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复仇（2 / 2）
拥有前世的记忆，这是每个魔法少女共有的特征。
至于这些记忆有什么趋同，人类又能从中得到多少线索，目前尚且待定。
但有一点是已经确定了的——那些所谓的前世，都是曾在一个风云年代生活过，战斗过的人。
我，艾里希·冯·弗里德里希，于十九世纪的末年出生，曾在青年时期参加过那一场“结束所有战争的战争”。但这场战争显然没有将这一切终结，当仇恨之意推动了整个帝国，我不得不又一次提起枪杆，奔赴战场。
然而，死在伏尔加河沿岸的围城的我并没有机会看到这场战争的结局。直到在这个名为娜塔莉的身体中恢复记忆，我才明白了帝国的战败。
不知为何，我的心中却没有那样的挫败感。仿佛早已是事不关己一般，除了学校里，我从没有主动去了解过那段时期的历史。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将这部分记忆视为他人，那种鲜明的情感毫无疑问就是来自于我自己。
是因为我不正视历史吗？还是因为我不愿意为了波兰人和俄罗斯人的性命而赎罪？讽刺的是，此世的我正出生于波兰，那个曾被我侵略过的地方。我之所以对历史漠不关心，也只是两生的经验告诉了我一个无法否认的事实罢了。
——这个世界从来就不是以个人的力量就能够推动的。混迹在其中，我也是无数普通人的一员。
所以，我从不会对既已发生的历史做出否定，也不会妄想着能够穿越时空扭将这一切命运扭转。我能做的，也只有把握住当下，避免再次踏入历史的潮流而已。
但这个人与我不同。
她将战争看得太过重要，以至于出生在这和平的年代，和平的地方，却无法用和平的态度生存了。她是一个已经无可救药的家伙。
“呵呵，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没有谴责这狗屎的命运，反而要责怪被命运玩弄的我吗？娜塔莉，你这副伪善的样子令我感到恶心。”
互相瞪视着。当我与她的敌意彻底毫不掩饰的释放出来时，我明白，有些事情已经无法再挽回了。
梁良又往空气中洒出一袋面粉，随后将手中的煤气罐扔向我所在的位置。与此同时，我也在一瞬间释放了早已积攒着的魔力，用一个球形的魔力屏障将整个房间覆盖。这是我在一番思考之后做出的权益之举。只用魔力屏障护住我自己的话，那么周围的平民必然会受到损伤，所以我将爆炸的范围聚集在这一片较小的空间里，并同时用魔力在自己的皮肤上生成一层蓝色的外皮。
然而，在那之后梁良的行动却出乎我的意料。
“娜塔莉！你以为我没想到你会用这招吗？”
她并没有使用魔力来引发爆炸，而是在煤气罐飞出去的同时，自己也在一瞬间披上了棕色的魔力外皮，并以极快的速度跳起。她的手中拿着不知何时回到那里的巨斧，将其高高地举过头顶，随即向着正在空中飞舞的煤气罐砍去。
我在零点几秒内看出了她的想法。光靠这些爆炸很难将我的屏障破坏，所以她是打算在煤气罐爆炸的同时，通过巨斧往爆炸的中心倾注魔力，使魔力混杂在这爆炸之中。这样做毫无疑问会使我受到最大的损伤。
了解到这一情况，我也在一瞬间跳向空中，旋转的枪尖向她的身体刺去，试图用攻击来逼迫她放弃这一行动。
但她的癫狂又一次超出预料。
即使我的枪尖近在眼前，即使我的武器已经如渔叉般刺入她的那层魔力外皮，即使她的魔力外皮已经被我搅碎，枪尖狠狠地插进她的腹部的血肉之中，在其中用刀片搅动。她却始终没有放弃自己的行为，那巨斧毫不留情地朝着煤气罐砍去。
下一秒，火光四溢。
”轰——！“
“娜塔莉，这次是我赢了。”
身体已经无法行动了，全身上下都传来无比剧痛。自己的视线也被模糊的血液遮挡，只能大概地看见面前的人的身影。耳朵内也仍保留着刚才那爆炸的鸣声。当我意识到这一切的时候，我明白了一个事实。
我，娜塔莉，终于还是败了。
尽管在此之前维持过多久不败的神话，完成过多少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那份荣誉感都将在此功亏一篑。
