脱了骊山的灾难，一起隐居在这里，不知道过了多少年。”

陶太白和尹子虚说：“从秦朝到现在，已经过了九代，有一千多年，兴衰变迁，数不胜数。”

两位老人于是磕头说：“我们两个幸运地遇到了大仙，经历了多次劫难，现在终于相遇了。能否告诉我们金丹大药的制作方法？我们的骨头和肌肉已经腐烂，希望能得到庇护。”

那位男子说：“我本来是个普通人，只是能够摆脱世俗的忧虑，吃果实，得以升天。经过多年的修炼，我的毛发变成了绿色，我已经感觉不到生与死，俗世与仙界的区别。我与鸟兽为邻，与猿猴同乐，自由飞翔，云雾缭绕。我无形中得到了形态，无性中得到了情感，我不知道金丹大药是什么。”

两位老人问：“大仙吃果实的方法能否告诉我们？”

他说：“我开始吃柏树的果实，后来吃松脂，全身长满了疮，肠子里疼痛难忍。但不到一个月，我的肌肤变得光滑，毛发变得润泽。几年后，我可以像有梯子一样在空中行走，像在平地上一样在险峻的地方行走，随风飘扬，随云上升。我逐渐融入虚无，暗中与自然融为一体。它们对我视而不见，我集中精神，精神变得清爽，培养气息，气息变得清新。我保守生命的根源，隐藏生命的要害。天地还能覆盖和承载，云雾还能郁蒸，日月还能明暗，山河还能融化和结合，我的身体也不会被破坏。”

两位老人说：“我们听从您的吩咐。”

酒快喝完时，那位男子折下一根松枝，敲击玉壶，吟诵道：“吃柏树身体轻盈，在山峦之间，是非无意来到尘世，暂时穿上衣服讨论世俗，一会儿在碧空中云游。”

那位女子接着吟诵：“谁知道古是今非，闲庭信步在青霞之外，秦楼的箫管应该很安静，彩云白白地沾染了薛萝的衣服。”

那位男子说：“我偶然遇到你们，怎么能不依依不舍呢？我有万岁的松脂和千年的柏子，你们可以分一些吃，也应该能够超脱尘世。”

两位老人接受并感谢，用酒吞下。两位仙人说：“我们该走了，好好修养，不要泄露砍伐自己的本性，使神气暴露在洞穴中。”

两位老人告别，只觉得超然不知去向，已经离开了。不久，他们看到自己穿的衣服随风变成了花瓣和蝴蝶翅膀，飘散在空中。陶太白和尹子虚现在住在莲花峰上，脸色微红，毛发都是绿色的，说话时口中充满芬芳，走路时不沾染尘埃。云台观的道士经常遇到他们，有时也会详细谈论得道的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