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2 / 2)

谢承弼被看的浑身不自在,轻咳一声,“他如何了。”

“将军,烦请您把这位公子翻过来,我需得瞧瞧伤口。”

谢承弼伸手一捞,还不客气地把人翻了过去,医师急道,“你轻点,动作轻点!”

谢承弼着急,下手就跟在校场练兵似的没了轻重,被医师骂了两句,才讪讪收了手。

还道将军是什么正人君子,不成想给好好一个小公子糟蹋成这样。

“太暗了,将军你点个灯。”

谢承弼左看右看,找了三个蜡烛来,点上给医师照着,蜡烛倾斜,蜡油融化,顺着烛身流到他手指上慢慢干涸,谢承弼眼都不眨一下,对这点灼痛不以为意。然而蜡油越来越多,积攒起来滴到了薛琅的腰上,谢承弼清楚地看到他抖了抖,然后那片肌肤便泛起了更红的颜色——

谢承弼有些心虚地看了看医师,对方正看着薛琅下面的狼藉,没注意到,他又看了看薛琅,对方紧闭着眼没醒,他松一口气,悄无声息地将凝固在细腰上的蜡块揩掉。

第九十四章 人有三急

医师面色冷肃地将毯子给薛琅盖回去,责怪地看向谢承弼,“将军日后行房,还是要多注意些,这男子本就跟女子不同。”

“我知道不同,男子更健硕,耐得住。”

医师摸胡子的手抖了抖,“非也!男子本就不是承欢之人,将军行事逆了阴阳,对这位公子的身体可是大有亏空的。”

医师翻了翻药箱,“我回去拿药,将军切记,行房过后需将元阳导出体内,否则便会高烧不止。”

谢承弼连声答应。

薛琅这一昏,足足昏睡了五天,谢承弼原本只以为是薛琅自己身子骨不行,睡上一日便也该醒了,直到他高烧三日不退,谢承弼终于急了。

医师应他军令,每日四五趟往这跑,恨不得就要住在这了,忙前忙后的,总算是在第三日把烧给退了。

薛琅醒的时候,盯着床帐隐约透过来的光晕,总觉得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他嘴里一股药草的苦味,惹得他面容都苦了起来,张着嘴轻轻哈气。

他撑着身子爬起来,视线发晕,他闭上眼缓了半晌才坐起来,仅仅是这个动作便耗尽了他全部力气,坐在炕上喘起了气来。粗粝的被褥令他怎么睡怎么疼,怎么挪怎么不舒服。

他低下头,瞧见自己只穿了上半身里衣,身上应当被清洗过,闻着还隐约有股怪异的药膏味。下面光溜溜的,掀开被子只见一腿的咬痕和吻痕。

先前在龙床上,闻景晔趁他熟睡,见他的体毛全部剃光,他顾念着对方是皇帝,怒而不发。如今离了宫,好容易长出来些,现在又光秃秃的了。于是脸色一黑,一口气哽在喉咙,猛地砸了下床头。

如今算是与谢承弼彻底撕破了脸,他将自己带回来,又上了药,短时间内估计不会对自己不利。他将自己关在这里,估计又是为了心中那点可笑的正义罢了。

薛琅下了床,脚尖点地的一刻腿上一软直接扑倒在炕下,掀起的灰尘令他呛咳起来,门口忽然有人冲进来。

“醒了?”

见薛琅倒在地上,谢承弼走进来将人暴力扛起送到炕上,薛琅全身骨头架子差点被跌散。

“乱动什么?外面有四五个人看守,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你也不用打什么主意了。”

“你……”

“你那金窝银窝,这辈子落我手里,就别想回去了。”

“我……”

“我救了你的命,也不指望你个白眼狼知恩图报,看见没,”他手一指,桌上不知何时放了尊带着裂纹颜色暗淡的菩萨,“给你端了菩萨来,以后你就跪在前头,对着他忏悔。”

薛琅脸色一青一白,“我要出恭!”

