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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半年是他维持亲密关系的时间极限吧。

  褚想好奇的是:“你就没遇上一个合眼的,总不至于没女孩追你吧。”

  “这是两回事吧。”梁聿之手指摩了摩分酒器,给他倒了一杯,淡声讲,“不过最近确实遇到个人。”

  褚想来了兴致,“什么人啊,让你想谈了?”

  “没到那个程度。”

  “那你们到哪个程度,睡过?”

  梁聿之没答,褚想便懂了,“她什么样的?”

  “说不清。”有时候挺主动,但他想起今天在车里,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她最热情的时候就是在床上。

  褚想观察他的表情:“不太像你啊聿之,什么姑娘这么厉害,是那种经验丰富的吗?”

  褚想问她多大年纪。

  “二十过了吧。”

  “那比你小半轮啊,你过的桥不比她走的路多吗?放马过去啊,不谈恋爱,那就睡觉,多简单的事情。”

  “问题是,我小叔拿她当女儿一样。”梁聿之自顾自笑了下,“你懂么。”

  “下不去手是吧。”褚想笑出来,“下不去手那你们怎么睡的?她强压你的?”

  “……”

  她勾引我算不算。

  梁聿之想说那天是个意外,但这话挺没意思。他喝了口酒,觉得自己花时间在这件事上属实没必要,不过就是睡了一回,她也是个成年人,她要当那是一夜情他也没意见。

  这么一想,便懒得再说,转而问起褚想:“你离婚什么情况,也没听你交代一下。”

  “离婚嘛,能有什么,性格不合,和平分开,大家还是朋友。”褚想挺随性的状态,“经历过之后,婚姻就那么回事吧,还是自由点好,有份高兴干的活儿,三两好友,再有个契合的性伴侣,人生就算挺开心的了,找个什么一辈子的灵魂伙伴太难了。”

  他作为过来人,拍拍梁聿之肩膀,“所以及时享受吧。”

  梁聿之知道他虽然话讲得洒脱,但并不是真的全然不在意。褚想那段感情也长达五年,老乡、校友,从美国一起去加拿大,两人有共同的科研追求,其间种种应当不是一句“性格不合”能概括的。

  话停在这里,都没再说什么,酒喝完去停车场。

  褚想从后备箱取出包装完好的Kiki郑重交给梁聿之,“跑步速度现在快了不少,伴随状态也更灵敏了,你遛完它别忘了给我反馈。”

  梁聿之接过去放到车里,替他叫了代驾,在车里坐了会儿,家里司机过来了。

  车子送他回淮海路的公寓。

  年初六那天,西澄回唐家吃饭,那天本是唐若龄在家最后一天,她很快要去杭州进组。西澄傍晚过去时,发现气氛有点沉重,唐峻的脸色一直不好看,唐若龄的眼睛红红的。西澄从唐峻忍不住的训斥中发现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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