因为即将迎接我的，是冰冷的死亡。
梁良的身体完好无损，在刚才那爆炸将一切吞没之后，她终于发动了自己的特殊能力。
半秒之内，她身体上的所有伤口全部恢复，她的魔力储量也变得如最初一般满载。与之相比，遇上这一次爆炸的我根本没能将其抵挡，所有的高温和火焰都穿破了魔力外皮，无情地侵入我的细胞和身体组织当中。
现在，恐怕我的外表已经一片狼藉了吧，我能感受到全身传来烧焦的疼痛。自己的脸上伤痛感尤为清晰。
而我甚至还没有机会对自己的脸感到惋惜，因为我的敌人已经又一次走到我的面前，抡起那把象征着死神的巨斧。
到了这种时候，我却开始怀疑起我的信条了。让我死于此地的，是命运吗？故意让我在昨日犯下无法挽回的错误，以至于今天将为此付出生命。如果想让我死去的是命运，那么我就不得不遵从其所愿，安心地去死吗？
我只知道，此刻我的心里很不甘心。
“再见了，娜塔莉。”
在即将完成复仇之时，梁良却显得分外冷静。不再是之前那一幅疯狂的姿态，而是如正常人那样……不，现在的她有着远超正常人的冷静，静的令我恐惧，静的令我心寒。
视线不知何时变得湿润，从眼角中流下了几滴冷冰冰的液体。在那火烧的灼热之中，这种感觉在脸上显得尤为清晰。
我在恢复记忆的这一生中，第一次哭了。
但我没有为自己的懦弱而感到懊恼。与之相反，我想要发出呜咽声，但被烧坏的发声器官却使我怎么也没办法做出任何声音。
在这将死之刻，我想到的是谁呢？
不是我的亲人，而是身边的大家。
叶岚，那个我所崇拜的人。我为了拥有她那般冷静，曾尝试模仿她的口吻，模仿她的举止。但我始终无法模仿的，是她那天才的思维。
李博士，一个跟我的前世十分相像的人。他从来不会有一句怨言，永远都沉静在自己的工作中，哪怕叶岚提出了不合理的要求也不会回绝，我不讨厌这样的他。
阿呆，一个无趣的同时却也有趣的人。尽管平时尽显懒惰，但我却很感谢他，因为是他将我发掘，带到这个事务所里。
关小茜，虽然并没有加入事务所，却永远在我们的周围行动。很多次任务都会有她的陪伴。有她在身边，我很安心。
还有那个带给我两生中最美好的一段回忆的人——叶眠。在相遇之始，我也只是在叶岚的委托下保护她的妹妹而已，但与那个人第一次见面却将这一切改变。
’娜塔莉·埃尔忒米斯……真是个美丽的名字。娜塔莉，你愿意当我的女朋友吗？‘
这是她对第一次见面的我说的话。不管我如何震惊，她向我解释道，这只是她出于兴趣所做的一个实验而已。在那之后，我真的和她以伴侣的形式相处。虽然和她认识并交往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一个月，但这也是我最幸福的一个月。
遗憾的感觉常留在脑海，我至今还没带她去过我的家乡。
当这一切都映在脑海之时，我也终于闭上了流泪的眼睛。贪婪的我即使是将死之前，也想将那幸福的记忆再回味几次。
但时间已经不容许我那样做了。耳朵中传来各种各样的声音。那巨斧划破空气，向我挥动的声音。周围的平民被疏散的声音，距离这里不知道多远的消防警笛的声音。以及，我仿佛在这最后一刻，听到了我的伙伴的声音。
”抱歉了娜塔莉，我不会让你死在此地。“
欸？
死亡的感觉并没有传来，自己的意识也没有被切断。疑惑之下，我睁开了眼睛。
在东倒西歪的灯光之下，有两个人影矗立在我的面前。
一个人穿着棕白相间的服饰，双手握着一只恐怖的巨斧。那巨斧的柄部，被站在一旁的另一个人用单手握住。
制止她的人的身上穿着一件饰有金龙图案的青绿旗袍，本就苗条的身姿在这样的服饰下显得修长。及腰的单马尾被束在脑后，又为她的样貌增添了几分凌厉。那双看上去细而瘦弱的手臂，此刻正以单手挡着巨斧，另一只手则提着一把一米六的长柄大刀。
如同神话中的人物一般，这便是我最信任的战友——关小茜。
”娜塔莉的跟屁虫！你也要来阻止我吗？“
梁良向后退了几步，将巨斧从关小茜的手中抽开。
她对关小茜的警戒似乎比对待刚才的我时更高。这也是当然的，此时的关小茜，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这种杀气连感官已经被火焰损毁大半，变得不省人事的我都能感受得到。
