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无明(1 / 2)

坦白说,我从未想过他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可能直觉推我来,就是为了弄明白这件事。

这困惑,就是无明。这了解的过程,就是在破无明。

日常他常与几位朋友一起锻炼,打台球,偶尔约一场城市徒步,或羽毛球。这几位朋友都与他相识超过三十年,对彼此过往熟悉了解,他一脸阳光笑意,他们也嘻嘻哈哈交流趣事,偶尔带回出差见闻,气氛融洽。

对于那些清醒着选择进入的事件,在经历过程中,最难的,不是面对事件面对谁,而是面对自己。我不知道他们如何做到这一切,每次见了面,我总需要去湖边坐一个小时,默默流泪,才能让情绪重归平稳。后来,时间长了,才得平稳,能够微笑着告别去忙自己的事。

其中一位朋友私下交流时说过:大男人没有那么多悲悲戚戚,不能改变就去面对,说些开心的事情只能帮忙调节心境——最不容易的,还是他。

也许这是经历和年龄的优势,这一切于我都是崭新的经验。我也觉得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直到昨天。

朋友生日,带了其他几位朋友一同来庆祝,放一点热闹的相聚音乐,带些恰当的小吃,运动场变成小型冷餐会,是一场暂时可以忘却的相聚。我一向对于人群和突如其来需要反应时间,紧张时会不自觉喝很多水,所有的神经在应对这一整个场景,有些吃力。

从洗手间出来,喘口气,站在门口,仿佛换一个全新的视角:

他和朋友们用方言轻松悠闲地聊着天;

另一位朋友和年轻女郎在热烈交流;

另外两位朋友在台球桌前认真对弈,相互调侃;

雪茄的烟雾缓缓在这个空间升起、盘旋;

黄褐色的威士忌被从酒瓶缓缓倒入闻香杯;熟练的单手拖杯,摇晃;液体平缓晃动着,直到杯口接近鼻翼。另一侧,被倒入放有冰球的古典杯中,顺着白色的球体滑过,有细微的冰在融化的声响,沿一条淡淡的透明线落到杯底,就像安静的海平面升起白色的太阳,透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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