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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东西尚未得到满足,但他深知此处危险,于是也撤了出来,细小的,控制不住的呜咽自前面而来,他后知后觉到薛琅在哭。

他低头看着薛琅光滑的脊背,上面布满红紫痕迹,看上去惨不忍睹,光亮的墨发松懈垂落下去,被欺负惨了的人正细细的颤抖着,谢承弼能看出他极力压制自己的声音和动静,仿佛对自己十分惧怕。

视线从雪白的肌肤的挪开,落在地上那具已然招了苍蝇的尸身上,他恍然大悟。

原来是害怕自己。

他轻笑一声,伸手去摸薛琅泥泞的股缝,“怕什么?”

惶恐的情绪占据了薛琅的身体,这使他一时间没有听清谢承弼的声音,他咬住唇,极力克制自己的哽咽,“别,别杀我。”

他想活。

他不想死。

谢承弼替他擦掉那些黏糊的东西,动作堪称温柔,语气却极冷,“你倒是惜命的紧。”

恐怕也是偷听到了自己跟父亲的谈话才跑的。

薛琅身体骤然一僵,他慢慢回过头,谢承弼那张汗湿的,冰冷的脸就这样毫无阻挡地暴露在视野中,他先是愣怔片刻,接着面露崩溃。

他猛地扑上去,扒住谢承弼狠狠咬在了对方肩膀上,这一下极狠,用了十成十的力道,谢承弼轻吸口气,掐着薛琅的脖颈如捏小崽子一样将人拎开。

他嘲弄道,“气什么?我救了你的命。”

自坠落悬崖后,这还是二人头一回开诚布公地面对面,只是没想到是如今这样的情景,他们不着寸缕,暧昧又肃杀。谢承弼舔了舔唇,咸的,心中却不可避免地想的却是薛琅身体的香甜。

“是你。”

薛琅咬牙切齿,眼中墨色涌动,阴翳可怖,恨不得当场就将谢承弼碎尸万段。

谢承弼拉住他的手将人拽到自己身前,灼热气息舔舐着薛琅香嫩的腮边,“截杀我,欺骗我,利用我,你说,我该不该杀你。”

“你若杀了我,”薛琅偏过头,冷笑,视线自上而下蔑视地看着谢承弼,“你以为皇帝会放过谢家?你弟弟尚在京中,你不想想他的性命?”

谢承弼掐住他的下巴狠狠亲了一口,低声道,“陛下怎会知道你在我这里,我从未传出过任何消息去京中。”

薛琅眼眸终于有些松动。

他将薛琅鬓边的墨发捋到后面,拽着他后脑上的头发迫使对方抬起头来,轻轻吻在那张柔软又自私的红唇上。

“我不会杀你,我要让你一辈子留在边境,为这里的将士们祈祷,为你害过的人忏悔。”

“痴人说梦!”

谢承弼忽然一个手刀打在薛琅脖颈,剧痛与黑暗一齐涌上,薛琅的身子瘫倒下来,被谢承弼抱在怀里,他将旖落在地上的黑袍捡起来裹住薛琅狼藉的身子,挥刀将薛琅脚腕上绑着的绳子砍掉后,下了床走出帐子。

外面火光冲天,火舌舔舐着营帐,叫嚣着要将这里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将军!都烧光了!”

今晚这番出其不意的法子将璩古人打了个措手不及,火烧了近几里的营帐,将这些尚在睡梦中的璩古杀了个人仰马翻,真是痛快!

他看到将军手里抱着个人,看不到脸,只能看到露在外面的白皙的脚掌,趾尖是花蕊半的粉红,将士不敢再看,慌乱中垂下眼睛,只以为是将军从敌军帐子中救出一个被迫害的楚人女子。

他握紧手,愤恨道,“将军,那支甘小儿可死透了,待我补上两刀,为大楚报仇。”

谢承弼冷峻的脸被火光映地明明灭灭,“他们援军想必快来了,这里不宜耽搁,撤退。”

将士领命而去。

他们很快收整队伍,骑马扬长而去。

等璩古人再来时,眼前只留焚烧过后的灰烬。

“大王!”

璩古人半跪在地,手中捧着个木盒子,被叫做大王的人身形魁梧,腰间配了把弯刀,其中一只眼带了黑色眼罩,睁开眼时面露凶相,骇人至极。

他将木盒子打开,定定看了里面的头颅片刻,脖颈露出青筋。

“只有二王子的营帐没有焚毁,等我们的人过去时,二王子已经被人割掉了头颅。”

被挑衅的愤怒大于失去儿子的痛苦,他一掌将桌子拍碎,目眦欲裂,一字一顿道,“谢、承、弼。”

第九十三章 沐浴淫靡

薛琅被打晕过去后再也没醒,谢承弼将人带回去放在床上,自己草草冲洗了一番,看着床上满身痕迹昏迷不醒的薛琅,犹豫片刻叫人去搬了浴桶,打了热水。

“将军你不是从来不用浴桶吗,说费水又费时辰。”

谢承弼将下属的头从门缝里按出去,堵着不让人进,“做事利索点,再耍嘴皮子功夫,我抽你。”

他将薛琅放进浴桶沐浴一番,用军营内自制的顶好的皂角替他搓洗。薛琅歪在浴桶里,阖着眼睛浑身瘫软无力,靠着谢承弼一只手才撑着没掉进去。

水波荡漾,初雪一般白的肌肤浸于其中,搓洗的手慢慢开始不自觉往胸口的樱粉去,薛琅昏睡中拧着眉头,似乎不太舒服,再往下,他摸到光滑的老二,白皙的大腿,不由得有些纳罕。

薛琅的体毛,少得可怜,胸口光洁一片,下面也很稀疏,这让他不由奇怪,薛琅到底是男子,还是……女子?