很显然，关小茜她生气了。
我的心里明白，她之所以如此愤怒，是因为梁良将我伤至如此地步，是因为梁良在数秒之前还试图夺取我的性命。但在起死回生的现在，我对此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大脑的思考变得很累，于是我只能什么也不想，静静地观看着关小茜的战斗。
梁良正用尽全身的感官警惕着眼前的存在。她的双手紧紧地握着那只巨斧，身体的重心稍稍向前，做出随时可以应对关小茜的攻击的态势。
关小茜则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她将这股杀气肆意地发散着，让狂躁如梁良的角色也流下冷汗。
而后，当梁良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气氛时，她怒吼了一声，将那巨斧提起，向着关小茜砍去。
”死吧！“
即使是在将巨斧挥动的同时，梁良也在源源不断地往那斧中注入魔力。那气势就像是一头正在扑杀猎物的雄狮，打算一口气将关小茜吞下。而与之相对的，关小茜则不紧不慢地用右手将那把大刀抡起，然后斩下。
那副冷静的态度像是在向世人宣告，她才是那个猎人。而她面前的那只狮子，也只不过是在做出垂死挣扎的猎物而已。事实也是如此，当巨斧与大刀碰撞之时，两股魔力在那锋芒的交接之处如两股相对的浪潮般冲撞着。看上去所差无几的力量，却能够将平衡往关小茜的一方倾斜。
意识到不妙，梁良立刻收起斧中的魔力，趁着被大刀弹飞之时调整好姿势，一下子逃到了距离关小茜数十米外的位置。
那只刚才还能用气势吞下山峦的雄狮，如今却像是一只受惊的野狗。她畏畏缩缩地弯着腰，握着斧的手越来越紧。
”你是否觉得讽刺？梁良，我会用这R型的魔力，将你的生命终结。“
这正是梁良恐惧的原因所在。
单论战斗能力，梁良虽然出色，但完全说不上顶尖。并且现在的她已经使用过自己的特殊能力，想要战胜无论力量还是属性都能够压制她的关小茜，完全是痴人说梦。
关小茜虽然没有特殊能力，对魔力的操控能力也较为一般，但她已经将武学修习到了极致。说实话，如果不使用特殊能力，连我也没有十足能够胜过她的自信。
而在这样明知道自己会败的情况下，梁良似乎也丧失了斗志。她将武器扔到一旁，两膝跪地，双手举过头顶，不久前还高高抬着的头颅也毫无精神地低下去。
这是投降的动作。
关小茜见到这样的情况之后，原本就极度愤怒的心情也变得愈发不高兴了。她的右手提着大刀，慢慢向着跪在地上的梁良走去。
”看到我‘武人’的姿态，你就觉得我不会杀两手空空之人了？“
还没有走到梁良的面前，关小茜就如此说道。
修长的身躯伴随着长而可怕的大刀，慢慢向前走动的身姿形如鬼神。梁良似乎被这一情景彻底击溃了，连上半身也终于倒下，将全身伏在地面上。
”很遗憾，我可没有那样的怜悯之心。即便你不愿再拿起武器，我也会杀你。这是你伤害我亲友的报应，也是对你穷极罪恶之身的处决。“
她终于走到了梁良的身前，将大刀举过头顶。那一刻，她本身的存在如同处刑架般，断头台的铡刀缓缓落下，即将洗净一切罪孽。
但事情真的会如其所料地发展吗？
关小茜的眼神在那一瞬间露出了一丝惊愕。手中的大刀还在下落的途中，她的体势突然变动。她的身体水平旋转，将那只一米六长的大刀也带着一起舞动，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完成了一刀横劈。
以她的境界，即使没有较高的魔力探知能力，其直觉也能在遇到变况的一瞬间做出反应。而这一次，她的造诣再次救了她一命。旋转着飞行的巨斧被同样重量的大刀于空中斩下，在剧烈的碰撞和魔力的交锋后再次被击飞。
在关小茜应对巨斧的同时，伏在地上的梁良突然将不知积攒了多久的魔力爆发，使他的身体被弹射出去。她的拳头指向关小茜的后背。