谢承弼一愣,出去走了一遭,回来拿了个小盆往薛琅面前一放,“尿吧。”

那盆带着股腥臊味,薛琅神情难看至极,“我要出去上。”

谢承弼最膈应京中城里人这股矫情劲,拧着眉头,还是将绳子解了,把人扛出去随便找了个地方,小孩似的将薛琅把起来,指挥道,“尿。”

薛琅羞愤至极,无力的拍着身后人的胳膊,“放我,放我下来!”

谢承弼哪里管他三七二十一的,就在那把着,薛琅被架起来,挣扎都挣不动,二人僵持了两刻钟。

人有三急,薛琅实在是没憋住,死咬着牙,大腿都在打颤,谢承弼适时“嘘”了两声,他便再也止不住地松了下来。

液体淅沥沥地自上而下,谢承弼瞅了眼,“上火?”

薛琅早在松懈之时就捂住了自己的脸,解决完后,谢承弼颠了两下,又握着他的东西抖了抖,最后将人抱起来回屋。

见薛琅一直捂着脸,伸手去掰时,看到对方肩膀微微耸动,一怔,“这有什么好哭?”

他不免有些好笑,“薛大人莫不是三岁孩童。”

他强硬地扒开薛琅的手,见对方长睫上都沾了眼泪,湿漉漉的,晨露般摇摇欲坠,面颊也湿了,因为愤怒还有些薄红,谢承弼心神一动,伸出手去碰了碰。

薛琅避之不及地偏过脸,“滚开。”

不知怎的,他脸上的厌烦如数十根细密的针扎在了谢承弼心口。他忽然将人按在被褥间,顶开他的腿。

薛琅下半身什么都没穿,着实被吓得不轻,慌忙用被子衣裳去遮自己。

“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往龙床上爬的。”

薛琅冷笑,“怎么?告诉你,你也好去爬一爬?”

谢承弼掐住他的腮边,迫使对方张开嘴后,便不顾他挣扎,低头吻住那张说不出好话来的唇,将那截舌头用力吸出来。

待薛琅濒临窒息后才将人松开,谢承弼舔了舔唇,笑道,“我磕到脑袋的时候,你不是很能装的吗?怎么这会儿不装了?”

“我那时候……”薛琅喘一口气,继续道,“就该杀了你。”

“你若杀了我,你以为你能活着走出来?”

若非如此,恐怕自己早都没命了,分明是如此无情无义的人,谢承弼却仍旧舍不得杀他。

他低头那截细白的脖颈,视线从圆润肩头扫过,眸色幽深,抓着他散落一床的墨发到唇边亲了亲。

薛琅冷眼瞧他,骤然出声,“田德宣跟你一样,馋我这身子的紧。”

谢承弼猛地僵住。

见他如此,薛琅得逞般笑了起来。

谢承弼垂眸看他良久,慢慢握住薛琅的脚腕,将绳子重新绑了回去,接着将人翻了个身,狠狠抵着对方的腰将人压在床上。

“滚,滚开!”

谢承弼轻轻一扯,腰带便松了下来,他叼着绳子一头,将薛琅的手给绑住了。

屋门未关,薛琅都能瞧见外面有人影走动,他骇然道,“你敢!”

谢承弼,伸手一挑,床帐便落了下来。

“谢承弼!你个下贱胚子!混账东西!你敢动我,日后我定要你的命,我要你全家啊——!”

被褥被薛琅抓到扭曲褶皱,他痛的眼前发黑,倒吸着冷气,只言片语都说不出来。

谢承弼压在他身上,他并不好受,却又无处发泄,只能让薛琅也跟着尝一尝这疼痛。

他侧过头去含薛琅小巧透红的耳尖,“薛大人,我自小就不喜京中文臣的嘴。”

第九十五章 小狼崽子

初尝人事的狼崽子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薛琅应付他比应付闻景晔难熬多了,他是真信了谢承弼说要折磨他的话,毕竟他重生以来承受到最大的疼痛和屈辱都在这破土屋里了。

返回