谢承弼攥着薛琅软趴趴的老二,被自己荒诞的想法骇了一跳。

手心拢着那处,稀疏的体毛并不柔软,反而有些尖锐,像是曾经剃过,如今又新长了出来。

也难怪,他跟陛下是那种关系,不知是为了权势爬床,还是本就有断袖之癖。

谢承弼凑近他,闻到一股淡淡的荼芜香,分明没有香料,这人身上却总是干净的,香气仿佛从皮肉下散发出来,隐隐约约的勾着人,需得凑到一个暧昧的距离才能闻到。

他用腿分开浴桶里柔弱无力地双腿,借着在敌营时尚未清理的脂膏,将自己坚硬的东西抵上去。

分明不过两三个时辰,那地方竟又紧地进不去了。硬生生的,一寸寸挤进去,昏睡中的薛琅痛苦哼出声,他如同被架在火上烹烤,但却沉在一个无论如何都醒不来的梦中。谢承弼吻他颤抖的面颊,用手去抚平皱起来的眉间,仿佛这样就能无视掉薛琅的痛苦。

浴桶的水位上下涌动,薛琅被钉在浴桶边缘,无力的腿被谢承弼拉高在腰间虚虚环着。

征战沙场多年,谢承弼从未碰过什么女子,将军难免阵前亡,他不愿意叫好人家的闺女每天心惊胆战地等自己。况且大楚数十年来内忧外患,国祸尚不能平,他又怎敢成家。

即便军营中有从京中发配来的军妓,他也从不肯碰。他以为,不论是良籍还是贱籍,那都是好人家的姑娘,他不管其他将领带的兵如何,他自己的军营,必须得姑娘自个儿同意,若姑娘不愿意还强要,一律军法处置。

从前还笑别人想姑娘想疯了,如今一朝得了床笫间的趣味,他自己却如此控制不住。

那薛琅分明是个男子,还是个自私自利的奸臣,他却宛如上瘾了般。又想让他疼,又怕他疼,他想来杀伐决断,这样矛盾的心思便是在战场上都不曾有过。

谢承弼咬住薛琅的唇,眉目发狠,总觉得是这人给自己下了什么蛊。

风平浪静后,谢承弼慢慢退出来,污浊氤在浴桶里,谢承弼面色复杂地盯了薛琅良久,忽然抱着人从水桶出来,溅出些许水珠。

水桶的水位骤然下降,屋内难免透风,夜里的风凉,薛琅不知何时攥住他一缕发丝如同救命稻草,身体无意识地往谢承弼怀里缩,像只受惊的小猫,薄皮下的骨骼清晰可见,一股怜悯的情绪陡然在他心尖上蔓延。

这个祸国殃民的大奸臣,让人咬牙切齿的上位者,其实也就是个柔弱无骨的小人,比女子娇气,比王室矜贵,没了那些握在手中的权柄,恐怕连路边小儿都能欺负了他去。

他用边上搭着的白布随手将薛琅一裹,带着嘲弄语气哼笑,“公主。”

将人放在床榻上,谢承弼随便用衣裳在腰间打了个结,他在屋里转悠了会儿,再过来时手里攥了个粗糙的刀片,低头替薛琅将下面的体毛刮了个干净。

做完后,他轻轻吹了吹,对自己的东西十分满意,上床搂着薛琅眯了一炷香的功夫。

天边泛起鱼肚白,谢承弼几乎一夜未睡,次日精神抖擞地去校场了,他今日格外兴奋,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比试时一连打倒了十几个将士仍旧游刃有余,害的军营众人叫苦不迭,不敢再上前挑战。

到了夜里,谢承弼估摸着薛琅也该醒了,他走时学那璩古人在薛琅的脚踝上绑了条绳子,免得他再无声无息地跑了去。可回到屋里,里头一片安静,他掀开帐子,薛琅仍旧好端端地躺在炕上,只是全身红了起来,像是被最艳丽的花蕊汁子浇淋了满身。

他伸手一摸,烫的心惊,连夜叫来了还在出恭的医师。

薛琅腿伤本就没好利索,新伤添旧伤,惊惧过度,即便谢承弼不将他打晕,他的身体也已经到极限了。医师看了又看,望着他身上那密密麻麻的痕迹欲言又止,连带着看谢承弼的眼神都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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