关小茜自然不能被这破绽百出的一击伤到，在大刀将那只巨斧击飞的同时，她又在一瞬间转动身躯，伸出空出来的左手。在梁良的拳头靠近的同时，用那只左手做出虎爪的样子。梁良的拳头也被那只手轻松地接住了。
但关小茜的反击还未停止。她的手在触碰到梁良的拳头的一瞬间握紧，在那同时另一只手也开始移动，那只手中拎着的大刀随之舞动。在空中划过一道月牙之后，向着被关小茜紧紧抓住的梁良砍去。
在此情况下，梁良不可能逃脱。这时候对其发起的攻击毫无疑问是必中的一击。
然而事情却没有那样顺利。
那巨斧被关小茜弹飞之后，在空中旋转了两圈的同时也在重新向着两人所在的位置靠近。其速度更是胜于全速状态下的我，不到半秒的时间内就到达关小茜的前上方。
紧接着，又是一轮利器的交锋。
当巨斧的斧刃击中那柄大刀之时，梁良的身体也在立刻做出了举动。她将魔力汇聚于右脚，在这时机最为恰当的一刻发起了踢击。这个距离下发动的攻击几乎是必中的，无论是对关小茜还是对梁良来说都是如此。
在情急之下，关小茜只好松开了抓住梁良的左手，利用击中巨斧时的反作用力，在一瞬间向后方退了几米。随后做出警戒的态势。
事到如今，梁良发挥出了预料之外的力量，令她也不得不认真起来。
在这一年时间里，我掌握了使武器变得更具杀伤力的方法，而梁良则得到了能够更加自由地操控其武器的办法。或许，无论是我还是关小茜，都有些小看她为了复仇所做出的努力了。
巨斧终于又回到了梁良的手上，现在的她早已没有了刚才那副狼狈的神态。
“怎么样？你刚才不是还很嚣张吗？”
刚从死线回生就不忘嘲讽，梁良的嘴角几乎咧到耳根。但关小茜并没有因为这种无聊的挑衅而轻举妄动。而是聚精会神地观察着，试图找出其破绽。
“喂喂！你该不会是想看出我的弱点吧？真以为凭你那核桃仁大小的脑子能打败我？做梦去吧！哈哈。”
梁良又回到了先前那副疯癫的态度。面对这样的敌手，即使是关小茜也会烦躁地皱起眉头。
”聒噪。“
就算梁良在此时显露出了预料之外的一手，胜败也仍未得知。从魔力储量来看，两者相差无几，如果梁良一直持续这种魔力消耗较高的战斗方式，那么毫无疑问将是她先倒下。其唯一的胜法是在魔力消耗殆尽前将关小茜击倒。但此刻为何她又有如此的自信呢？
无论是我还是关小茜都无从得知。但有一点是确定了的，那便是绝对不能被梁良的攻击击败。
视线所至，梁良将那只巨斧扔出，身体也同时向着关小茜奔去。那斧的速度明显更快，在梁良本人尚且没跑出多远之时，巨斧就已经在空中旋转着飞至关小茜的前上方了。
右手举着的大刀以极快的速度抬起，打向来袭的飞斧。此刻，那斧中蕴含的魔力已经超过了大刀，即使是魔力被克制的状态下也足以与之相持了。
与此同时，关小茜像是在若有所思着，似乎根本没有把已经靠近的梁良放在眼里。
但她的身体却能跟上梁良的动作。近身之后，梁良先是一拳，被关小茜用左手卸开。后又一腿，被关小茜的手刀击落。趁着她的重心尚未调整过来时，关小茜又将左肘击向她的后背，左腿也在那同时抬起，对着梁良的腹部发起膝击。
在关小茜与梁良搏斗的同时，明明没人拿着的巨斧也仿佛有一个人将其掌握一般，在僵持时突然抬起，妄图扰乱关小茜的重心。但她却没有中招，能够保持身段地处理梁良的攻势。于是，巨斧又一次下落，却再次被关小茜单手握着的大刀击飞。
随后的下一个瞬间，梁良被关小茜同步进行的体术攻击命中。身体发出了沉闷的响声，一口鲜血也从她的口中吐出。在她被击中的同时，那只巨斧也突然失去了力量，变得毫无生气，自由落体地掉到地面。
将梁良的身体击中后，关小茜在那一个瞬间又改变了姿势，使梁良的身体向着前方倒下。与此同时，大刀也被挥下，砍向无法做出反应的身躯。
完美的应对，不仅将梁良的攻击全部无效化，甚至还利用其接近的机会对其做出反击。关小茜的实力可能已经在我之上了。没有属性克制的情况下，那梁良的战斗能力连我也不如，又怎么可能战胜R属性的关小茜呢？
事实也是如此，当梁良已经彻底失去反击的机会时，她的死期便来临了。大刀无情地落下，斩向她的腰部。象征着关小茜的完全胜利。
但在这半只脚已经踏入胜利殿堂之刻，关小茜的动作却又一次停滞了。随后，她以极快的速度收回大刀，用刀柄护住身体。
