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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德宣:不,是你兄嫂

谢承弼:他可不是好人,你hold不住他的,还是我来

田德宣:他勾引我,他肯定是喜欢我

田德宣上去搭讪

田德宣惨死当场

谢承弼:当兄弟的都提醒你了,你非贴上去,看,没命了吧?

田德宣:……你敢不敢把手从他屁股上拿下来再跟我说这话

自那以后,田德宣经常去找薛琅。

薛琅早些日子对闻景晔说不想有人伺候,闻景晔原本还不肯,怕没人照顾他起居,但薛琅执意如此,他便遂了薛琅心意。是以奉銮宫偌大宫殿平日里空空荡荡,又因地处偏僻,几乎无人往这边来。

田德宣每每去寻薛琅都做的人不知鬼不觉。

白日里,乾安殿大门禁闭,廊下无一人伺候,连曲嘉文都站到了外头去。

有要事准备觐见的大臣被曲嘉文三两句话给推了回去。

乾安殿是天子处理公务的大殿,里面并不设床,但闻景晔却叫人搬来张软塌,礼部为此闹了许久,说皇帝懈怠朝政,贪图安逸,实际上只是薛琅娇气,每回在乾安殿做他都受不住,站着说累,躺着说不舒服。

薛琅从软塌上起身,将地上的衣裳捡起来,腿间的黏腻和身体的滞痛令他动作迟缓片刻,继而将衣裳披在身上,脚腕忽然被人拉过去,接着小腿弯被抬起来亲了口膝盖。

即便权势唾手可得,可薛琅仍觉得不快活。

闻景晔将他看得太近,他愿意将皇权分一半给薛琅,薛琅却要将自己的全部都献给他,日久天长,他开始觉得不公平。

薛琅扭头看向窗外,手在玉带上轻轻一扣,“我准备在奉銮宫小住几日。”

闻景晔一下来了精神,伸手想将薛琅拥在怀里,却被躲开。

薛琅从他臂膀往下一钻,赤着脚站在了地上,生怕闻景晔逮着自己黏糊一会儿后就又压着来几次——闻景晔这种事没少干,连带着薛琅都长了不少记性。

闻景晔侧卧在榻,一只手撑在软塌上支着头,衣领往下敞开,露出肌肉分明的线条,他拉不住薛琅,只能攥着榻上的一个软肚兜。

那是女子才会穿的红色绣花肚兜,他拿出来给薛琅穿时,薛琅脸色一下就变了,不情愿整个儿摆在脸上,挣扎的时候还打到了他的脸,远远看去就像是给了闻景晔一巴掌似的。

并不痛,却是极损天家颜面的事,闻景晔沉默片刻,薛琅以为他会罚自己,没想到闻景晔并未生气,只搂着他好声好气地哄,“不穿就不穿,这么生气做什么。”

薛琅雌伏在男人身下可不是为了什么情爱,如果可以,他更想闻景晔能跟他算的清楚一些,这样等哪一天闻景晔腻了,他可以很利索的走人。

可闻景晔不光无时无刻不想把他往龙床上带,而且还经常过问他在宫外的生活,这种被禁锢的感觉让薛琅觉得自己如同一只被被他养在笼子里的鸟。

肚兜他不穿,闻景晔觉得可惜,也没扔掉,就被他拿在手里套着薛琅的东西动,一开始他只顾着自己得趣,天天缠着薛琅做,后来看了不少话本子,见薛琅总是皱眉抗拒,心里到底也不爽,便琢磨着去折腾薛琅。

虽然肚兜面料柔软,可那地方脆弱的紧,刺绣扎在上面并不好受。薛琅受了刺激,难耐隐忍地咬着唇,他总是不叫出来,闻景晔听了都觉得憋闷。

等把人弄出来,薛琅也没了力气,闻景晔就把肚兜展开平铺在软塌上,将薛琅压在上面。

一边瞧着薛琅穿衣裳,闻景晔一边将肚兜拾起来放在鼻尖闻,上面沾了薛琅的汗,并不臭,带着皂香和淡淡的荼芜香。

薛琅整好袖子,一回头,看见皇帝衣衫不整躺在榻上,拿着个肚兜着迷似的闭着眼睛闻,心中竟涌上丝几不可查的怪异和厌恶。

“真的吗?”闻景晔睁开眼,将肚兜绕在指尖把玩,“你真要在奉銮宫住?”

薛琅不喜欢奉銮宫,即便这世上再没这样奢华的屋子,薛琅仍不乐意,回回都是自己下了旨,他才肯屈尊待着,等自己一走,他必定后脚跟着就出了宫,今日倒是反常,竟愿意住了。

“陛下舍不得?”