当我回过神来时，周围的一切已经完全变了样子。一直不绝于耳的警笛声突然消失。四周的一切事物也都变成了墨水般的漆黑颜色。在那其中，一个全身彩色的怪物突然扑向好不容易摆正姿势的关小茜。
那只怪物是一个如马匹样用四足行走，并在那头部的位置长出一只触手的，形状诡异的源生命体。此时，那两只前蹄已经踏在被关小茜单手握着的刀柄上。与此同时，那只触手也开始挥动，刺向关小茜的头部。但这一击也被关小茜的拳头轰开。
随即在大刀上发力，用力一推。那只源生命体也只能暂且后退。
“雅典娜！你他妈怎么还活着！”
梁良似乎对这个存在的出现很不满，但并没有将其当作敌人。捡起地上的巨斧，她立刻逃到那只源生命体的一旁。
【我活着令你很意外？你以为我会想不到你的背叛么？】
令人震惊的是，这个源生命体的话语竟然能被在场的所有人听到。
“传送信息的能力……原来如此。娜塔莉，这个就是真正的N005。”
“喂，雅典娜。活着的话就来帮我报仇。也该是你这废物发挥点作用的时候了。”
【我拒绝。我早就说过不能在这里战斗了，是你要违抗命令，才导致了这个原本必胜的计划全盘皆失。如果你还想着以后能复仇的话就给我滚回来。】
看样子他们两个因理念不合而发生了争吵。但N005的话又一次引起了我的不安。
这家伙果然是打算将我引诱至陷阱里。虽然这么说有些难以接受，但这次救了我的可能确实是梁良。
“嘁。你这混蛋到底在想什么？凭我们两个还对付不了这一个人吗？好不容易把娜塔莉打倒，你要我就这样放弃吗？”
【蠢货！要是再不走的话就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啊。原来是逃到这里了。”
正当N005准备回答梁良的问题时，一个少女的声音突兀地穿插进来。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看见了不知何时也进入了异象空间的三人。
一个穿着黑色皮质衣的少女将手中的刀指向N005。白银色的魔力肆意地沾染着周围的一切，释放着一种压迫感。她是华东支部的底牌——蒋芳。
另一人则是穿着一件随意的白色卫衣，完全就是常服的形态。白色短发的刘海下是黑蓝异色的眼瞳。她的魔力以一种细致的形式释放着。这个人是白震天的女儿——白猫。
白猫的一只手正抓着一个人的衣领。那个人的双手被寒冰制成的手铐牢牢固定住。
“阎玉盘！你这窝囊废！怎么被这帮人抓住了？”
当梁良看到她时，也突然开始发怒了。从她的话能看出来，那个阎玉盘是N005团伙中的一员。
“对对对对……对不起！”
她一脸惊恐的表情，透过圆眼镜能看出她眼中的泪光。
“妈的，一个个都这么窝囊。雅典娜，我们走。”
“且慢，我何时说过你们可以离开了？”
“哼……好不容易追到这里，你还想把我们丢下走了不成？”
关小茜和蒋芳同时发出异议。如果这两人上前纠缠，那么谁也不可能逃脱。
【我早就说过快点走了！你害的我们连最后的机会也没有了！】
N005则是在责备梁良，看着她无话可说却又懊恼的样子，多少也有些有趣。
然而，正当关小茜和蒋芳准备出手时，另一个存在却又出现在这个异象空间里。散发着一股不祥之气，令所有人的视线都向它转移。
在那之间站着的，是一个我曾探知过的存在。拥有着源生命体的魔力，却是一副人类的身躯。她就这样无声的出现在所有人中间。
“他妈的你又是谁？”
“！”
“来者何人？”
而那个突兀的存在，也在众人的质问下不紧不慢地将话语传送到每个人的大脑里。
【真是热闹的地方。不如让所有人都冷静一下吧。】
++++++++++++++++++魔法少女名册++++++++++++++++
梁良
【属性】Y
【特殊能力】恢复至最佳状态
梁良可以使用特殊能力以将自身的身体状态和魔力储量恢复至最佳状态，并修复身体的损伤。此能力有为期三天的冷却时间。
【使魔】海德拉(R)
【能力值】
魔力储量：中
魔力操控力：较高
魔力恢复速率：中
探知能力：高
体能强化：较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