“怎会?”闻景晔坐起来,眼神灼热地勾着他那截细腰,“兰玉要住,朕求之不得。”

虽闻景晔总是拘着他,可薛琅若真要出宫,他也拦不住,只是闻景晔想拘着他的这份心思,就已经让薛琅不快了。

而在田德宣看来,就是皇帝强迫薛琅住在奉銮宫,他知薛琅有才华,因此才更觉可惜,这样绝艳的人物,更不该在被困在逼仄的后宫中。

他对薛琅说起祖籍丰安时,薛琅仿佛很感兴趣。田德宣如同打了鸡血,把丰安的事翻来覆去地说,只为博薛琅一笑。

知道薛琅自小长在京中,便推荐他吃丰安有名的吃食。

“你吃过藕粉圆子吗?”田德宣用手比划着。

薛琅坐在椅子上,淡笑着看他,“没吃过,是什么样的。”

他忽然拍着手心,“我府上刚好有从家里带来的厨子,回头我问问他做不做得出,带给你尝尝,口感甜糯,你一定爱吃。”

“多谢田大人。”

奉銮宫没有人伺候,薛琅只能自己亲去泡茶,田德宣看了,又觉得皇帝不看重薛琅,把人掳来后宫,却只把他放在这自生自灭。

薛琅放下茶盏,昨日闻景晔弄到太晚,他没睡好,身上实在是累的很,一阵风吹来,他捂着嘴轻声咳嗽两声。

殿内静谧,这每一声都像是咳在了田德宣心上,叫他忍不住跟着一颤。

他站起身,把烧热水煮茶的活儿接过来,“你身子弱,还是我来吧。”

手中流利地做着点茶,薛琅裹着大氅蹲坐在他对面,像是怕冷,将大氅把自己封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个脑袋来,田德宣抬眼见了,觉得可怜又可爱,恨不能上手摸一摸。

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只是手刚触到薛琅头发,薛琅瞧着他微愣,田德宣轻咳一声,浑身羞臊的发热,讪讪收回手。

过了片刻,又说,“那日我见你在院中……”

他开了个话头便止住了,怕勾起薛琅的伤心事。

火红花树已被撤走了,院子里如今又栽了几缸莲花,各个开的娇艳欲滴,缸中之水也不知永和什么法子,在外头放一夜都不结冰。

可田德宣已不觉得是皇帝对薛琅有多看重看了,若真是看重,又怎会将人留在后宫磋磨成这幅样子。

他顿了顿,语带怜惜,“天那样冷,你如何受得住。”

小剧场:

闻景晔:我把这世上最好的都送给我的兰玉

田德宣看到的:闻景晔利用皇权强迫良家妇男,实在可恶至极!

今日又下了场春雨,薛琅给田德宣递了信,但也不知他会不会来。

薛琅坐在廊下,衣裳下摆和鞋子全湿了,穿着不舒服,所幸撩起衣裳把鞋脱了,光着脚踩在朱红长廊下,被房檐挡了大半的雨化成细密雨丝铺在薛琅脸上。

奉銮宫的大门常年紧闭,就像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不过今日薛琅给开开了,因为没有宫人会在雨中路过偏僻的奉銮宫,自然也就不会有人往里张望继而乱嚼舌根。

雨越下越大了。

门口忽然走进一个人,手中撑伞,雨花结实地打在伞面上几乎变形,伞骨隐约有往下坠的滞迟感,像是承受不住这瓢泼大雨。

远远隔着雨幕,万物都是模糊的,只有薛琅如同夜间发光的明珠。田德宣走到廊下,收了伞,雨水便从伞面上掉下来,最后汇成一缕低落在地,留下一片湿痕。

“兰玉。”田德宣亲昵地喊他。

他替薛琅拢了拢衣衫,神色有些责怪,“这么大的雨,怎么坐在这里,还穿的这样单薄。”

薛琅抬眼瞧他,二人挨得极近,“我以为你今日不来。”

田德宣面颊微红,“你递了信,我怎会不来。”

这时他终于看见薛琅脚上光秃秃的,白白嫩嫩地交叠在一起,没有穿鞋,他沉默片刻,忽然弯腰打横将人抱起来。

“回屋去吧。”

薛琅靠在他怀里,低下头,眼中漠然。

田德宣见他依赖自己,神色不免更加怜爱,连动作都放轻不少,生怕弄疼了薛琅。

把人抱回去放在榻上,又自己拿了帕子替薛琅擦脚心溅上的污泥,轻轻一拭就干净了。

薛琅伸手按住他的肩膀,神色晦暗,语气却很轻柔,“香燃尽了,你去添些香料吧。”

田德宣抬头,正见薛琅明目皓齿,春色绝艳,几乎被蛊了心智,自然是无有不应。

他照着薛琅指引去架子上寻香料,挑挑拣拣时,却听身后薛琅道,“不是你手上那些,在最高处,你去摸摸,檀木盒子里的。”

田德宣心生疑窦,常用的香料自然是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怎么会束之高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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